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阵香甜的味道,叫醒了夏临渊,大概是昨晚没有吃饭,这时闻到这个味道格外的饿。
披了件衣服,本来打算就这样出去,突然想到时应棋可能还在,才走一步又回过身,把衣服好好穿好,头发也简单的梳理一下,整整齐齐,才从房里走出去。
桌子上摆了好些菜,与之前不同,今天的菜色总算是有点油腥。
时应棋还在忙着最后一个菜,夏临渊看了好一会,然后轻手轻脚的坐下后,看时应棋还在忙,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先动筷子,坐在那里等着时应棋,时应棋从厨房出来端了碗莲子羹,放在夏临渊的面前:“你先吃吧。”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夏临渊感觉到久违的家的味道。
“嗯。”轻轻的回了一句,眼睛无意的瞟到了时应棋的手,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就这样拉着自己睡了一夜,心里有些他自己从没有出现过的感觉,有些紧张,不可言语。与自己的无措相比,时应棋却好像完全不记得有这事,还一如往常的吃着饭,大概他真是喝醉了不记得,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问,也只能莫不做声的吃着饭。
“你可去过中书令史大人家赏过花。”没头没脑的时应棋这样问他。
“没有。”
“我与史大人的儿子关系不错,他请我去他们家看看,这个天气多出去走走也会气血旺盛些。”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我不去。”语气里夹杂着孩子撒娇的感觉。
时应棋细嚼着一块牛肉,夹起一块放在夏临渊碗里“你得去。”语气中不是询问,只是命令,声音低沉,一副不允许拒绝的样子。
现在时应棋回家在店时间就更少了,最后基本上见不到他的人,时应棋不在,左溢就来得更多。主要是有一日言文竹来找他,说她知道自己目前喜欢一人,并愿意帮自己来讨好这个姑娘,起初左溢很讶异,之后便也接受了,心想言文竹与自己日后必然成亲,现在他如此的大度日后作为家母的确很合适。这几次来都得到了言文竹的指导,从女人的角度出发,的确是比之前那人靠谱得多,至少李思雨不再对他那么恶劣,有时候还笑一笑。
言文竹也时常的到酒楼来,有时闲聊一下,有时只是坐坐,就这样和李思雨竟关系不错,言文竹从李小姐改口叫了四姐。从这点看她的交际能力比左溢的好了很多。
“你知道为什么你男装不像男人吗。”饭点过后没多少人,李思雨也就陪着言文竹聊会天,他们几乎什么都聊,从一开始李思雨就知道言文竹是个姑娘。
“不像吗?”
“不像。”
言文竹俏皮的嘟起嘴,站起身,转了一圈“我可是找了京城最好的裁缝师傅做的衣服。”
“并不是衣服的问题,而是你自己本身。”边嗑瓜子李思雨边说着:“你可以看看,这里来往的男女,就算是最秀气的男子,也与女子走路、作态很是不同,喝酒吃饭都不一样,你要是真像扮的像一些,找一个男子去学,想必几年之内是必有小成。”
听这话是有些道理,自己周围,接触的比较多的,也就只有左溢一人,左溢这人块头较大,与自己并不相符,比较瘦弱的那些又没有一个自己看得上的。
“那个我看这里经常来一年轻公子,不知四姐对他有没有印象。”脑子一转一个身影就飘入脑子里,言文竹知道时应棋必然能联系到桃花,就想着旁敲侧击的问问李思雨,以此来验证自己的猜想,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
“年轻公子,你这么留意,是想打听什么?”李思雨一脸八卦的表情“是有几个长得不错的,不知你所指哪一个。”
“额,四姐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原本是想在李思雨这里套话,结果反被将了一军,连忙解释“不不不,我是问四姐,店里有没有看着年轻的,感觉与我相仿,我可以参照参照的。”
“嘿嘿嘿。”李思雨只是笑着。
“四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言文竹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下去,立刻换了一个话题,便一副期盼的样子“或许是我认识的?”
“你不会是误会我和时老板了吧。”想想也不该告诉她自己与时应棋的关系,解释起来也麻烦,自己离家出走并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
“时老板啊,听说他喜欢的是夏家小姐,原先看着不太能,现在夏大人贬官之后,这夏家小姐还是有可能的,也不知是夏家运气不好还是说你们时老板运气好。”
“你的意思是,现在是去提亲的好时候。”
“再过几年,夏家肯定还会起来的,现在肯定是好机会。”的确大家都这么想,即使夏清真官运不顺,夏忆雪好歹也是太保的孙女,这棵树不是想抱就抱得到的,现在才想着去提亲是有些晚了,这京城没婚配的公子哥几乎都去了,已婚配的都是一阵后悔。
李思雨倒是把言文竹无心的一句话当了真了,而且把这事看得真比自己的事还重要,脑袋一转就开始张罗,想着说不定还能给时应棋惊喜。
自己打听了一媒婆,拿着钱就去了,一个大姑娘啥都不懂,就媒婆上下嘴一碰,她那点从家里带来的钱就全进了媒婆的口袋。要说这人啊,还是公平的,你看这李思雨要胆子有胆子,要小聪明有小聪明,就是有时候太相信自己,太容易被骗,也是遇上了这个老手,可是老手却骗了个硬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