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她有雅兴散步回去,我自然不敢不从。我们两家离的并不算太远,走回去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今天晚上机会难得,终于有机会能和她敞开心扉似的单独聊聊,只是苦了我这两条老腿了。
今天晚上的夜色特别美,月亮清冷的高悬于空,仿佛俯览众生一般,将光辉洒向人间。
月光洒下来,仿佛为北京浓浓的夜色批了一层银光,萧梦寒靴子踩在地面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怎么感觉胖子和李佳的感情有问题了啊?”萧梦寒声音低低的说道。
我往手里吹了口哈气,点头应和,“嗯,我去的时候和李佳聊了一会儿,她说她们俩现在就是亲人,没有爱情。”
萧梦寒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小巧的红唇里顿时吐出一缕白色的哈气,“他们俩以前经历过这么多,怎么现在又变成以前那样了,我今天看见李佳现在这副样子,都有点替她不值,胖子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婆。”
我有点听不下去,反唇相讥,“也不能全怪胖子,他们俩现在这样李佳也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一个巴掌拍不响。”
萧梦寒斜刺里白了我一眼,她忽然用这种眼神看向我,不免吓的我心惊肉跳。
最近我们一直处于冷战的边缘,她稍微有什么反应,都让我胆战心惊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祸上身。
她嘴角一勾,泛起了一抹莞尔的弧度,“不是我说你这人,一点情调都没有,你和我一个女人争论,你就不能让着点我?”
我匆忙反应过来,连连苦笑,这个时候为了安抚女人,没办法只能把兄弟拉出来过堂了。我唾沫横飞,大义凌然的痛斥着胖子的种种恶行,萧梦寒明知道我纯粹是为了博红颜一笑,但却听的心花怒放。
过了一会儿,她才娇笑的止住了这个话题,“好了,你别假惺惺的和我演戏了,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我一怔,胃里不禁有些暗暗发苦,每次萧梦寒问我什么问题,都好像在给我添堵。
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萧梦寒沉默了一阵,淡淡的说道:“看到刚才他们俩相处,我忽然在想,如果有一天咱们俩也像他们似的,该怎么办?”
她一下子就把气氛浓沉重了,其实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未来还长,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曾经那几段堪称血泪史的情感经历告诉我,山盟海誓,终究抵不过山珍海味。
以前我一直觉得和萧梦寒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现如今我越发清醒的觉得,也许我们俩会一直走下去,但未必幸福。
她把我问住了,我心里渐渐的被不安与彷徨所占据,我想说我和她的感情恒久不变,但我们都过了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年纪,活的更真实些,或许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干的事情。
萧梦寒见我久久不语,眼中灼灼的期待像被冷风吹干了,变得黯然无光,看的我心头猛然一紧,仿佛像什么东西在我心头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的我撕心裂肺。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笑了几声,“你怎么忽然这么问?咱们不是好好的嘛!”
萧梦寒忽然停下,把手插进了我的羽绒服里,整个人顺势贴到了我身上,“看到他们这样,我就是有点害怕。”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海藻般的头发,她柔顺的发丝里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幽香与廉价洗发水混合的味道,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亏欠,这么多年萧梦寒跟着我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她也快三十岁了,还在外面“抛头露面”似的和一群年轻的空姐满处飞来飞去,我除了能给她添堵,什么也帮不上忙。
我们家空姐是那种表面乐观,但内心敏感的女人,就像刚才看到胖子和李佳过的貌合神离,忽然开始担心我们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她趴在我怀里说,每次和我吵完架,她的心情都坏到了极点,也成宿成宿的失眠,前段时间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对我怨气颇重。
面对她的控诉,我无言的将她搂在怀里,路上的车川流不息,我搂着萧梦寒,望着身边一辆辆闪过的汽车和路过的行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忘我的世界里似的,此刻在我眼里,只有怀里的这个女人。
夜色蓉蓉,我思绪飞扬,清辉的月光斑驳的洒落下来,此刻在我眼中竟然无比圣洁,仿佛在向我赐福。
有人曾经说过,两个不懂得表达爱的人在一起,只会将对方刺的遍体鳞伤,我和萧梦寒都不是会表达爱的,俗话说行动胜于言语,回到家,我格外奋力的耕耘,我们俩有段时间没有这么负距离的接触了,萧梦寒今天晚上也格外的配合我,我终于不像以前每次似的,一个人奋力表演。
关键时刻,我把那层橡胶玩意一把摘了下来,我向来觉得那是阻碍深层交流的屏障,这种感觉就像戴着手套挖鼻孔,毫无美妙可言。
萧梦寒吓的花容失色,但我凭着深厚的生理知识说服了她,说现在不属于危险期,肥水不流外人田之类的云云,终于把心萧梦寒说服了。
今天晚上我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畅快,事后萧梦寒去洗澡了,而我则像惯例似的,事后点燃了一支烟,驱赶着疲劳。
萧梦寒今天晚上有点反常,或许是今天晚上胖子和李佳的疏离刺激到了她,让她开始重新重视我。
我重重的吸了口烟,烟草的味道在齿颊弥漫,萧梦寒在路边忽然抱住我的场景,不由得在我脑海中再度浮现,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