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宴到底还是不欢而散了,连戌时都不到,这里所有人已经散尽了,可真的时捣乱呀,让所有人都无法舒心。
只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除夕夜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是和家人团圆为好,这出戏得宫宴估计没有几个会喜欢,大部分人巴不得散场呢。
从汐颜甩手走人到花月溪说自己困要回去,所有的气氛彻底没有了,宫宴早就破坏的差不多了,这场好戏也算是顺利的落下了帷幕,后续的发展可能关系到皇族的威严和私密,还是交给皇上他老人家自己去处理吧。
这那些人想要挤出宫墙实在太难了,惠贵妃纵容下人拦下大部分官员得车马也是好事一件吧,皇子王爷们还步行呢,其他人怎么好意思上车马呢?一大群人默默无声的走在路上,还是有那么一点诡异的。
待到他们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差不多到了往年宫宴散场的时候了,发生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但是百姓们永远不会知道的。
和皇宫喧嚣也遮不住的寂寥不同,今晚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真的热闹。
年末奢侈一回,全家人坐在一起炒几样菜,暖一壶浊酒,包些饺子,开开心心的聊天守岁。
这个时候,有些府里也开始热闹了。就好像夜凉迢所说的,宫宴根本填不饱肚子,文武官员们回家肯定还是要摆两桌的。
而夜凉迢的府里,今天默默的走进了好些客人。这些人出宫之后就是各管各的了,谁也不会注意到同僚们到底去了哪里。
夜凉迢和沐温安把能抓到自己家的都请到了,脸宿敌大皇子也再客人的范围之内,叶敛昔这种沐温安的属下自然也在其中。
朝中的确有幽澗的人脉,但是他们的官职都不起眼,而且是新入朝的。
说来也是,沐温安本无意插手皇家的事情,只不过汐颜受伤多少让他有了些芥蒂,有人买通官府就能把幽澗的大姐差点杀了,安插人手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如果吏部有人出现在这里得话,一定会发现两年前那一科的状元和两位进士都在夜凉迢饭桌上呢,而且一点也没有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举止大方却不失分寸,和主子同桌而食,一点不自然都没有。
优秀的人到了哪里都遮不住,就好像叶敛昔,偶尔出个任务还非得与众不同,沐温安让低调一点,他就很低调得考了个状元,和他一科的人估计都哭晕在厕所了。
这个年夜估计是这府里最热闹的一次了,一桌人围坐,满座美食,适合把酒言欢。
季凌第一个举杯,“今天能不说朝堂上那些事吗?破坏气氛。”
“那是当然的,”夜凉风在宫宴上给自己灌了不少酒,虽然没醉,胆子却大了不少,“每天听那些叽叽歪歪的东西,无聊透了,也不知道一个个在抢什么,烦死了!”
叶敛昔微微勾着嘴角,动作飞快的把夜凉风的酒换成了温水,孩子还是不要酗酒得好。
“自然不提那些烦心事,”花月溪依旧打着的哈欠,“我怕忍不住把那些人一起灭了。”
对于武功高的人来说,其实不怎么喜欢动脑子,即使他们很有头脑。动动指头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要废脑子呢?
汐颜喷笑,“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简单粗暴了?狐狸竟然准备动爪子了?真是难得。”
沐温安笑着和夜凉迢说悄悄话,“以前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默默下套把人往死里坑,被坑死得那些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汐颜最喜欢叫师叔狐狸。”
狐狸的美貌狐狸的骄傲慵懒还有狐狸的狡猾,谁都想问一句花月溪是不是狐妖或者狐仙。
夜凉玉淡淡道,“暴力的前提是有能力,我最喜欢围殴。”
能群殴何必单挑呢?大皇子本人虽不能说是养尊处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他那三脚猫功夫最多打打普通人,来个壮汉他都应付不了,重点靠属下。
夜凉迢这边属于主子打头阵,带着属下们冲锋陷阵,夜凉玉就是那种稳坐中军帐,指挥下面那些人干活。
说的简单点,一个十将军形象,一个是合格的军事。如果两个人不是竞争者,估计能很好的合作。
武力值低下的夜凉玉就是个脆皮,一旦有人近了身,大概就是思路一条了,不然也不能被沐温安那么坑。
但是这个人又很会演戏,强敌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得,但是转头就和没事人一样,把目标记在心里,到最后一并算账,因为现在的他没有能力。
怎么说呢,这人大概是遇上杨文瑾就智商掉线了,后宫惠贵妃和皇后势不两立,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和丞相走的那么近!
不了解他的人说他是眼中只有利益,而夜凉迢一直觉得杨文瑾给他灌汤了。
说起被丞相大人坑的大皇子,沐温安一拍脑袋,问花月溪说,“你这里还有那个药的解药吗?”
人家现在还是不能人道得状态呢,既然答应了季凌,就要守信用。
当时花月溪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不解,“什么解药?”
他手里各种毒的解药高达几千种,身上也带了几十种毒的解药,这个时候还真不知道沐温安要哪一个。
可是这让沐温安怎么说?这方面的事情怎么着都有些难以启齿吧?何况还有汐颜这个女娃娃在呢。
夜凉风下意识回答,“沐大哥把大黄兄阉了呀,原来还有解药的吗?”
最怕空气突然宁静,实在太尴尬了。
夜凉玉脸皮是真的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