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一来,现场的官员都被吓住了。
刚才李承乾口口声声说这是有人陷害他,众人还都不相信,群臣甚至认为李承乾是在找借口杀人立威。
可是此时突然听说灵武县令被人杀了,只要不傻谁都明白这里面有鬼。
一时间再也没有人敢替野利赖伙讲情。
众人让到街边看着江洪等几个兵卒各自牵着一匹马往五个方向走,拴在野利赖伙四肢和脖子上的绳子越来越紧,原本被按在地上的野利赖伙很快就被绳子拉着离开地面。
野利赖伙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整个人被吓得屎+『尿』齐流不停地喊饶命,街边的官员和各部族首领以及普通百姓看着这一幕脸『色』都渐渐地转为凝重。
有人悄悄地看向李承乾,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
只见李承乾根本没有看野利赖伙,他此时把裴行俭招到面前详细询问情况,李世绩等人也都在旁边听着越听脸『色』也越凝重。
因为裴行俭问出来在审案之前有人给闵公亭送了一张纸条,正是这张纸条左右了闵公亭后面的判案。
这就说明此事背后还有人,从李承乾刚才的反应绝对是要一查到底,事后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更可怕的是李承乾的杀『性』十足。
想到这里李世绩等人就想去见李世民,可是李承乾显然也想到了李世民。
“守约你速去行在将此事向陛下禀明。”想到刚走的内侍,李承乾直接安排裴行俭去见李世民,以免被人从中挑拨他和李世民的关系。
裴行俭走后李承乾又叫来张士贵。
“张都督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做为灵州都督府的最高官员,张士贵早就吓的额头见汗了,此时闻言只得道:“臣都听见了。”
李承乾这会儿也没有为难张士贵的心思,直接道:“张都督灵武县县衙归灵州都督府管辖,现在出了这等谋逆之事你难辞其咎。”
“臣有罪!”张士贵认罪态度很好,但是没有请李承乾处置的意思,像张士贵这样的官员犯了什么罪都必须由李世民亲自过问。
李承乾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冷哼一声道:“灵武县县衙已经没有了主官,孤王想派给事中刘仁轨检校灵武县令你可愿意?”
检校是以高职代理低职的一个说法。
“啊——”一声凄厉的长叫响起,由刘七牵的那匹马率先拉掉了野利赖伙的一只胳膊。
一支血淋淋的胳膊和野利赖伙的惨叫声吓得现场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
“老子跟你们拼了!”
这一声是野利枚德眼看着儿子被活生生的分尸,再也受不了,抽出腰间的弯刀,一刀劈倒阻拦他的东宫护卫就往前冲,他身后的族兵也都跟着他往前冲杀。
李承乾和一众大唐将领都面无表情看着一个也没有动。
只见一直负责维现场秩序的王方翼怒吼一声,提着长枪率兵迎上,三下两下就把现场一百多野利氏的族兵斩杀乾净。
看着现在又多出一堆尸体,在附近看热闹的人脸都吓白了,虽然他们生活边疆之地见惯了生死,但是对于这样一面倒的屠杀还是有些不适应。
站在李世绩旁边的候君集远远地看见党项诸部首领脸『色』难看,心里暗道:你虽然破了此事但也彻底失去了党项诸部的心。
大唐其他大臣将领没有那么多心思,但也因为王方翼的表现吃惊不已。
现在大唐公认的第一勇将是薛仁贵,众人都知道是李承乾的心腹,这个不声不响的王方翼看起来也是一员猛将,而且跟李承乾的关系更近。
再看看一直站在李承乾身边的苏定方和程务挺,真不得承认李承乾现在的底气很足。
李承乾见场面得到控制,野利赖伙也因为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了,又扭回头看着张士贵道:“大唐想要直接治理这些人就得用重典,尤其是各部首领能杀就杀了留着都是祸害。”
张士贵等人听着李承乾这杀气腾腾的话都紧绷着脸不说话,显然是不认同李承乾这一套。
李承乾见张士贵始终不说话,有些不耐烦道:“怎么?刘给事检校灵武县令你不同意?”
张士贵闻言一惊,他几乎忘却了这件事,连忙道:“臣、臣,太子殿下有令臣无不遵从,只是灵武县令到底还是要吏部首肯才能名正言顺。”
张士贵心里十分纠结,从本心上讲他不想让李承乾的人把手伸进灵武县衙,而且如果爽快地答应了很有可能被人说成私相授受。
可是从利益关系上来说他又想把刘仁轨拉进灵州都督府,如此以后再有人算计李承乾他的责任就小多了。
李承乾听张士贵说的圆滑,心里不屑直接道:“一切有孤王呢!”
张士贵不敢多说,只是低头道:“谨遵太子殿下命令。”
李承乾不理他朝刘仁轨道:“刘给事从现在开始检校灵武县衙,闵公亭已死但也要枭首传示三军,让三军都知道这个人的阴谋。
闵公亭的妻子贬往兰州矿场,另外派人严查与灵武县衙有关的人,人手不够从孤王的行在抽调。”
“太子殿下传首示众是不是过了!”杨弘礼再站出来反对。
李承乾今天所做的事情都是超出唐律的范筹,他如果不说话以后史书会怎么写?
李承乾正要说话却见江洪等人走过来,到他面前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野利赖伙已经车裂了”
他们走过来时这边的人都抬头往场中看去,只见野利赖伙的尸体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