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鳌认真的看了看莫忧,又看了看自己老爹,总觉得他们脸色不太对,可是又想不出不对在哪里,他们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应该不会骗自己,“我晓得了,这样也确实便于理解,就是太难听了一些。”
莫忧将书卷成卷垫在下巴上,略加思索,“唔,那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怎么样?”
王鳌:“!!!”
王县令也是瞪大了眼睛,“忧儿高才,总结的精辟,若不是你爹拦着,想必三元及第不在话下。”
莫忧知道义父这是纯粹的吹捧,还是不禁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神色,有点害羞的接受了。
王鳌满眼小星星,有点小崇拜,自己这个哥哥还真有点本事,不由得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那什么才是世间最厉害的兵法?”
王县令陷入沉思,莫忧也没急着回答,作为一个孤儿他有自己的处世之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在他这里“仗势欺人”甚至不是贬义词。
在自身安全和做个小人之间选择,他绝对会选择自身安全,仗势欺人怎么了,仗势欺人不正说明自己是优势方嘛,欺不欺人先不说,“势”必须抓在手里。
就拿认义父这件事来说,虽然那是君捕头的提议,但是莫忧也确实答应了,这就叫借势,而且这段时间的小日子也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这样做确实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好了。
要说接近王县令的时候动机不纯会不会有愧疚感,以真情换真情有什么好愧疚的,又不是虚情假意,莫忧对此没有心理压力。
……
王县令无奈的摇摇头,世间兵法不说无数,那也是极多的,要说哪个最强最厉害,他一时间想不出来。
自己摇头鳌儿怎么没有反应?
王县令抬起头一看,王鳌的视线一直在莫忧身上,从来就没看一眼自己这个爹,这是表错情了?
他心里有好几句骂人的话想说,但是念及自己的年纪还有辈分,只能无奈的咽下,换成恶狠狠的眼神看向莫忧。
莫忧觉得有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升后脑,就好像感觉到了全世界的恶意,“呃,义父,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王县令眨眨眼睛,干咳两声,“没什么,这不是等着你回答嘛,这叫翘首以盼。”
莫忧:“???”
隔壁那一束目光才叫翘首以盼,你这个分明是虎视眈眈,满满的都是恶意,说不上又在想着怎么算计我呢,哼哼。
“什么是最厉害的兵法我也不知道。”别说什么是最厉害的兵法了,莫忧连兵书都没看过一本,“但是我想只要实力足够强,不用任何谋略也能行吧。”
王县令终于抓住机会嗤笑出声,“你这不是废话嘛,实力足够强还用什么兵法?一路横推不就行了?”
王鳌也觉得莫忧说的是废话,但是言辞就没有那么辛辣了,“那不成了仗势欺人了?”
莫忧没想到会被怼,讨论问题就好好讨论问题嘛,不用这样吧,还父子双怼,他只能心虚的挠挠头,“好像是跟没说一样,但是打仗可不就是仗势欺人嘛!”
趁着王县令和王鳌还没说话,莫忧赶紧跑路,“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弄碎碎冰。”
王县令一晃神的功夫莫忧已经钻进厨房,王鳌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然后望向自己的父亲,“爹,我怎么觉得他说的对呢?咱们大胜的开国皇帝好像就是这样做的。”
王县令点点头,大胜的开国皇帝李胜当年就是凭借着当时的镇北军一路横推,一路上也没用什么兵法谋略,整个过程却顺利的可怕。
“仗势欺人,势力啊,大郎的意思是不是壮大自己的势力就是最厉害的谋略?”王鳌小声的嘀咕,陷入沉思。
王县令在一旁下意识的点头,打仗就是仗势欺人,莫非自己这干儿子还是一个军事天才不成?
……
莫忧可不是什么军事天才,但是绝对是一个好厨子,他敲下一些碎冰放进一个小陶缸,加入少量羊奶,这里没有果汁机,他就把这些东西交给君捕头搅拌。
君捕头放下空碗,下意识的接过小陶缸,“这是干啥啊?”
“爹,你用力的搅一搅,把冰搅的碎一点。”
“哎,好嘞,这个不难。”
就像君捕头说的,这种莫忧办不到的事情在他手里简直不要太简单,他甚至能用筷子将冰块硬生生的夹碎,最厉害的是筷子竟然还不变形。
莫忧很想学,但是这该死的身体还是弱的厉害,此时练武事倍功半不说,还会伤害身体。
他再次接过小陶缸,满意的点点头,淋上一些炼乳尝了一口,吃起来醇香而脆,重要的是还很冰爽,不过还是不够美味,不加水果的奶油碎碎冰可不是他喜欢的。
“爹,这个是给娘的,多吃能美白的。”
“哎呀,这个也能美白?你娘肯定喜欢。”君捕头喜滋滋的跑开,甚至忘了问一些事情,莫忧说吃白菜能美白,君苏氏果然白了不少,这一次他又说这什么碎碎冰能美白,想来又能白一些了。
君苏氏保养的就很好,跟黄脸婆一点都不沾边,但是年纪毕竟渐渐大了,面色难免有一些差,君捕头虽然不会嫌弃,但是能让自己娘子美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莫忧摇头失笑,说好的做成了先给娘吃,估计这个粗心的老爹已经忘了吧,这种事还得看我智计百出小郎君,嘿嘿笑了几声,莫忧继续做水果碎碎冰,这个是他最喜欢吃的。
房顶的高武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