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奉圣夫人客氏的寝宫内,朱由校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此时却凑到了一起。
客氏轻轻倚靠在床上,斜眼瞥着魏忠贤。
“怎么,还在怪老娘让信王前往皇庄?你也不想想,你我如今的好日子,其根本就是在这宫中。信王在宫中长时间逗留,对你我影响颇大。
昨日,三位公主没有老娘的许可,就擅自出宫游玩了一天。听说是信王出的头,在陛下那里求了旨意。
此事若成惯例,何人还会将老娘放在眼里?
你也知道,张氏那个小蹄子,同信王关系不错,叔嫂之间颇为相得。
如今老娘虽然将张氏压得动弹不得,可她毕竟是皇后,若是同信王联起手来……
陛下对信王的疼爱,你也看在眼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我在宫中还会如今日这般风光?一旦失去陛下的信任……
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督,哼!难道就不会换成旁人?”
魏忠贤听完客氏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由阴沉转为讨好。
“还是夫人深谋远虑,咱家想得左了。只是,夫人你是知道的,南山皇庄那里每年进项不少。如今被赐予信王,这个……”
听到这里,客氏狠狠啐了魏忠贤一口。
“老娘看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十多岁的娃娃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把他供在那里,好吃、好喝、好伺候,难道他还真能亲自去管下面的事情?魏可心是你的干孙子,一向机灵,有什么好担心的?”
魏忠贤却摇了摇头,皱起双眉。
“没那么简单!以往信王一心读书,接触的少,咱家对他也不甚了解。
可通过这两回接触,咱家总感觉眼前这个信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有些怪,可怪在哪里,咱家又说不上来。”
“切,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再怪又能怪到哪儿去?我看你是最近朝中事务处理的多了,有些疑神疑鬼。”
客氏撇了撇嘴,对魏忠贤的话一万个不认可。
魏忠贤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心中,总是萦绕着一丝不好的想法。
客氏见了,用脚尖轻轻踢了魏忠贤两下,“最近朝堂上怎么样?东林党那帮伪君子,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老娘这两天心情好,用不用老娘到陛下那里帮你说说话?”
魏忠贤笑着摇了摇头,“最近朝堂一切还好,咱家大体应付得过来。
只是孙承宗那里,咱家总是有些不托底。孙承宗权利太大,始终是个隐患。夫人若是有心,不妨在陛下面前挑动几句。”
客氏将两条雪腻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单手托腮咯咯娇笑。
“孙承宗是陛下的老师,信重还要在你之上。老娘这么费力的帮你,有什么好处?”
见到客氏一副玉体横陈的模样,魏忠贤憨厚的胖脸上露出一抹淫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事,在客氏面前晃了晃。
“将作监手艺最好的工匠,用熟牛筋熬制了七天七夜,触感与真实无异。看看这尺寸,这纹路……夫人,这可是咱家特意为你准备的!”
客氏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表情更加的娇媚。
“死鬼,那还不赶紧过来。”
魏忠贤嘿嘿笑着,拿起手中的物事,合身扑上。
……和谐大婶说,此处省略……
陪同三个小萝莉逛街结束,刘凯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胭脂水粉,要看一看;绫罗绸缎,要试一试;各色的美味小吃,小萝莉们更是看得两眼放光。
女人逛街恐怖,以往他只是听过。
如今亲自体会,才知道古今中外,女人这种生物,哪怕是相隔了数百年,在逛街方面,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过,想到分手时三个小萝莉的依依不舍,甜甜地叫着五哥,刘凯的心里又变得美哒哒的。多了三个活泼可爱的妹妹,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当然,刘凯更不会想到,只是带着三个妹妹出去逛了一次街,之前千方百计想要达成的目的,却在客氏的一次进言中实现了。
事事无常,莫过于此。
………
依照正规流程,刘凯先是求见朱由校谢恩,然后面见皇嫂张氏辞行。
朱由校政务不少,见面的过程也比较简单。先是一堆的赏赐,随后话语中的主要意思,就是在外面呆的不开心了就回宫,凡事都有大哥为你做主云云。
躬身告退,刘凯又马不停蹄地去见皇嫂张氏。
张氏是河南开封人,其父张国纪只是一个小吏。皇后娘家不显,这是大明惯例。怕的就是后宫权力太大,外戚干政。
皇嫂张氏端庄大方,容貌秀丽,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
相互见礼完毕,刘凯首先开口。
“皇兄将南山皇庄赐予臣弟,过几日臣弟即将启程前往,因此特来与皇嫂辞行。”
张氏脸上带着微笑,话语却有些嗔怪。
“昨晚你大哥与我说起此事,我就有些埋怨。五叔尚幼,怎好远离身边。
还是你大哥劝我,说你年岁渐长,身为皇家子弟,早晚有就藩的那一天。此事我也不好阻拦,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前往皇庄,生活方面肯定不比宫中。五叔身边又都是一些粗手粗脚的,我怕你受了委屈。所以……”
张氏说到这里,扭头看向身后的一个宫女,“袁静,你过来一下。”
“是,娘娘!”
随着甜美的声音,一个年约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