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段锋愣住了,他没想到杨颜枫这么简单地就把他给出卖了,更没想到的是把自己一并给出卖了。
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杨颜枫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听他说。
蓝宽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前者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件事,没想到竟毫不避讳。
杨颜枫没有拐弯抹角,他将自己在飘香楼与蓝段锋所经历地一五一十地复述给蓝宽听,其中没有掺杂任何的虚言。
”你是说你们前脚刚出飘香楼,那黄衣男子后脚就进了飘香楼?”蓝宽有些狐疑地看着杨颜枫,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杨颜枫看到蓝宽的表情,就大致猜出了他在想些什么,玩味地笑道,“不过事实就是这么巧。”
蓝宽有些不甘心,倘若真如杨颜枫所说,他们一眼都没有见到黄衣男子的话,这条消息等同于之前那些毫无用处的线索,他又要白高兴一场。
“我建议你们如实回答。”蓝宽盯着杨颜枫要挟道,“如果你们继续藏着掖着的话,我会将你们去飘香楼一事禀告给大小姐与城主听,到时候两位恐怕都不会好受。”
蓝段锋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蓝宽一上来先是很不礼貌地包围了他的房子,现在居然还要挟上自己了,眼看着就要爆发,杨颜枫却是先他一步开口了。
“蓝宽大叔,你这脑袋是木头做的吗?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嘛?你也不想想,就凭你们家少爷的尿性,英雄救美这种机会让给别人嘛?倘若那个财主胖子与黄衣男子出现的时候,我们还在场的话,现在御水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恐怕就不是黄衣男子事件、而是蓝家大少爷事件了。”
听闻前者这么一说,蓝宽倒是反应过来了,对呀,凭借少爷的尿性,倘若他在场的话,又怎么会不参一脚呢?传言中根本没提到过蓝少爷的名号,这就是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了。
在确认了蓝段锋与杨颜枫不在场之后,蓝宽便收兵了。
额。。。
蓝段锋坐在椅子上懵逼了好一会儿,怎么感觉虽然是解除危机了,自己却被狠狠地贬低了一波?
“姐夫,你说蓝宽这狗腿子会不会把我们去飘香楼的事情告诉我父亲啊?”自己背着蓝皓天去逛窑子的事情败露了,蓝段锋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会,他现在正在为抓捕黄衣男子的事情愁眉不展呢,哪有这种闲工夫去打小报告呀!”
“也是!”经杨颜枫这么一说,蓝段锋好似吃下一颗定心丸,不过又有一个疑问涌上心头。
“话说他真的给老姐打小报告的话,你也完了呀!感觉就像是捉奸一样!”
“捉你麻痹臭嗨!”杨颜枫笑骂着削了一下蓝段锋的脑袋。
其实即便是蓝宽真的告诉蓝凌,杨颜枫也毫不担心蓝凌会不高兴,要问你为什么?因为她早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蓝凌去杨颜枫房间谈论飘香楼事件的时候,杨颜枫与蓝段锋都在场,她一进屋就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当着弟弟的面也没有拆穿他,待蓝段锋一走,她就拉着杨颜枫的衣袖质问他昨日去了哪里。
杨颜枫一开始想要蒙混过关,说是没去哪儿啊。怎料蓝凌的神色又严肃了几分,说是他的身上有其他女人的气味。
顿时心头一个咯噔,为了以防万一,他可是刻意去了趟汤店,把在飘香楼内沾染的胭脂水的味道给洗净,另外还吩咐人反复清洗了自己的衣物,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对,不过看蓝凌的表情压根儿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甚至已经大致猜到了自己去了哪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这个道理杨颜枫还是懂得,因此他也不再做隐瞒,将自己去了飘香楼的事情告诉了蓝凌。
刚刚听到“飘香楼”三个字,蓝凌的眼神就变得很冷,冷的可怕,仿佛能将自己冻成冰块,这时候就要考验甩锅技能的时候了。
“我是看到了锋儿抵不住诱惑进去了楼内,想要劝劝他。”杨颜枫如是解释道。
“劝他劝到陪着一起进去了?”蓝凌双手抱胸,纤细的玉指在小臂上轻点着。
“额...因为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嘛...我一路从外边劝到里面。但是我保证,进去之后真的啥也没做,只是喝了一杯小酒,吃了一点小菜,加上赏了一段舞,什么亏心事也没有干!”
“真的?”蓝凌心里依旧有一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拿锋儿的节操向你发誓!”
“这个发誓毫无说服力,因为锋儿的节操早就丢得没边了。”
“也是哦...”杨颜枫尴尬地咧了咧嘴,“不过你想想嘛,我都有一个如此闭月羞花的未婚妻了,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入的了眼!”
女人是一种吃软不吃硬的生物,你喂她辣椒,她就如火山喷发;你为她蜜糖,她就如十里桃花。
这不,被前者一夸,蓝凌瞬间就没了脾气,娇嗔了一声,“谁是你的未婚妻,臭不要脸!”
“谁应我谁就是啊。”杨颜枫见到情势好转,马上乘胜追击,“再说锋儿都唤我姐夫唤得越发自然了,这不就是官配嘛?”
蓝凌的俏脸已在发烧,之前的冰冷之气早就消散到九霄云外了。
哄女人没有诀窍,硬要说诀窍的话,使劲夸她就对了,再加上杨颜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天赋,马上就把蓝凌哄好了。
其实蓝凌也不傻,男人的心思,她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