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宗门搞成这个样子，还有脸叫我师兄”凌世羽冷冷地说，他在暗中已经联系了戒律堂的其他高手，让他们首先疏散宗门内的弟子，他不知道为此穆芝历做了多少准备，但弟子们实力欠佳，何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根本护不住他们。
“我不是说过吗你一直都是我敬重的兄长啊。”穆芝历说，“在我父母被害死之后，你，师姐，还有师尊就是我仅有的家人，如果我真的想做的话，我不会将师尊困在山里的。”
“你与魔族联手了吗”凌世羽异常艰难的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他不愿意说，他不愿意相信，因为倘若真是这样那以他的身份必须杀死穆芝历。可这是他的师弟啊无论自己曾经无数次辱骂他，无数次对他出手，这都是他唯一的师弟。他们三人都是剑宗宗主在与魔族的战场上捡到的孤儿，穆芝历将他当做家人，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穆芝历没有说话，他不置可否的了头。
“你难道忘了是谁杀了你的爹娘吗”凌世羽得到了他不希望得到的应，气的浑身发抖。他们都是与魔族战斗过的，他们深刻的了解那个种族的凶狠与残暴，魔族与人间的战争从来不死不休。对人间修士来说，与魔族联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死罪。
“我知道。”穆芝历说，“师兄，我去过第六层了。”
凌世羽瞳孔一缩，他当然知道穆芝历口中的第六层是什么，剑宗暝刃山第六层，是剑宗绝对的禁地。就连他们这三名堂主，也被宗主命令禁止过。
“那是无数代前辈刻下的禁地，而且其上还有剑子大人的禁制，你是怎么”
“把一个年龄远小于我们的人叫做大人，师兄，我可做不到。”穆芝历冷笑着说，“就连天赋他或许都不如我们，只是因为机缘巧合下突破到苍皇境，难道就成了剑宗上千年来值得崇敬的人了”说到这里，穆芝历抬高了音量，凌世羽能听出来他对萧间颇有微词。
“就因为我去过那里，所以我明白了。”穆芝历恢复了平静，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的敌人或许根本不是魔族”
“闭嘴”凌世羽大吼道，“你清不清楚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清楚啊”穆芝历同样对着凌世羽大吼，“可如果连我们都看不透真相的话，那些弟子们同样会被蒙在鼓里”
凌世羽心情复杂，他面前与他拔剑相向的是他唯一的师弟，他仅存的家人之一，但在他的身后是整个剑宗乃至大半个人间。穆芝历说的那些他都知道，但他不能说，尤其是以戒律堂堂主的身份。
“师兄，你一直都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从前是，今后也是。”穆芝历摇着头说，“你在担心什么，你是在害怕那些弟子得知真相后会对剑宗产生怀疑么”
“真相就是，魔族喋血成性，烧杀抢掠，他们该死”凌世羽抬起手中的长剑，剑尖指着前方穆芝历，有一滴血顺着剑身滑落。
穆芝历抬起头看向空中，天空因为剑宗的不太平而变得浑浊，一如穆芝历此时心中所想，他已经无法头了，对人间修士而言串通魔族是大忌，如果剑宗在他的事情上没有给人间一个好的交代，那么下次的剑宗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师兄，你继续做你的戒律堂堂主就好了。恶人，就由我一人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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