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晓雪送回了酒店,我开车载着梅雪嫣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飞驰。
我一肚子的疑问想问她,可始终却没有张口,我想等着她主动和我解释。
我专注的操控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梅雪嫣正笑吟吟的望着我。
她松开了盘在脑后的长发,漆黑的长发被风吹起,在摇曳的夜里,有种勾魂摄魄的美。
最后还是我先按捺不住了,瞥了她一眼,“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嘛?”
梅雪嫣笑了笑,“你有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明天陪晓雪啊?”
“人家第一次来北京,你不得进一下地主之谊嘛?怜香惜玉不一贯是你的作风嘛!”
我一阵无语,梅雪嫣此举总让我觉得有点“动机不纯”。
第二天一早,我睡的无比欢畅的时候,晓雪的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打了进来。
“喂,卓大哥,起床了嘛?”混沌之间,她清脆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违心的说起了,问她怎么了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她有点羞涩的说已经收拾好了,万事俱备,就只差我了,我硬着头皮说了声马上之后,挂了电话。
晓雪长的虽然没有萧梦寒,梅雪嫣那么“祸国殃民”,但至少也是中上之姿,尤其是她那双烟雨蒙蒙的眼睛,仿佛像会说话似的,看的人牵肠挂肚。
我也曾因为她委身于何胖子而觉得“痛心疾首”,但这样的女人我觉得还是远离为妙。我本来就是个“定力”不强的男人,梅雪嫣偏偏把我推了出去,每次和晓雪单独相处,我总是觉得别扭。
不知道是她的演技太好,还是她真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逼良为娼”,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单纯的一面,简直就像蒸馏水似的那么纯。
我和梅雪嫣打了声招呼,开着她的车先去酒店接晓雪,离老远我就看到她在酒店门口左顾右盼。
她长发飞扬,眼睛被阳光刺的微微眯起,一袭连体的牛仔背带裤,她女大学生般的印象,在我心底越发的根深蒂固。
把车停在她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今天居然没有化妆,她的皮肤很白净,鼻梁上有几粒可爱的雀斑。
直到我把车停到她的面前,她才发现我,冲我嫣然一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甜,我这颗老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她主动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脆生生的问道:“卓大哥,今天你带我去哪儿玩啊?”
“先去故宫,颐和园,雍和宫,带你感受一下帝都……”我一边缓缓的发动汽车,一边说。
“这些景点你都去过嘛?”
“没有。”我有点惭愧的摇摇头。
晓雪点绛般的朱唇顿时撅了起来,“你一个北京人都没去过,还好意思带我去,我听说三里屯特别热闹,要不你带我去三里屯吧!”
她眨着清泉般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我。
被一个美女如此近距离的端详着,让我很难拒绝,我斗争了几秒,最终还是妥协了。
三里屯白天时尚气息还是很浓郁的,只有到了晚上,糜烂和腐朽才会悄无声息的滋长出来。但白天的三里屯有点无聊,除了逛街根本没有第二选择。
到了三里屯,晓雪给我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但她有个优良作风特别值得发扬,就是只逛不买。
晓雪逛街的时候,看上了好几款衣服,但都被动扎上千的价格吓退了,她又拿起一件格子衬衫放在身上笔了笔,无意中露出了手腕上的那块rado瑞士名表。
她戴的这块手表我曾经想给萧梦寒买过,但因为两万多的价格,被萧梦寒一口否定了。
看到她戴着这么奢的手表,顿时颠覆了她在我心中清纯的形象,我险些被她的人设给蒙蔽了。
我忽然觉得她纯粹是在我面前故作可怜,就在她和我埋怨价格高的时候,我不屑的说道:“两万多块钱的手表你都买的起,这一千多的衣服还嫌贵啊?不行让何胖子送你呗!”
我这话说的具有针对性,晓雪怔了怔,眼睛里明媚的光芒,仿佛像乌云压城似的,迅速黯然了。
她脸颊上忽然涌起了一抹落寞,无力的将衬衫挂回了原处,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让我那颗怜香惜玉的心,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出来作祟。
我暗暗提醒自己,她只不过在我面前假装可怜,我硬起心肠,故意不去看她。
接下来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沉闷,她没有了继续逛街的兴趣,我们俩坐在星巴克一层的角落里,她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眼角仿佛泛着泪花,好像破碎的水晶。
我干笑了几声,主动缓和气氛,“那个,我刚才那句话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晓雪目光幽怨的看向了我,“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忽然一下子心情不好了。”
我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刚才我的那句话,就是她心情不好的根源。
“你……你和……”我想问她是不是真的被何胖子收入了房中,但“你”了半天,却不耻开口。
晓雪似乎猜到了我想说什么,把话头接了过来,她点点头,“没错,我与何经理,确实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忽然感到胸口传来了一阵窒息感,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头依然忍不住狂跳了几下。
迎着我诧异的眼神,晓雪凄凄的笑了笑,她身上弥漫出一股忧郁的气质,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