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传项上将军入宫觐见!”
来人见到夏白在,自然是大喜,急忙传出口谕,让出马车。
夏白登车,便是往后仰着,一声鞭响,轮毂转动声便是响起,除了嬴清府,走过咸阳的闹市,听着商人吆喝声。
开春之后雪封之上解冻了,自然是贸易隆盛之时,而咸阳作为秦国国都,自然当是热闹喧嚣至极,但是这一路走来,却是并无那种繁华感觉。
也许是西地荒凉,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毕竟商人们的鼻子都是很灵的。
想到商人,夏白就想到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夫人,嬴清,她说去中原处理事情,也不知如何了。
领悟了新境界,他抱着好玩的心思,听着万物的喊叫。
屠宰场的猪在叫着“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没有肥,我能再吃一点!”
屠宰场被五花大绑的鸡:“小花死了,二狗死了,铁柱死了,要轮到我了?快点快点,早死早超生啊!”
街边的石头:...
天上的浮云:“啦啦啦啦啦...”
河畔如烟的柳枝:“燕子呢,燕子怎么还不回来?”
阴暗巷道的砖瓦:“好多血,好多血。”
夏白只觉得天地这万物当真是有趣,如是孩子般。
孩子生来啼哭,万物也是发着奇怪的声音,别说,这感情还挺丰富。
春风度过秦王宫宫门。
车也入了宫门。
夏白又听到了兵器们的声音。
声音有些沉。
“喂,你砍过几个头?”
“两个,你呢?”
“三个,比你厉害。”
便在这时,马车停下了。
气派的皇宫,夏白已是第二次前来,上一次是生死之斗,而此番却是以上将军身份前来,身着轻甲、训练有素、魁梧强壮的侍卫两旁站成双线,见到来人,纷纷举枪有节奏地砸着地面,发出如是急促的鼓声,同时低头以示恭敬。
虽说宗亲和军方之前是站在太子对立面,但军方仰慕强者。
夏白战胜了他们的杀神,又单刀带着还未是秦王的太子奔赴王宫,一把刀杀出了一片天,将通往王位的道路清理一空。
如此事迹,当真是无愧上将军这一称号,更是无愧秦国第一高手。
夏白一来,就像是点燃了气氛。
“上将军,秦王在殿中等您。”
太监也觉得这氛围不同了,身子更是弯下了几分。
...
“项上将军到!”
远远的声音使得已至末尾的朝堂彻底静了下来。
嬴政看着那魁梧而狂霸的身影走入殿内,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上将军伤势如何?”
夏白既然来了,就不准备继续装伤了,他已经突破,现在是强压着境界才停留在人间,“回禀秦王,臣伤势已经痊愈。”
嬴政哈哈笑道:“好!寡人就知上将军从不会令我失望!各国趁乱来犯,函谷还缺一员上将,上将军敢出战否?”
夏白:“有何不敢?”
嬴政:“好!来人,赐刀!”
很快,有太监捧着一把黑鞘的宝刀匆匆走下殿。
夏白接过,一把拔出。
殿堂之中顿时显出诡异凶兽前低啸之声,文臣以及谋士们忽听这声,竟是有吓得面无血色,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刀出异声,此刀传闻封印着上古四凶之一的混沌!凶刀配虎将,上将军正当用此刀,为寡人开疆土,守国门,创万世基业!”
夏白观察着这把刀,看不出什么不同,而刀柄刀镡刀身上,都未曾留下什么铸匠的姓氏,他静心倾听着,只觉刀中确实藏着什么东西。
便是多了声:“谢秦王赏赐!”
嬴政又道:“白起听令!”
狮子铠甲的男人出列。
“寡人令你为副将,随上将军一并去往函谷,此次大战,只能大胜,不能败!”
白起有些错愕,随即重重点头道:“遵命。”
随后,朝堂之上,又是说了些其余社稷方面的事情,便是退朝了。
嬴政又把夏白拉到皇宫里,谈说了半天,嬴清算是他堂姐,也是他身为太子时少数几个和他走的比较近的宗亲,如今抛却秦王身份不谈,夏白算是他姐夫。
说了些家长里短的事,算是拉近距离。
嬴政又隐晦地询问夏白,如何处理各方关系。
夏白想起法家的龙然天,其实对这位的恨意他并没有多少,要不是他,自己也无法寻到这种契机,只是惩戒还是要有的,何况他也确实挡在了历史车轮前进的路上了。
“百家争鸣。”
夏白只说了四个字。
公正斋法家只是其中一家,而百家争鸣的意思自然是暗喻嬴政该当引入制衡,法家虽然在初期扶持了他,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该受到法家的控制。
嬴政聪明异常,听闻这话也是点头。
“那老师以为从何入手?”
其实按照夏白的本心,嬴政是运势之子,除非逆天,否则怎么都不会死,但此时他还要借着这龙气,来搅乱整个三界。
略作沉吟,夏白说:“阴阳,纵横两家。”
阴阳?
纵横?
嬴政露出思索之色。
阴阳家的实力他见过,当初他和夏白两人硬闯王宫,那可怖的幽灵骑兵就是阴阳家的杰作。
而纵横鬼谷学派的盖聂剑术高明,只是在当初被老师“一弹一刀”而败后,便被当时的嬴荡所冷落,嬴荡死后,他更是流落在街头酒馆。
也许自己尽弃前嫌,来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