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原十分吃惊地瞪着她,嚷道,“你说你叫什么?江何溪?”
江何溪微微皱起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秦原收回目光,却仍在暗地里打量她。
周少阙笑问道,“江小姐是哪个江,哪个何,哪个溪?”
“周先生怎么这么问,何溪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江彬疑惑问道,
周少阙笑得有些深,“江小姐与我一位友人分散多年的妹妹的名字有些相似,我便想替我这位朋友问一问。”
“我姓江,江水的江,何必的何,溪水的溪。”江何溪突然开口说道,
周少阙笑意不变,眼睫微垂,半响道,“抱歉,不是这三个字,是我认错了。”
何溪垂下眼睫,淡淡道,“没关系。”
方辉民哈哈笑了几声,道,“周先生有所不知,承希孤儿院自来只收养无父无母的婴幼儿,不收养失散的人。”
“原来如此。”周少阙道,
方辉民又道,“我们能不能进里屋去看看?”
“请便。”
江何溪跟着走进里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个姓周的男人总是若即若离地站在她身侧。
江何溪未做理会,细细打量这间房屋,整间房屋全部是由木头搭成,十分古拙,里屋上位的案台上摆放了两张遗像,看像中人模样,似乎是母女二人,其中一张灵牌上写的人名正是何措。
方辉民和江彬显然也看到了,正细细打量。
江何溪却是眸光一转,看起了另一幅,但是触及像中人的眼睛时,心中突然一阵跳动,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位资助孤儿院的何阿姨,此时见到她的遗像,竟然倍感亲切。
江何溪一时间没有移开眼睛。
“你认识何姨?”周少阙走到江何溪身旁,
江何溪看了眼周少阙,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道,“我只知道是她资助了我们孤儿院,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她。看她面相似乎是一个心善的人。”
周少阙将目光从她的侧脸上收回,笑了笑。
他倾身,拿过案台上的香,掏出打火机点着。
江何溪整个身体都罩在他倾身的阴影里,他的手好像轻轻地划过她的背,但是力度轻柔,一碰即过。
周少阙将点着的香递给江何溪。
江何溪接过,也不推脱,弯腰拜了三拜,将三炷香插到香炉里。
她起身之后,周少阙已经离开。
木屋不大,几分钟间方辉民和江彬已经看了好几遍,江何溪见方辉民和周少阙在交谈什么,江彬一个人在一旁,便朝他那里走去。
江何溪拍拍他肩膀,压低声音道,“谢谢你上次在酒吧帮我。”
江彬笑嘻嘻道,“你要怎么谢我啊?”
周少阙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江何溪微微一笑,“我今晚有空,请你吃饭。”
江彬苦了脸,“可是我今晚没空。”
“那就明晚,我只有晚上有时间。”何溪道,
“明晚也没空。”
“后晚?”
“后晚也没空。”
“……”
江彬心里快要哭出来了,偷偷斜了一眼方辉民,压低声音道,“变态方不是人,天天要我们这些小年轻加班。”
何溪也不在意,道,“你先忙完这阵,等你有时间我一定请你吃饭。”
江彬眉开眼笑地夸赞了她一句。
二人说话间,方辉民已经同周少阙谈完了话,方辉民最后将那块小玉石观音交给了周少阙,然后便要起身告辞。
江何溪也跟着一起出来,自方才起她便感觉到背后总不舒服,出门的时候,她突然顿住脚步,快速朝身后看去,
只见周少阙笑着同方辉民握手,道,“方局,慢走。”
何溪收回目光,暗想许是自己感觉错了。
直到江何溪三人走远之后,周少阙仍然站在门外,秦原走到他身后,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又远远地看向江何溪,道,“我马上去镇上的民政局,调取江何溪的资料。”
周少阙点头,随手将一物递给秦原。
秦原接过一看,是一根长长的头发丝,他瞪大眼睛道,“老板,你什么时候拿了人家头发?”
周少阙瞥他一眼,冷冷道,“不关你事。只管拿去检验。”
秦原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自己一颗八卦之心,偷偷道,
“老板,你说刚刚那个小年轻的是不是对江何溪有意思啊?”
周少阙淡淡道,“关你事吗?”
秦原悻悻地住嘴。
周少阙下了台阶,一边朝车边走,一边问,“争流那边有什么消息?”
“争流让老板尽快回公司。”秦原快速回答,“江城明氏集团已经抢了我们好几单生意,而且他们收购合川集团的股份好像已经超过了我们。”
周少阙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直到上了车,周少阙也没有说要什么时候回去。
车子发动了,秦原好像想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来道,“对了,争流的叔叔知道老板来这里,特地邀请老板去他的酒吧坐坐,酒吧名字好像叫……倾城。”
秦原神秘地笑了笑,“老板不放应约去坐坐,争流的叔叔还是合川集团的股东,要是他能将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们,能省我们不少力气呢。”
江何溪在半路上便辞了方辉民和江彬,一个人在半山腰沿着一条溪水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处宽阔的场地,遍地铺满白生生凸起的石头,场地中央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