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拜见了执法长老,然而执法长老却告诉弟子,同门切磋不算犯门规,当时弟子便禀明了被抢之事,可执法长老却告诉弟子,被抢只能怪弟子没有本事,若有本事,也去抢别人,皆不犯门规。”沐白说完,又对着张广川再次一拜。
“胡说,本长老何时与你说过可以抢夺别人。”张广川闻言,怒及一拍扶手呵斥道。
“长老息怒,弟子一共抢了八十六个储物袋,弟子并非想证明弟子有本事,也并非弟子贪图财物,只是刀剑无眼,弟子担心伤了同门情份,这才出手夺走每日围着弟子身边上百,想来找弟子切磋的同门中个别的储物袋。为的仅仅只是不想伤了同门之情,若宋长老觉得此做法不妥,弟子归还储物袋也就是了。”沐白从身上取下一个个储物袋,开口说道。
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若不是执法长老的纵容,若他说的有假,执法堂岂能容他抢夺了八十六人之多。早在他抢第一个弟子时,便出手将他拿住了。
沐白是想告诉所有人,这是你们想让我干的事情,我干了,你们若觉得不妥,可以把储物袋拿回去,至于想让他背上抢夺同门的罪名,他沐白绝不肯背。
“竖子,你安敢在此胡说八道。”宋吾狂见沐白如此颠倒是非,他也是心头大怒,一声暴喝,瞬间一股气劲,径直撞向了沐白而来,顿时沐白便被撞飞,口吐鲜血,重重的砸落在地,好悬没能爬起来。
“宋吾狂,此地乃是宗门大殿,岂容得你胡闹。”见宋吾狂如此暴跳如雷,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对一名弟子出手,掌门紫罗真人的脸色更加的阴沉,怒呵出口。
“掌门师兄,此子满口胡言,不当礽子。师弟我也只是一时气昏了头,还请掌门师兄莫怪。”宋吾狂闻听掌门的怒呵,他这才醒悟了过来,心里更恨沐白了,连忙对着掌门以及诸位长老行礼说道。
其实宋吾狂之所以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卸磨杀驴,主要是他并不把沐白当成一回事。一直以来,沐白只是他掌中的跳梁小丑,他已经给沐白许下了外门弟子的承诺,在他想来,沐白应该是感恩戴德的接受,而不敢乱生事非。
可宋吾狂万万没有料想到,他原以为最直接最快捷逼迫沐白就犯的方法,却逼的沐白狗急跳墙。
在宋吾狂看来,纵然是一名外门弟子,起码也能保住小命。可沐白却不这么认为,对他而言,失去筑基的机会,便等于失去所有。面对退无可退,他选择了置于死地而后生。
“弟子既入了宗门,生是紫玄门弟子,死也是紫玄门鬼魂。若宗门不愿奖励弟子筑基丹,弟子可以不要,为了宗门,有死而已,弟子并无怨言。”沐白爬起身,看都不去看宋吾狂一眼,跪拜在地,一连嗑了三个响头说道。
其实早在宋吾狂发难之时,沐白便知道,他今天不会有好,别的不说,光是宋吾狂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发难,必然是有把握的,纵然是他想反驳,对于宋吾狂而言,也改变不了什么。
然沐白两世为人,他可不是一只刚开灵智的猴妖,从马江潮毫不犹豫出口讽刺宋吾狂,沐白便知道,他并非没有一线生机的。
对于宋吾狂或是掌门,乃至马江潮而言,他沐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甚至在没有筑基前,他连个内门弟子都算不上。
可古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两世为人的沐白看来,却应该说三人行必有一主,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凡有三人凑在一起,其中必有一个是主事之人,为首之人。
这种为首,不管其他两人承不承认,他始终是存在的,而做为三人中的另两个人,则是次之,会百般讨好为首之人,同样也是不管那次位的两人承不承认,总归改变不了定律。
正因此,古往今来,三为合,品字一口在上双口在下。
马江潮的讽刺,虽然沐白也知道,他不是在帮自己,可却便向的证明了,宋吾狂在宗门里,却绝不是一言堂,而宋吾狂与马江潮便是那个次位的人。
宋吾狂如此明目张胆的想夺他的筑基丹,沐白就不相信,马江潮会不出来横插一脚。
而身为掌门,沐白同样相信,他懂得御人之道的道理。若马江潮与宋吾狂之争,他偏帮偏信,则马宋必将失去平衡。
古往今来,不管是国家还是集体,只要出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一言堂,必将大乱,只有品字平衡才是稳定的根本。
必竟若次的只有一人,则那次的便成了老二,老大对老二好,在老二看来,这是理所当然,并不会感恩。反之,若求之不得,则会心生怨恨,甚至会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
若平衡不破,次位的两人只会百般讨好为首之人,甚至打了他,也只会觉得,打他乃是爱护他,而不会心生埋怨。
而沐白要的,便是平衡,赌掌门不会偏信偏帮宋吾狂,赌马江潮当惯了次位,会不由自主的去攻击宋吾狂。
“好,光明磊落,此心可鉴。不像某些人,为了自家弟子不择手段。竟将如此好的一个苗子逼成这副模样,就不怕寒了其他弟子的心嘛。”果然,马江潮抓住机会,立即拍案而起,话锋直指宋吾狂。
正如沐白所想,马江潮确实并没有想过要为沐白出头,他只是本能的抓住所有能打击宋吾狂的机会,而往往,这种本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却被沐白给钻了空子,当然,就算马江潮知道了,也不会有被利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