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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有一个人尚未生下子嗣,这还说得过去,偏偏这兄弟八人已经娶妃纳妾,真正怀上子嗣的只有两人,一个还不幸在后院争斗中夭折了。
墨天耀道:“父皇且宽心,再过两年,父皇定能享受儿孙环绕的情景。”
墨麒麟重重的叹息一声,“但愿如此。”
他将杯中酒水举起,一饮而尽。
墨道:“父皇,喝多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墨麒麟摇了摇头,“平日里朕每日都要处理各种国家大事,喝酒也只是小酌,许久不曾痛饮一番了。今日朕痛失长孙,定要痛饮一番。”
墨麒麟都已经如此说了,墨天耀自然不好再多加阻拦。
他说道:“父皇,儿臣今日入宫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墨道:“儿臣前段时日在淮北赈灾之时,遇上一对婆媳,正是去年前来科考的举子当中的赵虎家眷。赵虎在去年科考之时,成绩优异,原本有希望能够成为新一代的状元郎,可是却在殿试前夕,
被爆说是病发猝死。”
墨麒麟蹙着眉,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曾听说过赵虎此人的名字。
“朕也曾有所耳闻,耀儿的意思是?”
墨麒麟是个聪明人,墨天耀突然提起了赵虎当时的病发身亡,自然是意指赵虎的死亡,绝非偶然。
“儿臣从赵氏婆媳口中得到消息,说是赵虎本人身体康健,并无任何伤病,赵虎的成绩优异,突然离奇死亡,实在是诡异。所以,儿臣便应了赵氏婆媳,要替赵虎翻案。”
墨麒麟点了点头,示意墨道:“回到国都城这些日子,儿臣派人去查探过去年关于科考的一些事情,如今有了怀疑之人,只是还需要再看看赵虎一案的卷宗。只是卷宗阁守卫森严,儿臣若是大张旗鼓的去搜查,定然会
打草惊蛇,所以儿臣特来请父皇下手谕,应允儿臣进入卷宗阁,儿臣自会悄悄潜入,手谕只是应备不时之需。”
“朕准了。如今天色尚早,你且晚些再去,再陪父皇喝几杯。”
墨麒麟很是痛快的应下。
既然有冤案,自然该查清楚,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父子二人又相谈良久。
墨天耀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出宫。
也好在入夜后,宫中不允许随意走动。
所以墨天耀在路上并不会遇上许多人,只是避开巡逻的侍卫们即可。
很快,墨天耀来到了卷宗阁。
这里有专人看守,墨天耀需悄悄潜入。
卷宗阁外就有一棵大树。
墨天耀纵身跃上了大树。
看守在卷宗阁外的人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可是仔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便挠了挠头,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打了个哈欠,干脆就在地上坐了下来,背部倚靠着卷宗阁的大门。
嘴里碎碎念道:“又不会有人来这里,每天没日没夜的看守,真是困死了,还是眯一会儿吧。”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晚风拂过,清凉舒爽。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就这么倚靠着门栏开始小憩了起来。
墨天耀唇角微勾,如此更好。
省下了许多麻烦。
若是无事,卷宗阁的确很少会有人来。
可是一旦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若是有人进入了卷宗阁,那也是很严重的事情。
白日里,这里有官员及许多个人守在这里,有时候需要用到一些卷宗的人会来登记查看。
可是夜晚的时候,这里就没有那么多人看守了。
一般是两个人,今夜也不知怎么的,竟只有一人看守。
不过其他看守的人住的并不远,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只要大声喊着,自然就会有人前来。
墨天耀从树上跳下来,也不知何时在脸上蒙上了一层黑纱,确认四周都无人,迅速的掠到了那睡着的人面前,伸手在他身上点了穴道,那人便睡得更加毫无知觉。
墨天耀从他身上搜到了一串钥匙。
连忙将大门的锁给打开,随后又将钥匙放回那人的腰间挂着,走近了卷宗阁,立刻将门关上。
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点亮。
整个卷宗阁内,放着许多又高又宽的架子,架子上面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卷宗。
每一个卷宗代表一个案子。
火折子的光亮并不大,但是却不宜让这里的灯火太亮,否则会引人前来。
只能借助微弱的火光,在众多的卷宗之内翻找着有关赵虎的案卷。
也好在日期都有归类。
墨天耀循着归类,来到一个架子前,开始一个一个的卷宗翻找着。
倒是不一会儿就寻找到了关于赵虎的案卷。
他快速的浏览着赵虎的案卷。
耳朵微动,似有人往这边而来。
墨天耀连忙将赵虎的案卷塞入怀中,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迅速的走出卷宗阁,将房门落锁。
并且在那个被点穴的人身上解开穴道,纵身一跃,跃上了屋顶。
几乎在那一瞬间。
便有人走来。
来人是一个侍卫,共同守着卷宗阁。
他见那人坐在地上睡着了,连忙上前踢了踢,“喂喂喂,醒醒,醒醒。还要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值班的时候睡着,万一卷宗出了什么事情,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人被踢得受到惊吓,连忙睁开眼睛。
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见钥匙还在,目光移到房门上, 房门上的锁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