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阴谋?有兄弟在城外看到了,刘公公手下的官兵、天宝手下的好汉,都死了不少,刘公公还跟天宝对了一掌,当时就吐血了……”
“以前不知道,可天宝这些天以来,以‘大力金刚掌’名扬四方,那可是少林绝学,听说连之前一个同样叛寺的少林高手‘铁罗汉’,也投效了他,刘公公用剑,敢跟天宝对掌,那真是自取其辱!”
“‘铁罗汉’?
就是那个会‘大力金刚指’的铁罗汉?
那可是天下有名的江洋大盗,竟然也投靠了天宝?”
“……”
叶书刚提醒他们一下有阴谋,这群人就一个个梗着脖子辩解,嘴里说着董天宝的那些事迹,满脸兴奋,就像是自己做下那样的大事一般。
如果不是叶书身份特殊、武功既高,气质超凡脱俗,又打杀了不知多少官兵,此时他们都要说叶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这世上,人们总是愿意相信符合自己期望的话。
见此情境,叶书也不再多说,说了也没用。
张君宝过来安慰:“天宝本性不坏,书宝你不要多想……”
说话间,便听外面喧哗声响,众马嘶鸣之声不绝于耳,一声豪气万分的声音响彻四周:
“君宝、小冬瓜,我回来了!”
话音方落,便见一众人,紧随着董天宝,走进了佛笑楼。
只见董天宝一身锦绸武袍,华贵非常,满脸红光,双目如神,大步而来。
他功夫既高,人又刚强,此时锦衣华服、龙行虎步,任是谁见了,都要赞上一声。
进了佛笑楼,董天宝第一眼,就看到叶书,脚步只是微微一顿,随即就继续走向张君宝、小冬瓜,中途又与佛笑楼的众人,寒喧了一番。
……
“君宝,我说过,我发达了,一定回来找你!我们是兄弟,只要我有的,也少不了你的!来人!”
董天宝一声令,后面就走出两个手下,手捧托盘,上面放着一套锦衣、靴子。
不用吩咐,那两人便在张君宝的推辞中,硬是帮他换上的锦衣、新靴,中间恭敬无比。
张君宝虽然很不习惯,但思及是自家兄弟好意,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暖洋洋的,便没有推辞。
……
“小冬瓜,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我也不多说了。
这枚珠钗,我一见到,就想给你戴上,这一天,你知道我等了多久?!”
说话间,后面便又上来一个手下,手捧铜镜。
董天宝亲手给小冬瓜插上珠钗,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
看着小冬瓜娇羞地偷眼看着铜镜,董天宝这才镇静下来,将后面一箱衣服、两担绸缎,俱都放到了小冬瓜身边。
这样的重礼,看得小冬瓜又是欢喜,又是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对自己一脸关切的董天宝,小冬瓜心里,却没有当初那么高兴。
那时,董天宝刚刚下山,吃饭时傻乎乎地瞧着自己,自己知道对方喜欢自己,也从那时心动,一直记挂着对方。
可现在,对方衣锦还乡,自己却似乎没有当初那么欢喜了。
……
“老板!当初我跟君宝下山,举目无亲,亏着你们大伙收留我们兄弟俩,这些金银,就算是我现在对你们的报答!”
……
从亲到疏,董天宝各有礼物,屋外送礼物的人络绎不绝,整个佛笑楼里的人,都称赞不休。
衣锦还乡、志得意满,这是西楚霸王都向往的春风得意。
此时的董天宝,见四周亲朋齐夸,自然高兴万分。
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如此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董天宝才转头看向叶书,看着这个已经被他忽略了小半个时辰的昔日“师叔”。
脸上先是平静注视,随即就慢慢露出笑容来,越笑越大声,这才问道:“书宝,你最近过得可好?听说你杀了很多官兵?怎么样?来帮我?!”
叶书饶有趣致地看着他:“你修炼般若掌了?”
“……”
一句话,问得董天宝脸上笑意慢慢敛去:“般若掌威力强横,你都能练,我怎么就不能练?”
可以可以,许久不见,胆气倒是盛了许多,不错。
叶书叹息一声:“觉远临别赠你的《气功心法》,你可还记得其中文字么?”
董天宝气势不由一滞,思及《气功心法》里的文字,心中略是一清,气势稍有收敛。
只这一阵沉默的功夫,他身后一个手持独脚铜人的光头壮汉,已经走出人群,冷笑道:“这位,便是我们老大常说的那位‘小师叔’吧?瞧起来全身也没二两筋肉,跟个娘们儿似的,且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单只说这脸皮,可就有够厚的……”
“哈哈哈哈哈哈……”
这光头壮汉刚说完,董天宝身后一些手下,便怪笑出声,言语配合。
“哈哈,铁罗汉,你这话说得可就不清不楚了,这位叶公子,算起来也是你师叔呢,你不去按少林礼节施礼么?”
“就是就是,据说这位可是杀过百十官兵的好汉,铁罗汉,你当心人家记恨你!”
“……”
一群人,你说一言,我说一语,极尽挑衅之能事,分明是与铁罗汉早有约定。
光头壮汉,便是“铁罗汉”,此时直视叶书冷笑道:“师叔?
我呸!
狗屁的师叔!
都他娘的是少林弃徒,老大功夫高,我铁罗汉心服口服,可这小子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