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里掉出来一个嘴里塞着布条,浑身紧紧被缚的人,一见到他们,拼命挣扎。
看清地上那人的脸后,宁王的脸上陡然浮现一团怒气,然后迅速凝聚,最后却幻化出了一个笑容。
那微笑的诡异,让赶过来的老徐一眼瞥见便魂飞魄散。
手脚发软的老徐连忙上去帮忙拽出布条,解开缠得乱七八糟的绳子。
老徐的嘴里还在追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眼睛血红的的郑伯忠已经一剑刺了过来。
老徐吓的干脆两眼一闭,并不敢躲。
他是见过郑伯忠出手的。
郑子佑要杀人,不躲还好,一躲,只会死的更难看,留下浑身血窟窿不说,脑袋胳膊腿,都齐全不了。
与其惹怒这个混世魔王,不如自己早早受死。
老徐在地上直挺挺的等死。他不准备喊冤,知道跟郑伯仲,喊也没有用。
隐约剑光在黑暗的眼前划过,无声无息的割断了层层乱拧在一起的绳子。
宁王扶起一地绳子中钗镮歪斜、狼狈的卢飞凌,脸上那抹阴恻恻的笑继续着。
萧桢温和的声音平静如水,他转向老徐问,“人呢?”
就两个字,素来以沉着干练闻名的玉清班主,此时吓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舌头已经僵了。
委屈极了的卢飞凌见到宁王,顷刻泪如雨下,扑到宁王怀里哭着,然后冰着一张脸,指着两个大汉骂道,“蠢货。你们那个同伙呢?”
守卫已经被打的七荤八素,迷迷糊糊,想不起来什么同伙?
卢飞凌气道,“还装蒜!半个面具人!”
郑伯忠的剑锋已抵在一个守卫喉头。
“并没,,,,”还没等守卫说完,剑已入喉,血飞溅出来。
另外一个守卫口里忙大叫,“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真没有同伙。我们是被小当家带来的那个面具人打晕了。不是小的们不防,实在是以为,那人是小当家带来的。。。。”
卢飞凌气疯了。
明明是她赶过去时,围过来了三个守卫,打开门后,那个面具人执意跟进去。却把她打晕捆了起来。捆得手腕都紫了,自己每日用玫瑰水保养的纤纤玉手现在青紫难看。
宁王听她讲完,已经知道自己今日被算计了。
黑面小爷故意在前面拖住他的,这样连徐班主都顾不上后面。随后面具人紧跟着卢飞凌出现,让守卫跟卢飞凌彼此误以为是对方的人。
这种事,卢飞凌,到底是没有经验的。
可是,也怪不得她。萧桢心里懊恼。
今日之事虽是因她而起,但面具人无论如何都会闯进那屋子解救齐府小姐的。
奇怪的是,他们怎么知道齐三小姐被藏在这里?
郑伯忠一会儿之后也猜到了。只是现在人已经被抢了回去,守卫的人又被打晕,想要知道为什么,只能问问暗卫。
但今天他把暗卫放到了外面。
是宁王吩咐,玉清班轻易不能进,不要让任何怀疑跟宁王扯上干系。
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剑再横出,将另一个守卫也杀了。
都如此了,更不能留下活口。
宁王眼看着他大开杀戒,淡淡的道:“拉出去再杀多好。这么多大活人都在面前看着呢,你可把玉清班给弄脏了。”
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当面没了,卢飞凌撑了一会,眼前一黑,还是倒了下去。
今天也真够她闹心的。
气跑师傅,唱大角儿被砸场,自己泄愤反被绑,又眼见郑伯忠一剑又一剑封喉,她今天可真是走了大运了。
。。。
一辆青色大车上,齐瑶跟天巧,地上还没醒来的齐珂,还有一个面具没卸的黑衣人挤着。
大车从朱雀门宽阔的管道驶出,直奔远方而去。
“小爷今天都没动手,那个昭君替爷叫开了门,爷就指指点点两下,一计移花接木,如何?”魏小公爷神气的夸耀。
“小公爷,你最近到处找我,有事啊!”天巧忍不住。眼前这个魏小公爷,月余来四处找自己。吵吵的无人不知。
可是天巧从送嫁后一直躲着他。
这回也是她迫不得已露了踪迹,被小公爷撞上,还好,借小公爷之力救出了齐珂。
魏小公爷仿佛才想起此事,也奇怪的问,“对啊,你躲我干什么?”
天巧气晕了。
她气又菱,戏弄胡仙姑,抢宁王香囊,她可没什么忌讳,没啥不敢干的。普天下,她只服姑娘一个。
可是眼前这个无赖,吃准了自己在姑娘面前不敢揍他,于是回回占自己便宜。
天巧知道小公爷要问什么,而自己却不能说。
有的事,不但不能对小公爷说,连齐瑶她也一直瞒着。
师姐被她使诈制服后,她带着师姐到一处山庙,准备逼其交换解药。
姑娘在那里等着。
“温红玉,曾经一曲广陵散,大名府多少英雄折腰。”
从天巧提到云鹤和风月派,齐瑶已经求助长公主代为打听。
云鹤听到这名字,淡淡的,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一段时日,总会有人知道的。
云鹤被逐出少林,为的是一场争斗。
不过并不像天巧她们所知道的那样,因为被嘲笑是孤儿而出手,因此断了对方的手脚。
而是,云鹤被认出来,她就是大名府那个神秘操琴的女子。
大名府有家豪绅,姓石,号称石崇后人。传到这一代,当家的石三更是夸富逞强,横行乡里。
石三迷恋上本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