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
伴随着无数惊呼痛叫声,一条银白色的高大身影,自远处急奔而来,但凡是挡在它前面的身影,俱都仿佛被重锤砸到一般,向着街道两侧倒飞而去。
“昂!!”
正是非白!
它身高马大,顺着叶书的气息跑到这来,离得老远,就看到叶书浴血厮杀的身影,当即欢快地叫了一声,奔来的身影,更加迅速。
原本就已经够快了,现在又加快速度,恍如无照驾驶的女司机,身前这些官兵,又哪里能够反应得过来,一个个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就已经被非白撞出了五米高,二十多米远的70码距离。
坦克一般的非白,兴高采烈地跑到叶书身边,硕大的马头伏了下来,用头顶蹭了蹭叶书的脸。
原本深陷杀戮之中,几乎忘记一切的叶书,在见到非白的一瞬间,手里紧握的冷锋寒刃,就已经停下,胸中杀意尽数消散,原本神元如何压制,都不能维持的平静心绪,此时却是自然而然地平静下来,伸手摸了摸非白的头毛。
这样的动作,让非白愈加高兴,摇头晃脑地拿头撞叶书,示意叶书上马,自己带叶书跑着玩。
叶书点了点头,伸手一展早被血水浸透的披风,挥洒出一片血花的同时,也坐到了马背上,将注意力分散开来,看到了周围的一切。
……
却见两条长街之上,几乎被死残的官兵堆满,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尤其是那些身受重伤,一时却又不死的官兵,更是惨号阵阵,映衬得此处周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周围的官兵,早已经骇破了胆,脸色苍白,望向叶书的眼神里,尽是恐惧之色,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处。
而在众官兵身后的军法官,见叶书眼神望向他们,也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手里的刀,都颤巍巍的,几乎要抓不住刀。
叶书眼神锐利,更是看到周围商铺门板、窗户缝后,那一个个惊恐的眼神,时不时就有婴儿哭声响起,随即却又传出大人害怕的低声哄吓声。
不止这些普通人。
面对张君宝,处处嚣张的阎龙,此时只剩下一只手,抓着另一条断裂的手臂,看都不敢看叶书一眼。
董天宝倒还可以,虽然面色苍白,眼神中恨意却是未消,斗志仍存。
而在众兵围护之下,城府一向深厚的刘瑾,此时口上也是有些发干,望向叶书的眼神,已经不复先前的高高在上。
先前,他给叶书酒色财气,他给叶书荣华富贵,看似看重,但终归只是想收叶书,当他的座下鹰犬,无非是养这条鹰犬的花费多些,价值更高些,值得他看重罢了。
可现在,叶书一人一枪,却是以这满地残尸,告诉我所有人一个道理:
眼前之人,似神似魔,鹰犬之说,不过是凡人浅陋短见罢了!
当此时刻,叶书一身血衣,骑坐在同样沾染了不少血迹的非白身上,手中冷锋寒刃已经浸染得通体淡红,静立在无数尸身之间,恍如修罗血海中走出的战士,残暴而强大!
叶书虎视四方,空气中一片安静,只有非白“嗒嗒嗒”的马蹄躁动声。
“董……”
一个字刚刚出口,叶书却发现自己声音已经略有沙哑,却是气血运行太过剧烈的后遗症,只是此时却更显得自己杀气逼人罢了:“……董天宝!若真有人能胜我,那便是你了,你可别让我、刘瑾失望了……
下次,再见面时,我会杀你!”
平静的言语,就像是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叶书的心意,经历神元的冷酷淡漠,又经历精元的纵情肆意,此时却是处于一种两者之间的状态,不可名状。
“我等你!”董天宝咬牙道,眼神中,满是战意。
尤其是当他看到刘瑾、以及周围官兵看叶书的目光时,那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愤怒,更是摧毁了他所有的畏惧与不安,只留下最直接的杀意。
叶书要杀他,他又何尝不是想杀叶书多时了?!
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叶书便又将目光,看向刘瑾,好了会才泛起一丝微笑。
刘瑾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在他脸此由阴沉转向出了要对他说的话:
“阴阳人,烂屁股!
哈哈哈哈哈哈!
驾!”
狂笑声中,叶书策马离开,身后城门口的官兵,一个个惊慌避让,不敢再惹怒这个杀神。
只留下刘瑾愤怒握紧椅子扶手的身影,却说不出半句追杀叶书的命令。
看了看四周,刘瑾突然抓断扶手,愤而掷地:“千余军中精锐,竟奈何不得一个叶书!他难道是秦史中记载的‘残剑、飞雪’么!”
周围官兵,顿时跪下一片。
董天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跪下,已被刘瑾看到他的身影,想及叶书临走前说的话,当下也不再废话,直接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扔到董天宝身前:“这是少林绝学《洗髓经》,你想学什么功夫,一率说出来,本督想要什么,你该知道!”
“是!卑职下次,一定将叶书人头取来!”
内心狂喜,董天宝只想仰天大笑几声。
先前,他与叶书不合,离开了张君宝,却意外遇到被围杀的刘翎。
董天宝当即出手,救了刘翎,又因为慕容白不在的缘故,与刘翎滚了床单,这才得知自己竟然睡了刘公公的妹妹。
刘翎此时,刚刚弃了慕容白,又被叶书惊吓到,看到神采俊朗、一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