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苏妗的思绪。
苏妗这个时候方才觉着泡着的水已经有些冷了,她似乎在里头待得太久了。
苏妗这般想着便加快了举措。
房门不知晓什么时候阖上了。
苏妗从木桶之中站起身来,取了干净的帕子将身上的水渍擦拭个干净,而后方才取过自己搁置在一旁的干净衣裳,方才套上了一半,便隐约之间察觉了些什么。
不由偏过头,便只瞧见屏风一侧,不知晓什么时候,纪洛悄无声息的站着了。
苏妗下意识取过一旁的衣裳捂住着重部位,雪白的藕臂还沾着些许的水珠,因为燥热,苏妗的面颊微红,秀眉不耐的蹙起来,狠狠瞪着纪洛的模样,非但没有半分震慑力。
反倒是给她添了几分的娇憨。
“你进来做些什么?”
纪洛眸光微微一沉,手中还捏着一个银质酒杯,一眨不眨的顶着苏妗瞧,听到她的问话,他仿若方才回过神来似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我有些冷了。”
苏妗顺着纪洛的视线瞧到一旁的包袱,方才想起包裹放在里头,纪洛根本没有办法换衣裳。
那纪洛不就是穿着湿衣裳在外头做了这么久?
苏妗心里头不免有些懊恼了。
因着她心里头埋着事情,一时之间倒也没有注意这些。
苏妗面上的懊恼之色十分浓厚,没有半分掩饰的意思,纪洛还未来得及欣赏一番,便只瞧见苏妗不免瞪了纪洛一眼。
“那你先前怎么不早说?”
纪洛手中持着酒杯,瞧着苏妗这等表情非但没有生气,还觉着她这眼神如同勾子似的,着实是勾的他心痒难耐,他不由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而后眸光无意识的在苏妗的身上来回还转了一圈。
“还不快去还衣裳?还站着做些什么?”
苏妗眼见着纪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瞧,当即不免有些恼了,抓过一旁的包裹直接便往着纪洛的面上甩了过去。
纪洛忙不迭的伸手接过,再次抬眼望过去,却是发觉,苏妗已经披上了外衣,那光滑的背脊不过是他的惊鸿一瞥罢了。
纪洛不免有些可惜,心里头暗道,早知晓先前便早些进来了。
他这般想着,便漫不经心的就空了的杯盏放到一旁,翻着包裹,口中嘟囔道。“这里的酒水还是没有娘子你酿的好喝。”
苏妗低头系带,听到纪洛的嘟囔一声,心里头微甜,唇角压抑不住的往上微微勾了勾,不过片刻功夫,便被她压了压。
“你在家里头便没有少偷喝。”
“人家好心送酒水上来给你暖身子,你倒是说些没道理的了。”
苏妗系好衣裳回头,便就瞧见纪洛已经将自己上半身褪了个干干净净,她微微一呆,忙背过身去。
“你,你这干些什么。”
说起来,纪洛都在外头坐了这么久了,身上那些湿了的地方怕是早就干了,她让他换衣裳也不过是换一身干净的外袍罢了,哪里料想纪洛的动作这般快?
直接就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不是娘子你让我换衣裳吗?”纪洛倒也没想到苏妗反应这般大,登时起了些恶作剧的心思,登时衣裳也不换了,凑近过去,搂住了苏妗纤细的腰身。
“当初我神志不清,不都是娘子给我还的衣裳?”
苏妗冷不防被纪洛轻轻凑到耳畔,只感觉耳垂微微发烫,她微微偏过头,有些恼的瞪了过去。
“那如何一样。”
当初她只是想着照顾个,这是个神志不清的,再加上同自己年岁又相差这般大,她就想着将他当做弟弟来养了。
现下纪洛对她什么心思,她又不是感觉不到,自然是大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