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回来了,快点给我说说……”莫忧一看见君捕头回来,立刻跑上去准备询问火脉的事情,却被君捕头大手一挥打断了,“让爹先喝口水,跑了一天了,这肚子又渴又饿的。”
“哦,那快点进屋,我去给你端水。”莫忧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还是让君捕头缓一缓再说。
在饭厅莫忧和君捕头正在胡吃海塞,不光君捕头饿,莫忧看见君捕头大吃大喝,他也觉得自己饿的发慌。
“大郎,把那屠苏酒先喝了,少喝点解解乏。”
“不了,肚子塞不下了。”莫忧到底没有君捕头的大肚量,狂吃一会儿就吃不下了,现在撑的捂着肚子直哼哼。
君捕头不太高兴,“让你喝,你就喝,婆婆妈妈的,真不像咱君家男人!”
君苏氏按了按君捕头的肩膀,先给他倒上一大碗屠苏酒,这才对着莫忧说话,“是得你先喝,这是有讲究的。”大胜的风俗是长者后饮,最后饮者称“蓝尾”。
君捕头嘟嘟囔囔的,语气不是很好,“就是,快点喝,我都等急了。”
莫忧赶紧拿起酒杯沾了沾嘴,实在是喝不下去,只能这样做做样子,君捕头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咕咚咕咚”的牛饮起来。
看来瘴山的情况很差,君捕头平时不是这样的,起码在自己面前不会,莫忧一边消化食儿,一边也在担心。
……
“瘴山到底怎么样了?”缓了一炷香时间,莫忧见君捕头也缓和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询问。
“唉,爹骑着快马去看了,远远的都能看见花花绿绿的一片,瘴山那边是烟尘四起,咱们这儿也是烟尘四起,但是差距可就太大了。”君捕头叹了一口气,很是感慨。
莫忧没见过瘴气,但是这不妨碍他想象,“是啊,一个要人命,一个让人欢喜,确实相距甚远!”
君捕头又叹了一口气,“差点就出大事了,那瘴山瘴气爆发,差点形成瘟疫,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但是若那山岚瘴气再不散去,唉,说不得又要死上多少人。”
“嗯?那就抓紧撤离啊!”
君捕头面色冷酷,露出满口的利齿,“呵,撤离?万一他们中有人已经染上瘟疫了呢?”
“这……”在感情上莫忧无法接受,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后世遇见瘟疫或者大规模的传染性疾病,最好的法子也是传统的隔离。
不然,一旦扩散开来,那就是一场任谁都难以忍受的灾难。
君捕头紧紧的盯着莫忧,最让他担心的事儿没有发生,这才松了一口气,真不是他残忍,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有时候必须狠下心肠。
莫忧调整心态很快,“那,那就抓紧时间驱散瘴气,对,既然撤不走人,那咱们还可以……”
说的轻巧,君捕头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说是这样说,关键是没法子。”
他摊摊手,自家大郎聪明是聪明,就是阅历太少,这可是存在了几百年的难题,岂能是说解决就解决的。
“没法子,没法子……”莫忧念叨着,大脑急速反应,仅仅几秒钟额头上就汗如雨下,但是搜遍整个大脑也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但是他知道的那一点信息估计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他的信息来源毕竟有限,不可能做到全知全能。
“大郎,你怎么了?”因为瘴山的事情,君捕头本来就心急,现在看莫忧状态不对,心里咯噔一下。
“我没事。”莫忧虚弱的答应一声,然后满心期待的询问道,“爹,你知道烟草吗?”
“什么草?”
“烟草!”莫忧满脸的期待化为失望,看君捕头一脸迷惑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不,还有希望,莫忧想起了什么,“爹,咱们快去衙门,去找宋仵作,他应该知道。”
君捕头:“???”
莫忧一把抓住君捕头的袖子,“那是一种草药,专门治瘴气的,我在医书里有看过。”
“真的!”君捕头一听也来了精神,一把拽住莫忧衣服的后领,就这样拎着他直奔衙门,到了衙门门口,君捕头速度不减,冲着几个捕快大声喊,“快,你们去将宋仵作叫来,让他直接来衙门正堂,就说我和王明府都在等他。”
看君捕头这样着急,捕快们也不敢耽搁,赶紧派了脚程最快的去叫人。
……
衙门正堂,君捕头面不红气不喘,莫忧却差点没了半条命,现在正趴在正堂大桌上喘粗气,君捕头搓搓手,“我已经很注意了,可是还是,唉,说到底你还是身子太差。”
莫忧有气无力的抬抬头,连白君捕头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王县令有点心疼,赶紧吩咐王鳌去后衙弄点热水,刚刚他们父子俩正在衙门正堂说话,讨论的也是这一次瘴山的事情。
王鳌是要科举的,考试的内容一般是经义或时务,讨论如何处理瘴山的问题也算得上积累经验,能不能解决问题不重要,事实上考他们时务也不是让他们真的解决问题,只要能提出一些有效的办法就已经很好了。
十年寒窗苦读,能读通经义已是难得,不能指望考生会得更多,当然了,懂时务的肯定占优势,这也是都城那些高官子弟相对强势的地方。
王县令出身都城,知道的多一些,在这方面自然要培养一二,怎么着也得让王鳌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你们这么急着过来,可是瘴山的问题有了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