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两人谁都没有睡觉,晚上烤完兔子,就把火给灭了,一怕有眼尖的人因为火光发现他们,二来原本就是等那些红眼睛的鸟,万一有火它们不靠近怎么办。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直到听见第一声鸟叫声。
“这不就是老鸹子的叫声吗。”才听了两声,张晋华就说,好像时应棋有多大惊小怪一般。时应棋并没有说话,站起身朝着鸟叫的声音走过去,走出门朝外面看了一眼,便愣住了。发现时应棋表情古怪,张晋华也跟了过去,眼前的一切也让他有些惊讶。
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有鬼火在飘动,鬼火的光亮很弱,有时候稍微亮一点,有时候又稍微暗一点,就好像人的眼睛一样,一会眨一下,在这些青绿色的鬼火里,掺杂着不少红色的光点,红色要小很多,但也很明显,这些就应该是那些鸟的眼睛,看见这个场景,张晋华也半天没有说话。
两个人朝前面又走一段,大概因为旁边有一个人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所以他们一直走到鬼火最多的地方,时应棋停了下来,这里那种鸟的叫声也更加急躁了,一声接着一声,让张晋华警惕的看着周围,可能他也觉得这些鸟并不是什么善类。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应棋用手在地上摸了一下,并没有任何发现,大概也是因为晚上看不清,没有任何发现。
“这里不能久留。”张晋华越来越警惕,他觉得那些鸟,或者还有别的东西,对他们有些敌意。时应棋听到张晋华的话,立刻起身往回走。
好像发现他们要走一般,那些红眼睛的鸟都看向他们,盯着他们。脚步越走越快,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从走到快走再到最后跑起来,张晋华伸手拉住时应棋,速度一下就快了起来,时应棋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差点摔了一跤。
他们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那种像老鸹子的鸟,睁着血红的眼睛,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明明昨天时应棋看见那些鸟还发出了一些声音,这会怎么会没有,在时应棋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手臂上突然一疼,被追上的那种鸟啄了一口,应该没有多大的伤口,可疼痛让时应棋没忍住的叫了一声。张晋华停了一下,把时应棋拉到后面,从腰间抽出刀来,只听得见刀切东西的声音,那些鸟没有叫,就好像失去理智一样冲过来,没一会一股有些发臭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散开,大概是这些被张晋华杀掉的鸟的血腥味,这种味道让后面的那些鸟不再像之前那样攻击他们,躲过一劫后,张晋华收了刀,站在那堆鸟尸前。时应棋上前一步看了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些鸟没有再扑向他们,这些鸟正趴在之前那些鸟的上面,吃着他们的肉,看到这个场景时应棋后脊背一阵寒凉。
“快走吧,估计这些肉他们没多久就能吃完。”张晋华边说边把刚才的刀在袖子上擦了擦,感觉干净后才收回腰间。
这下他们也更加确定在这土地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找到下一个村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到路上有三两个外出的人,已经顾及不了到底这里是不是陵县的又一个圈套,就近找了一个人,但看到他们样子立刻就跑了,也不听他们说任何话。
这个时候时应棋有些发热,眼睛看任何东西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在是张晋华扶着他,不然整个人就倒地上了。没有人理会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张晋华把时应棋安置在一个大一点的石头旁边,拉开时应棋的袖子,昨天被那怪鸟啄伤的地方已经有些发紫发黑,肿了一大圈,看来那鸟不仅仅凶残还有毒,时应棋伤口虽然不是很大,但出了不少血,半截袖子都是血,张晋华知道这伤口必须要清理一下,拖久了就会出问题。
“你忍着点。”张晋华把自己衣服撕开,撕下来的布卷成一个小布卷,放到时应棋嘴边,说了句张嘴,时应棋倒还听话的张开嘴,让张晋华把布卷放到他嘴巴里“忍着点。”张晋华拿出他那把小一点的刀,先把时应棋的袖子划开,把这些占血的布全部撕掉,四处看了眼,反正这些人都躲了起来,既然没有人来帮他们,张晋华也就不客气的拿了最近那家人的柴火,回到时应棋这里,又看见那家人门口放着一桶看起来干净的水,正打算拿走,突然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那水不能用。”
张晋华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眼睛大大的小男孩在说话,他从一扇半开的门里探出半个头来,见张晋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说:“那水里有虫子,得用那个地方的水。”那男孩一指旁边不抬远的盖住的水缸,张晋华原本想和那男孩说声谢谢,抬头时那扇门已经关上了。
取了水张晋华回到时应棋旁边,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东西,打开有些难闻的味道,倒了些在水里,是白色的粉末,张晋华拿着刀在水里划了几下,又朝着里面倒了些,感觉差不多了,把小刀先丢到那水里,拿起时应棋的胳膊,仔细的看了看,好像在思考该怎么下刀一样,感觉他已经想好了,这时张晋华手一挥,水里的小刀就好像听他话一样的回到他手里,表面上也没有一点水气,张晋华把时应棋的手夹在两膝之间固定,然后一手拿着水桶,一手拿着小刀,先用水稍微洗了一下伤口,再用刀围着伤口乌黑的地方下刀,时应棋觉得疼痛难忍,咬着嘴里布条都能听见咔咔的声音,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