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喜怀里抱着两个瓷瓶,在前面带头,王双喜媳妇和王双庆媳妇相互挽着胳膊走在中间,互相咬着耳朵,似乎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叫前面的王双喜听听他们的意见。老三王双亮在紧挨着大嫂和二嫂后面,探着头想听听她们俩在说什么。
这是多么和谐的一家人,殊不知司徒他们来之前的几天这几个人还是跟仇人一样,人脑袋快打成狗脑袋了,就为了这俩瓷瓶。估计这也是利益牵头,估计分了钱之后,就又成了陌路人。
这几个人的嘴脸让司徒十分的恶心,不过他是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王孝义可怜。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辛辛苦苦养了三个儿子,反而每一个愿意养他的,他反而成了累赘。
王双云家到王双喜家的路不是很远,也就一百多米,院墙和房子护体都是用的石板砖,院子里晾晒着粮食。屋里的摆设还算是现代化,电视、冰箱、洗衣机,都是比较新的,看着生活条件还不错。
跟着来的村民,走到了院子门口就没有再敢往里走,生怕被王双喜媳妇一顿臭骂,识趣的就悻悻的离开了,倒是还有三五个好事的往屋里瞧,就被自己家里的拉回家去了。
这会倒是冷清了不少。几人坐在硬木沙发上,王双喜媳妇殷勤的给几人倒了杯茶水。
这会坐在司徒和齐玉良的人不是王双喜,反而是王双喜的媳妇。
齐玉良说道:“开个价吧,我们也挺忙的。办完事还得赶回去呢。”
老大媳妇说道:“刚才路上我跟老二媳妇也商量了一下,我们也爽快点,这对瓷瓶一百万。”
齐玉良一听这话,冷哼了一声说道:“看来几位不是正经要买瓷瓶啊。这个价是想把我们吓跑了啊。”
说着,齐玉良就起身,司徒见状也起身,俩人就要迈开步子往外走。
张建国刚要坐在凳子上,被老大媳妇这个要价吓了一跳,一屁股差点没坐地上。
张建国说道:“卧槽,一百万?我做梦都没梦到这么多钱啊。二位,这才刚坐下怎么就要走啊。”
齐玉良耸了耸肩说道:“他们不愿意卖,我还待着有什么意思。”
老二媳妇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一见齐玉良拔脚要走,赶紧阻拦道:“齐老板,别走啊。这不刚才您说的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们这不觉得值这个价钱吗。您要是心里有谱,那就也跟我们两个底牌,咱们总是这么打哑谜也没意思啊。”
老二媳妇一边说,一边把齐玉良又拉回到了椅子上。
齐玉良说道:“你们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们手上这对瓷瓶却是是赝品。不过呢,不是现代的仿品,是旧仿,晚晴时候的。也算是个老物件,不过一百万,那就是说笑话了。这么着把,你们有心卖,我有心买,这东西我出十万块。再多就不行了。”
老大媳妇说道:“这不行,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啊。别欺负我们不懂。我们家那位也是找人看过的,说是秦始皇他老人家用过的。十万块那可不行。”
听到这话,齐玉良和司徒互相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乐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老大媳妇一脸懵逼的问道:“你们俩笑什么啊?”
司徒笑着说道:“大婶子,你没怎么上过学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时候才有的瓷器,还秦始皇用过的,秦朝的时候压根就还没有瓷器呢,更别说青花瓷了。摆脱你下次说瞎话的时候先打个草稿。”
老二媳妇明显比老大媳妇有见识,当下赶紧拉了拉老大媳妇,小声嘀咕道:“大嫂,别瞎说了。露怯了。”
一听这话,老大媳妇脸庞一红,也不吭声了。
齐玉良接着说道:“说实话,十万块真的就不少了,这还是看在你们家老爷子的份上,毕竟他的生活以后还得仗着你们哥仨养活呢。”
老三一听这价格就不干了,说道:“不行,这个价格太低了。我还仗着这钱去媳妇呢。现在的财力每个六万八万的上哪能够讨得着媳妇。”
老二媳妇心里暗道:十万块钱,一家还分不到四万,让我养那糟老头子,门都没有啊。
齐玉良说道:“十万块钱,这可不少了。到了别的地方可没人敢出这么高的价格。你们要不信,就找别的地方打听打听。不过,错过了我们这村就没有下回了啊。我们这一来一回的路程可不短。”
一家分三万多,这个钱他们种一年的地收获的粮食都卖不了这个钱,不过,这几个人还是不死心。总觉得古董肯定特别的值钱。尤其是老三,还想着用卖古董的钱在县城的小区里买套房子混个媳妇呢。
老二媳妇见齐玉良话说的坚决,似乎也听出了几分真,但是也拿不定注意。
老二媳妇找了个退身步说道:“这样吧,我们几个商量下,而且我也得给我们家里那位打个电话。”
齐玉良伸了伸手露出手指上的大金戒指,说道:“请便。”
几个人就簇拥着到了旁边的屋子关上了门。
张建国在一旁唏嘘道:“我的天,这么俩小瓷瓶居然能卖十万块钱。我得回去看看我们家有没有什么老玩意儿。”
随后张建国又凑到齐玉良的耳边小声说道:“老哥,我看您是好人,我提醒你一句啊,这东西你可看好了,别买了假东西,我听说别人说,老大之前去县城的古董店卖过这东西,人家说是假的,才给一千块钱。你可得瞧仔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