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这些年在国外“受尽折磨”小家伙捋起袖子,嗷呜往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递到唐心的面前,“唐唐你看!这就是爸爸虐待折磨我的证据,这个伤口是我三个月大的时候爸爸打得,现在都还没好,你就知道我这些年的生活是多么地艰难了……”
唐心看着小家伙递到眼前、还残留着未干口水的牙印,又好气又好笑。
她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小坏蛋,我是怀孕,不是瞎,这明明是你自己刚刚咬的,却往爸爸的身上泼脏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只要能让爸爸接受家法伺候,不会的。”严锐司一脸认真地点头,抱着唐心,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爷爷的家法有多厉害,大伯,也就是严兽的哥哥严爵,曾经犯了错被爷爷抽得皮开肉绽,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家伙说得天花乱坠,唐心却听得胸口一阵阵发沉。
因为听得愈发小家伙在严家的趣事,她就越愧疚。
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毁掉眼前平静的一切吗?
……
严兽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说去替他拿睡衣的女人。
披了件外套出来,看到的就是唐心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滔滔不绝的小鬼,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长眸一敛,走过去坐下,把一大一小揽进怀里,“想什么这么入神?”
唐心一怔,回过神来,看严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裤,上半身什么也没有,皱了眉,把手上的衣服交给他,“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好好休息吗?快去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医生刚刚交待过,你伤口才刚刚消炎,一定要很小心,不能再出问题。”
“你帮我穿?”严兽接了唐心递过来的衣服,转眼却又塞回了她的手里。
“……”唐心望着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男人,有点无奈,自从住进来之后,这男人就一改原先清冷的模样,变得很黏人,甚至有点无赖。
尽管无语,唐心还是把严锐司放下,转过去替他把衣服穿上。
严锐司看着有了爸爸就忘了自己的女人,胸口跟喝了醋似的,酸极了。
见色忘儿子!
小家伙哼哼唧唧地在心里叽歪了几句,利索地找到外套披上,穿好厚厚的棉拖,开门出去了。
关门之前有,不忘伸进头来,冲着眉来眼去,眼里容不下半粒砂子的男女哼哼,“成天秀,你们不害臊,我还怕长针眼呢!哼!我晚上住菲语阿姨那边,你们不用等我了!”
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唐心愣了下起身追出去,却见小家伙已经进了对面的门,背着手跟在原菲语身边吐槽抱怨,“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一点也不考虑我们小孩的心情,就知道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