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一片昏暗喧闹,酒杯碰撞、大喊大叫发泄的声音,不绝于耳。
“真痛快!早就看那群东方人不舒服了!整天店开那么早,追魂似的,等我的店开门时,客人都让他们抢光了!”
“谁说不是?你看那些东方人里,一个个有钱的!表面上看着穷,实际上箱子底下,瓶瓶罐罐里,藏的都是钱,那一个个的,也不知道他们存这么多钱做什么……”
“做什么?他们都是群老鼠!最喜欢储藏东西!老鼠需要藏东西需要问为什么?对了,你周围也有个东方邻居,听说平时还接济你家?怎么样?”
“什么接济?那是羞辱、炫富!!”夏士杰的干瘦土人邻居很愤怒,仿佛自己受到了羞辱,“平日里总一副和气的样子,真向他们借钱,却是只借那么一点!还有那家女人,总是自夸那个东方小崽子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耻笑我儿子长得黑!”
“……”
酒精与杀戮的刺激下,平日里哪怕再是沉默寡言的人,此时都变得爱说话起来,毫不掩饰地分享自己兴奋的心情,大杯大杯的喝酒,一时间仿佛群魔乱舞。
就在这种肆意放纵中,一个肥壮的土人,突然疑惑问道:“什么声音?你有没有听到有笛声?”
他对面的同伴,已经醉得不行:“哪有什么笛声?你听错了!”
“没有!确实是笛声!”肥壮土人站起身来,“这种乐器,可只有东方人才会常吹,难道那群东方人,还有活着的?”
“你太多想了!”同伴把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脚上突然仿佛被一条冰线滑过,让他极为舒服:“活着就活着,明天咱们再去搜抓!现在是庆贺的日子,来,兄弟们,为了血兰镇,干杯!”
“干杯!”
“干杯!血兰镇是我们的!”
此起彼伏的声音,整个酒吧的气氛,又掀上了一波新高、潮。
看着这一切,酒吧老板无比满意,以前那个东方人酒馆还在时,自己店可没这么好的生意。
似乎,生活比以往更美好了。
但如果把喧闹的噪音去掉、再将屋子里的电灯全部打开、所有人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和眼睛,那他们会如坠冰窟!
先是一条无毒的小蛇钻进来,屋子里温暖的温度,让它整条蛇都兴奋开来,那一个个巨大的食物集合体,以及空气中无形的波动,都不断地在勾动它内心的贪念产生。
这,只是第一条蛇!
酒吧里,有的人仰头狂饮、有的人大声宣泄,还有的土人,在谈论着哪个土人的老婆屁股比较大。
这是他们在酒吧,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而就在这毫无意识的闲谈中,更多的蛇,爬进酒吧,爬过脚面,甚至蹭着某个土人的小腿,游入酒吧深处。
蛇类并非见人就杀,毕竟巨大的人类,并不在它们的食谱当中。
它们是被“食欲”吸引而来的,只为了存找那并不存在的“食物”。
如果所有人一无所察,蛇不会主动咬人,甚至可能慢慢退走。
但当屋子里的野蛇数量,达到一百左右时,却是根本再也掩饰不了。
“夏士杰那个小崽子,还是我亲手把他绑上去的!哈哈,他父母整日里夸他好看,说他乖巧,还真是乖巧,我折断他一根手指,他都呆呆愣愣的,哈哈……”
说完自己的光辉事迹,那个干瘦土人刚拿起旁边的酒杯,正要往嘴里倒,醉眼之中,却意外发现酒杯上有东西。
借着彩灯灯光,看了好了会,干瘦土人猛地惊醒过来,全身的酒劲,尽数化为后背的冷汗!
那是一条浅色的小蛇!
“啊!有蛇!!”
慌忙把酒杯甩开,没想到,却是惹了祸。
那尾浅色小蛇,原本只是无意间爬到这,被干瘦土人发现对视时,也没有主动攻击。
但这时酒杯被猛地推开,干瘦土人反应太过激烈,一瞬间让浅色小蛇感到了威胁,整条身躯弹射过来,尖利的蛇牙,直接咬在了土人的上唇边缘。
凶猛的神经毒素席卷一切,干瘦土人眼睛瞪得浑圆,倒在了地上。
脑海中,奇怪地闪现出夏士杰父母的话:
“小杰真好看!这皮肤又嫩又滑的,多可爱……”
……
如果说干瘦土人的死,还带着一丝因果轮回,那其他土人的死伤,就显得毫无美感。
从“有蛇”的喊声出现,到所有人都警醒起来,中间差不多隔了有五六秒的时间。
五六秒后,剧烈的混乱席卷酒吧,所有人都争相往外跑。
但这样剧烈的运动,无疑让许多蛇受到刺激,纷纷攻击起身边的土人来。
有的蛇有毒,有的没毒,作为土人,往日里敬畏归敬畏,也有对付蛇的土办法。
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争相往外跑,哪里还有闲遐关注这些?
“啊!救命!救命!”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刚才我还请你喝啤酒呢……”
“快滚!别挡我的路!”
“……”
一片混乱声中,踩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被蛇咬中倒在地上,不小心滑倒,甚至是其他人恶意地推搡……
那些被推倒在地的土人,眼睁睁看着一条条蛇从自己身体附近爬过,看着一个个脚掌,毫不客气地踩在自己的身上,头上,初时还有力气喝骂挣扎,没过一会,却是眼神涣散,生生被众人踩死。
尤其是酒吧门口,不大的木门,被几十个土人挤得水泄不通,拼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