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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她的身体早就肮脏不堪,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把玩过,大庭广众不知羞耻地扑到男人身上,他怎么可能对这样的女人有感情,怎么可能还爱着她?
他爱的,是那个干净美好,眼神澄澈透明得跟水晶没什么两样的女孩,是眼里、心里都是了,将完整的身心,都交付自己手上的沈芳霏,而不是这个污秽不堪,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和(女支)女没什么两样的女人!
他会愤怒,会痛,也不是因为在乎,更不可能因为爱。
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沈芳霏罢了。
他愤怒的是这个女人顶着一张和沈芳霏那般清雅单纯的脸,做这样恶心的事!
今天,是当着自己和洛德森的面,明天呢?
明天她又会不知廉耻地跟男人在什么样的公共场合做?
她臭了不要紧,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人!
但她不能顶着那张脸,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让认不清他们的人以为、在大庭广众搔首弄姿勾引男人的女人,是沈芳霏。
陆昊廷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不能接受任何人破坏心爱女人的名声!
深吸口气,平缓住情绪,冷眸,看着车内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半晌后,面无表情地开口打破沉默,“严先生不介意跟我这个送如此大礼的人谈谈再继续?”
一句话,就让车内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唐心脸色雪白一片,仿佛被人狠狠煽了一巴掌般难堪。
严兽什么也没说,捧着唐心冰凉僵硬的脸颊,安抚地轻啄了下,声音暗哑低沉,染着情事的味道,“刚才有没有弄疼?”
唐心抿唇不语,脸色惨白而难看。
她不知道严兽是怎么做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若无其事地跟自己说这样暧昧的话。
他没听到陆昊廷刚才的话么?
她是陆昊廷送的大礼,是那种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卖的女人……
什么都可以卖的女人。
这几个字,刺痛了唐心的心,让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泛了红。
她不是难受陆昊廷伤人的态度和言语。
陆昊廷对她而言,早就成为了过去。
唐心只是难受,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和下场是被贴上标签,成为了明码标价的女人……
陆昊廷把她当成工具,严兽把她当成沈芳霏的替身……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悲的人吗?
唐心闭了闭眼,一颗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渗出。
但还没来得及滑落,脸颊就传来了一股温热。
唐心颤了颤眼睫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深冷峻的眸。
严兽拽腹轻轻划过,拭去她眼角的试意,凉薄的唇倾过来,贴在她的眼脸上,长臂一收,轻轻地把人拥进怀里,“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对,没控制好力道,下次不会了……”
他的嗓音声音低沉暗哑,像是羽毛般极轻地划过,一不小心就要忽略了,咬字却又如此地清晰,不知道是真的在安抚她,还是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刺激陆昊廷。
不管是哪一种,唐心都不想知道了。
她累了,身心俱疲。
不想在被当成工具、或者被当成替身,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兜兜转转,永远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无法决定自己的人生。
思及此,唐心不再做任何的反抗,也不再言语,靠到严兽结实的胸膛上,闭上了灼痛干涩的双眼。
雨还在下,砸在车子上,噼哩啪啦地响。
风夹着雨丝飘进来,落在脸上,带来丝丝的凉意。
感觉到怀中女人的轻颤,严兽收紧长臂,捞了条毯子给她披上,确定她不会被冷到,才抬眸,者窗外看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车,需要我亲自下去请你?”严兽冷淡道,目光直接越过了陆昊廷,看向洛德森。
洛德森一滞,迅速地反应过来,开门上车,发动引擎。
严兽伸手关车窗。
只是才刚碰到,一只骨节分明,沾着雨水的手按住了车窗。
陆昊廷直直地看着车内从头到尾把自己当成空气的男人,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自己把人推出去,推给别的男人,到头来自己却控制不住地愤怒。
气愤唐心顶着和沈芳霏一模一样的脸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败坏沈芳霏的名声,让人误会沈芳霏也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是其次。
真正的原因,是这个男人,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又丑又瘸。
他不但容貌和气质都十分出众,举手投足间更是透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矜贵雍雅,那是出身极为良好的贵族子弟才有的气度。
严兽显赫的家世,是他穷极一生,都不可能抵达的高度。
这样的差距让陆昊廷胸口燃起一股无名火,无法控制的愤怒。
他无法接受君临集团总裁是严兽这件事,更无法接受,唐心这样肮脏不洁的女人,竟给家世如此显赫的男人生了孩子。
她的身边,应该是那种大街上随便一抓一在把、每日为了生计奔波,家里一大堆烂事,有难缠的父母,有数不尽的生活压力,应酬不完的酒局,不到中年就秃头啤酒肚,烦躁起来还可能对妻子动手,甚至可能是二婚带着拖没出**的男人。
未来的某一天,她可能会因为无法再继续那样痛苦的生活,来求助自己。
而自己,则会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施舍一些同情给被苦难的生活彻底地折磨成普通妇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