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夏临渊有些不太好意思,那样和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睡了一夜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好在是个男子,不然这样的事传出去,可不太好。当然多数的问题还是出于自己酒性不佳,早知道这般丢脸,以后还是要少沾些这东西,虽说时应棋一再说与他无关,他还是有些内疚,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来报道,只是想减轻些自己的愧感,来看看老板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搭手的。
时应棋确实是难受了几天,可是他表现出来的状态简直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
夏临渊生活圈子相对来说简单,对他来说人只分好坏两种,与应棋相处,夏临渊把他划分在好的这一派,他自然是没想过他会骗自己。由于这件事,他俩往来便自然而然的变得更多了些。
夏临渊也喜欢和应棋说话,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和应棋说话不用端着拿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种自在的感觉,也只有不经世事的孩童时代才有的,好久没有这么自在了。
然而时应棋纯属是自己为难自己,但凡夏临渊来,他就歪着脑袋一副不舒服的模样,要等他走才能恢复,为了提防夏大人突然到访,时应棋专门安排了一人在门口站着望风。
这一切除了时应棋的伙计看得清楚,还有一位少年坐在酒楼一角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少年眉目清秀,墨绿色的丝绸袍子,两指见宽的黄色腰带,简洁精神,头发乌黑,绑发的头带与腰带出于同一布料,这孩子长得犹如指路仙童一般,着实打眼,在京城这种污浊之地少见如此清新之貌,时应棋当然也注意到他了,而且也知道这位是何人,虽说每次见面样貌都有改变,可时应棋还是能分辨出他与他人的不同,想必今日的面貌与他本来的模样最为接近。时应棋没想到那个姓桂的速度如此之快,也就只有几天他便让他来找时应棋。
等过了最忙的时间,店里客人都差不多走后,时应棋端着一叠瓜子来到那少年面前,挨着他坐了下来。
“还真是听话。”
少年抬眼看了看他,吃着菜并没有打算理他的样子。
“我家的菜挺好吃。”
“嗯。”冷冷的回了一个字。
从一开始那少年都冷着一张脸,他好像对所有都不是那么满意,有一种超出他这个年纪的老成,时应棋不在意自己被无视,笑盈盈的对那少年说:“你去盗左溢的剑鞘,猜得没错的话,是为了言文竹。”,故意在最后几个字上拖长了音。
“你觉得很孩子气。”等了好就,那少年总算是说话了,不然只时应棋一个人说话有些聊不太下去。听少年的话,也就是他自己也承认了这件事,还是年纪轻,话一套就出来,也或许他是想找个人说这件事。
“其实要是我呀,也是喜欢言文竹这样的姑娘。但我一定不会去偷左溢的剑鞘,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拿着个瓜子放在嘴里轻轻磕开“他那么多的刀剑,拿出来全熔了,铸一个铁屎盆还给他,这才能恶心到他。”
少年没想到时应棋会说这样的话,好歹他是个厨子把屎尿挂在嘴边还是很让人接受不来,等稍微平静些他淡淡的问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嘿!我也想看看左溢那种人,看到自己心爱之物变成污秽之器,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再说如果做什么事都要想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人就会活得很累,这辈子过了,下一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相遇,如果这样一想这人生也实在无趣。”
“这么说你与那卑鄙小人也有过结。”说完少年冷笑一下“见你平日结交这些达官显贵,与那卑鄙小人也是交情不浅,还真看不出来你”
“我原本就喜欢玩闹,从小性格就如此,这一点”时应棋原本想着这样说下去或许能套出他这些年到底有什么经历,可一说起小时候,少年脸色就变了,眼神也逐渐的失去温度,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雨绵绵“我把他的剑鞘放在马窖的顶棚上。”说完放了钱在桌子上,看着没有什么精神的走了,这样的改变让时应棋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实在是想不出哪里让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孩子怎么说变就变,没有一点征兆的。
“你叫什么,我上哪找你去。”时应棋追上两步叫了一声,少年并不回话,直接走了出去,等他追到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影,问站在门口的伙计问人的去向,伙计一脸茫然,只知道那人走出来,一晃眼就没影了,往那边走的确是不知道。
剑鞘找到之后,左溢实在是不情愿的,也没办法得请了时应棋吃饭,地点当然是时应棋的富贵酒楼里。
左溢的剑鞘一个不少的找回,之前答应的事终究要应承下来。原本他想两人之事,让时应棋占点便宜就占一点,私底下叫他一声哥也无妨。可他没想到夏临渊也在这里,想必是时应棋故意叫他来的,真没想到时应棋的一点小心思全使在自己身上了。
关于这点,倒是左溢想错了时应棋,夏临渊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来报道,与他的这件事压根没有关系只是凑巧了。
夏临渊听了他们的事也是一笑,没想到这两人也还挺有趣的,一般人哪会做这样的事,不过这人还有些奇怪的能力,有些好奇这找到剑鞘的过程便问时应棋:“既然是桃花所盗,照理说不该这么容易拿回才对,你用了什么手段,才拿回来的。”
“这很简单,那妖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