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的座舱里实在是有点局促,齐老这老胳膊老腿的在这一窝是一个劲的抱怨啊。不过,好歹这个县城就那么大,距离不太远。
路上也没什么聊得,司徒就问道:“齐伯,这唐三彩具体是哪三种颜色啊?我看那个套马上不止三种颜色吧。”
齐老立马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解释道:“其实,这唐三彩并非是三种颜色,今本上在唐三彩上面看到的釉色有黄、绿、白、褐、蓝、黑等,而以黄、绿、白三色为主,所以人们通俗的管它们叫做唐三彩。而且唐三彩最早和最多出土于洛阳,所以人们也管它叫‘洛阳唐三彩’。”
司徒又问道:“这么精致的小马有没有别的用途?难不成就是唐代人为了美观,放在家里当摆设吗?”
齐老道:“按照现在发现的唐三彩,以陶马,陶俑居多,器皿很少见,所以推断在早期这东西就是个摆设。但是具史料记载,到了唐中期往后,唐三彩大多是以陪葬品出现的。而且唐三彩陪葬的多少还能证明一个人生前的社会地位。而且,在瓷器盛产之前,造型精美,颜色鲜艳的唐三彩,在陶器中算的上是奢侈品,能用得起这东西的人,一般都是达官显贵了。”
司徒问的这些问题,也正是问到了齐老的兴头上,这话匣子打开了,也给司徒普及了不少关于唐三彩的知识。起初,司徒是不打感兴趣,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但是,齐老讲的也是绘声绘色,渐渐地司徒是越听越带劲。
司徒不禁感叹,这齐老的知识储备量丰富以及在这古玩上面造诣颇深。
当司徒和齐老来到大伯的病房的时候,董克敏以及在给司玉龙喂一些汤水,闻起来很香,应该是富含高蛋白和胶原蛋白的大骨汤。
桌上摆着鲜花,和不少的礼品,果篮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有人以及来探望过了。
齐老将从医院门口的超市买的补品放到了一边,就开始和司玉龙唠起了家常。俩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又像是一对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知道齐老临走前,也没有说冠以陶马的事儿。齐老应该也意识到这件事急不得。反正已经是给了司徒十万块钱了,也算是给了老朋友一点补偿,心里好受了许多。陶马的事儿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了。
三天后,司玉龙已经是转到普通病房第二天了,一切恢复的都不错,精神气也上来了,面色也好转了不少。说话也有了些力气,偶尔还能跟司徒开开玩笑。
司玉龙是个比较乐观的人,不追求名利,只求生活安稳。不然,也不会倒腾古玩十来年,依然是小打小闹没什么起色。主要就是求一个‘稳’字,高风险的东西也是不去触碰的。
司徒见机会来了,就说道:“大伯,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怕影响你的心情,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事情的缘由,司徒已经跟司玉强、马玲和董克敏都说过了,所以他们这次也是见司玉强身体好了很多,是个说这件事的机会,所以也没拦着。
司玉强道:“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这都是鬼门关上晃悠一圈回来的人了,一切我都看的开了。”
司徒稳了稳心神道:“大伯,其实那个陶马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只不过,当时齐伯看的时候比较仓促,判断了是赝品。后来经过他重新鉴定,觉得是真的。后来又拿到了鉴定所进行了碳十四的鉴定,确切无疑是真的。而且还推断出了是唐代天宝年间的东西。估价也在五十五万。”
司玉龙双目圆睁,有点激动,司玉强赶紧安慰道:“大哥,你别激动。这不是好事吗。我们想告诉你这件事,也是考虑再三,觉得你知道真相,心里的那个疙瘩能解开了,心情好点,也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
司玉龙原本要做起来的身体又稳稳的躺了下来,不过还是咧嘴笑了起来,由于有点激动,嘴唇都有点打颤。
“真的?”司玉龙兴奋的说道:“我的鉴定没有出问题?”
司徒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假话,还把那个鉴定证书拿了出来。
红色的鉴定证书往司玉龙的手里一放,司玉龙的眼睛都是一亮。赶紧翻开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的点头。又认真的用手摸了摸那证书上的鉴定所的钢印,确定不是司徒为了哄他开心而弄的假证书。
正如他们几人先前预料的那样,此时的,司玉龙是心情大好,重病给他带来的伤痛似乎此时全部消失了。
司玉龙道:“是真的就好啊。我当时就应该想到的,当时齐老来去匆忙,只是匆匆的看来那么一眼,可能有些忽略的地方,也有断章取义的可能性。”
司徒道:“大伯,还有件事,齐伯想问你这件东西要不要出手?”
司玉龙道:“有合适的机会肯定是要出手的。我收来也不是为了收藏,也是倒腾一下赚点钱的。怎么?难道齐老帮忙给找到合适的买家了?嘿,齐老这人啊就是太重情重义。这又拿到鉴定所去鉴定,又是帮忙联系买家的,肯定觉得我的病跟他有关系,觉得对我有愧疚。他那天来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也能看出来他的心事。”
司徒夸赞道:“你还是真了解齐伯啊。不过买家就是他。意思其实跟你说的差不多,他觉得你生病这件事他有直接关系,所以就想把这东西收了。反正这东西是真的,他也不会吃亏。他的意思是在市场估计的五十五万上面在加十万。”
司玉龙一听这话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