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天已经黑了。
林志在槐荫路春水家园8号公寓楼下徘徊。
保安走了过来:“请问你有事吗?”他已经盯林志很久了,说不定是个踩点儿的小偷。
林志说:“大叔你好,我在等人。”
这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白子怡拎着包包气喘吁吁:“让你久等了。”
保安见有熟人,便离开了。
“你再要是不来,保安大叔可就要把我轰出去了。”林志笑了笑。
白子怡一脸歉意:“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快,进去吧。”
林志上了楼,她住在三楼东侧的第三个房。
林志仔细看了房子的格局,以及屋内的摆设,风水方面没什么问题。
“是什么样的女鬼?”林志问。
白子怡倒了两杯茶说:“我也没看清,反正昨晚睡觉后不久,就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在我眼前乱晃。我以为是梦魇了,可是根本没有,但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我的床前,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而且,我根本无法动弹,就像是鬼压床。不过,那女鬼也不敢靠近我。太吓人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给你打了电话……”
林志说:“可能是你身上有护身符,女鬼无法靠近。”
白子怡从脖子上拿出了一个玉坠:“是它么?”红绳上挂着一颗黑色的珠子:“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平安珠。”
林志看到黑色珠子眼睛一亮,“这是一颗黑舍利,相当珍贵。”
“什么是黑舍利?”
“黑舍利,就是佛心凝结风蚀形成的舍利,有趋吉避凶保平安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多亏了它呢,不然昨晚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呢。”
林志说:“不知道她今晚是否会来。”
白子怡说:“今晚,你陪我吧,万一她来了呢?”
林志说:“好吧,”他给大头打了一个电话,“晚上查宿舍,找个人替一下。”
二人吃了东西,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便熄了灯,静静等待女鬼的到来……
深夜,窗外月光白花花的。
屋内,等灭着,一片漆黑。
白子怡有些害怕,往林志身边靠了靠,“你怕么?”
林志感到手臂两团柔软,“女鬼还没来呢,你害怕?”他说着搂住了白子怡,她没有躲避,反而躲进了林志怀里,小声说:“我都快怕死了。”
林志抱着白子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快要睡着了。
忽然,窗帘被风吹的动了一下。
顿时,林志打了一个寒颤:“她来了。”怀中的白子怡闻言颤抖一下,一下子抱住了林志。
窗户下,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满脸是血,黑发低垂,散发着阴冷之气。
白子怡颤抖不已:“怎……怎么办?”
林志按住了她的肩膀:“别怕!”他看向了女人影:“你是谁?”
女鬼缓缓抬起了头,扭曲的脸上透着恶毒,两只眼瞳碧绿。
“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女鬼黑发狂舞扑了过来。
林志哈出一口白气,形成了一道定魂符,女鬼一下子挂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人?”女鬼露出了惊恐之色。
“你听过太极眼吗?”林志说着眼瞳闪过一丝青光,双目黑白分明,出现了太极双瞳。
女鬼一脸惊恐,吓得颤抖不已。
林志收了太极阴阳眼,“说吧,你为何要害人?”他见过这女鬼,正是当日在茅国权家水井遇到的那只女鬼。
“你为什么要帮茅国权,还有这个小婊子?”女鬼暴戾道。
林志说:“你没有资格质问我,说你的事儿。”
女鬼幽幽的说了起来。
原来,她是司马龙的姐姐司马静。
当年,司马龙与白子怡是同学,司马龙追求白子怡无果,就要霸王硬上弓。但这事儿正好让茅国权抓到,茅国权以xìng_sāo_rǎo女学生的名义,将司马龙开除了学籍。后来,司马静去学校求情,但茅国权死活不答应。司马静以死威逼,她想假装跳楼,让茅国权答应让司马龙复学,却不料失足落下五楼意外死亡……
司马静的尸体被他叔叔司马云炼成了凶尸,无法投胎。
司马龙做起了盗墓的营生,司马静在暗中帮助,盗取了不少珍贵的文物。
不过,一次司马龙邀请白子怡,说是要和解。
白子怡去了之后,无意中得知了司马龙盗墓的秘密,以及他的藏宝室。
这件事儿,惹得司马龙后来派黑虎蛮牛几人绑架白子怡,却遇到了林志……
“若不是她,我弟弟怎么会被开除,若不是茅国权,我又怎么会死?”
司马静泪流满面,黑发飞舞。
林志放开了白子怡,起身对司马静说:“这一切,都是因果,若非司马龙自己作孽,又怎么会被开除?你自己以死相逼,又失足坠楼,怎么能怪茅国权?”
司马静说:“那你害死我弟弟司马龙,又怎么说?”
林志说:“天理昭彰,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他的各种恶行,你还要我逐一细数吗?两周前,他与手下,抢了西城柳条街的王家少女,轮流玷污,失血而亡。三周前,他将一位乞讨瞎子活活打死,尸体砌在了墙中。半月前,他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猥亵后掐死,切片吃掉……”
司马静大喊:“够了……够了……”她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咆哮不已。
“如此恶徒,难道还不该死?如此暴行,难道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