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爽!!”
注定成为天子的少年,此时还未上位,他发出直指本心的咆哮。
“女人,权势,一切的一切,我都要最好!”
嬴政握紧了拳头,瞳孔里充满了野心。
“我若要人生,阎王夺不走,我若要人死,不拖更白天。
我要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所有我曾看上的美人,都在榻上剥光了相迎!”
此时的嬴政,还没有想到一国,他只是想着自己曾经的嫉妒,曾经的痛苦,还有曾经的渴求。
说白了,就是个受了委屈的浪荡子。
浪荡子的野望,加上帝王的运势,在嬴政身上展现淋漓尽致。
而前面正走着的夏白停下了脚步,侧身过半,摇摇手指:“只是这样还不够。”
“啊?还不够?”
嬴政愣住了。
他说的这些都是他心里所想的,甚至在青楼喝醉了都没和抱着的女人说,今天是第一次暴露在阳光下。
这项先生,居然还说不够。
但是,夏白没有再考究。
替他说出了后面的话:“我要你追逐风云,成为天下第一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创新国,万世不灭!
如果做不到这些,我是不会传授你刀法的。”
嬴政呆若木鸡。
“能做到吗?”
夏白转过身,两人之间间隔并不远,只是荒原上的离离枯草被风吹低,被云压下,被远处的烈日烘烤。
“我...我不知道...”
嬴政觉得这个志向太大了,他还真没想过。
他成了帝王就想玩玩女人,杀了看不起他的人,如此而已。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开创新国,万世不灭?
这位在赵国做混混做了十多年的少年确实没有想过。
“那你不配学我的刀。”
夏白摇摇头,轻蔑的笑了笑,那笑声忽的放大,变成了大笑,狂笑。
笑声糅杂在风里,似乎成了全世界的嘲笑。
嬴政在这嘲笑里,捏紧了拳头,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什么被点燃了,“你们一个个都说我是未来的天子,一个个都将希望寄托于我身上,可我不过是个赵国的小混混!!
我求的东西,没你们想得那么伟大。
我对于什么诸子百家一无所知,似懂非懂。
我知道,做了皇帝,就要束缚越来越多,一言一行都会被记载于史,甚至我也变得不像我自己...”
夏白停下了笑,反问:“谁说的?”
嬴政问:“不是这样吗?”
夏白淡淡道:“那要刀干什么?你以为刀是什么?”
嬴政愣了愣...
刀是什么?
刀是一种武器。
似乎是洞悉了他的想法,夏白轻声拍了拍胸口,“刀...是你的心。有去无回,一往无前的锋芒,怎么会被束缚?
剑不求第一!刀却无第二!
你若是没有斩断一切的野望,怎配提起刀?
想要变强,就要先学会对命运说不,对一切压迫着你的存在说不!”
反抗,不屈。
就是夏白要为这位天神转世的天子种下的魔种。
有了这个,这位真命天子在日后被神明压在头上时,可不会坦然受之。
嬴政在风里沉思。
黄马长鸣,红马低头散着步,吃着草。
天地静寂。
而嬴政不知过了多久。
他想了很多。
他觉得这个老师很不同。
对命运,对压迫的一切存在说不吗?
...
扑!
蓦然之间,未来的天子双膝跪倒,双手撑地,重重磕头,高声道:“请先生教我!”
男儿膝下有黄金。
天子膝下更是气运无双。
便是龙然天都没敢让他跪,但嬴政此时却跪了。
他还不是天子,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如同一片白纸的少年。
夏白看着匍匐在长草里的少年,露出了笑。
他的两个眼眶里,小女鬼和浊黄巨蛇都是无语的看着这一幕。
还能这么操作?
这两位可以想象,一旦天神命定的真命天子,这浩荡大势随了夏白,随了妖魔阵营,这世界将会如何的动荡不堪。
...
接下来几日。
夏白倒是没藏私,直接将刀德经进行了传授,这等层次的刀法,果然令嬴政震惊无比,他顿时觉得龙然天教导自己的是垃圾。
夏白也不算没藏私,因为他只教了一半。
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然后借着运功调气,视察经脉为名,开始查探嬴政体内的龙气。
每一日。
嬴政都刻苦练习着。
龙然天偶然几次,都看到自家徒儿很早就起来,盘膝运气,暗自点头,觉得未来天子确实勤奋,可他却不晓得自己的徒儿早就被人拐走了。
又是几日。
夏白以灌输刀气之名,将一缕气息灌输入了嬴政体内,后者运用着这一丝刀气,凌空破体斩断了一棵树,便是震惊无比。
随后,夏白也不客气,让嬴政将内力传给他,让他来感受分析一下徒儿体内的真气成分。
嬴政自然不疑有他,这些日子与夏白的相处,已经令他很尊重这位师父。
因为夏白不仅传授他这闻所未闻的神功,更是指点着他的为人处世,许多地方他领悟了“快刀斩乱麻”的快感。
并且未来的天子产生了一种“能通过杀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树下。
嬴政将一缕真气赌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