原本派出去的人,没几天就回来了。
“少爷,夏大人果如您所说,现在住在原本的那个旧县衙里。”
“嗯。”时应棋手指在杯沿上来回滑动,咬着唇,似有似无的谈了口气,对身前的人说“那找个人通知史家的那个小姐吧。”
“我们是,少爷。”之前那仆人原本是想说:既然也隔得不是很远,是不是先去找找夏大人,原本他们都知道自己少爷和夏大人关系好,可看着如今自家少爷并不是那么在意,后面多余的话也就没有再说,回应了一声就去安排,只是仆人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仆人心里疑惑,其实时应棋也是一样,时应棋知道自己对待夏临渊有些特别,只是故人而已,与张家少爷一样,或许应该是要比张家少爷疏远一些的。这一路时应棋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是越想问题就越想不通,知道夏临渊离开京城,自己想也没想就跟了过来,到了这里,明明就只有那么远,可是这段路就好像怎么都走不过去,想见到夏临渊的心情,最终被自己压抑下去。史家小姐与自己相比是更加适合夏临渊,时应棋时常拿史家小姐与自己相比较,越比较自己就会越往后退。
茶杯被放下,时应棋走到中庭天井里,时应棋向上望着被天井局限的那片四方天空,突然抬手又招来一人,好像是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摆了摆手,让来的那仆人离开了。
回房披了件衣服,下人原本以为时应棋要出门,结果只在天井这巴掌之地来回的走动着。
被派回京告诉史家小姐的那小厮,快马兼程的回了京,也不在别处落脚直接去了史府。
史禄阔听说是时应棋派来的人,立刻叫人请他进来,让人上了茶点。
“史公子,我们少爷已经找到夏临渊大人,特派小人来通报。”
“时兄幸苦了,这几个月他可过得好。”明显是在问时应棋,可小厮有些迷糊,半天反应不过来“时兄这几个月可过得还好”这句话应该怎么回答,之后哦史禄阔又带姓带名的问了一遍。
小厮反应一会才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说“额”小厮有些吱唔起来,揶揄半天才说了一句“不是很好。”边说边打量着史禄阔,看自己是否有说错的地方,毕竟这史家家公子应该没有自家主子好说话,但凡自己哪里有了差池,会不会把自己主子都连累进去。
“不好,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史禄阔哪里知道这下人会想这么多东西,只是出于关心时应棋,听说不好他心里一紧连忙追问细情。
“那到是没有。”这句话到是说得比较顺畅,小厮并没有看出史少爷有动怒之色,便放松下来,根据自己的想法说道:“感觉上是心情不太好。”
“心情!?”史禄阔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太出来心情不太好,是什么事情引起的“遇到什么事,让他心情不好的。”
“我也不太清楚。”小厮拿手挠了挠脑袋,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情不好,而且自己也不好妄下判断,要是刚才不说心情不好就好了,想想都是自己嘴快了一步。
“嗯,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好半天,史禄阔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从夏临渊一声不吭的离开开始,史玉兰也就是史家大小姐,她几乎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整天唉声叹气,时常见她一人在院子里流泪,都说这世间男女之情最为薄淡,但凡认了真,就等同于此局已输,凡事消息灵通之人皆知这史家小姐与夏临渊之事,有些人觉得是一段佳话,但大部分的人还是认为这是件不可旁说的丑事,女子名节为重,史家小姐再怎么喜欢夏门公子也不该让自家名声有辱。
就是这事让中书令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一说到史玉兰史大人也是咬牙切齿,当着史夫人的面都说过好几次要断绝父女关系的话。要不是顾及到自家颜面,他必不会帮着寻找夏临渊的下落,如今夏临渊在他眼里比街上乞讨的流民还不如,但现在还不能弄死他,毕竟女儿还是自己的亲女儿,嘴上说得再厉害也是不能真这样做的。
时间一久,史家小姐也不如当初那般的难受悲愤,她慢慢的开始接受这样的结果,再加上如今夏临渊并非最为理想的托福,只是每每想起夏朗那张白皙俊美的脸,还是会有些不忍舍弃,原本已经有所弃意的史小姐,一听说有了夏临渊的消息,激动的连气都没喘匀,导致话也没说出来就直接咳嗽起来了。
一旁的丫鬟连忙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从一旁拿起一个小水碗,递到她面前“小姐这可是好消息。”使了个眼色给报信的那人。
“是啊,这夏大人找到了,您可要好好的养好身体,不然夏大人也会担心的。”报信的看到丫鬟的眼色,立刻甜言甜语的说道。
史小姐咳了一阵才慢慢的缓了过来,看看窗外,笑了笑,这消息来得太及时,原本就要放弃的心情完全消失,对于夏临渊种种想象填满了她此刻的想法,满脑子里全是夏临渊的样子,始终自己和夏朗之间的缘分还是很深的,冥冥之中总有定数。
“真的。”
“是的,小的看见小姐吃东西了才回来的。”报信之人将自己所见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史大人听。
“好了,你下去吧。”给了些赏钱于那人,打发他下去了,之后叫来史府管家,吩咐道:“派几个心腹,跟着大少爷,如果有机会,在到京之前让那几个人解决夏临渊,最好看起来是天灾人祸。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