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溪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自我感觉还很良好,李殊冷着脸教训,“下次还乱来吗?”
师叔借着他的搀扶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也不像病人,“放心,我没事,这就是意外。”
如果不做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什么意外都不会有!
从第一次见面李殊对夜凉迢的印象就不好,事实上他手对整个皇族的印象都不好,现在开始理所当然的挑拨离间,“别人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再怎么乱也是夜家人自找的,你没必要冲在最前面。”
花月溪知道,他是被自己吓到了,这么多年一来,每一次晕倒醒来之后,守在床边的都有李殊,花月溪何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可惜人在世责在身,很多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没有人喜欢麻烦,也没有人喜欢牺牲自己来解决麻烦,执手花月溪有苦难言,只能看着身边人一次又一次担心。
“别对夜家报那么大的偏见,”花月溪叹气,“就算是看在温安的面子上,也别去和夜凉迢两兄弟计较,知道吗?”
李殊沉默的点点头,就算他想去计较,有花月溪这些话,他也会安分一点的。
“我躺了多久?”
“半个时辰,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话题引回自己身上,李殊瞬间把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了,这一点让花月溪很是满意,“最多半个月,我大概能陪你去西北走走,看看茫茫雪山。”
也就是说,他真的在恢复之中,半个月的时间很短,比起他几乎失去所有行动力的那几年,实在是太短了。
其实说真的,两人不差几岁,李殊跟着沐温安的父母在西北边境长大,就算他不说,花月溪也能感觉到,骑手他想要回去。
这些年李殊都很低调,一晃眼,他都二十六七了,只是那益师亦父的人身死十年,害他那人一直逍遥自在,说他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直接把自己的人生大事耽误了吧?
夜凉迢就是在这个时候敲门的,“晚饭好了,出来吃点东西吧。”
其实他最开始并不确定花月溪到底醒了没有,多来听到说话声才彻底放心了。
花月溪拍拍李殊的肩膀,“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先去吃点东西吧。”
李殊看着花月溪的衣着,不住的皱眉,“能送身衣服过来吗?”
之前怎么说都倒在了地上,衣摆上都沾泥了,所以李殊很自然的给他褪下了外袍,现在的温度花月溪裹着被子出去怕是也冷。
夜凉迢有些尴尬,“等一下,我让人去拿。”
他话刚落下,便有暗卫听话的去取衣服。说实话他都忘记了,再地上打了个滚,衣衫自然会脏,花月溪又是那种恨不得一天换两身儿的人,最爱干净了。
只是这府里哪有量身定做给这两人的衣服?夜凉迢也只能庆幸自己在同龄人里算是身姿挺拔的,虽然离开京城的时候比他们要矮一下,但是凑合凑合勉强能穿。
只不过夜凉迢的衣服嘛,除了黑色就是白色,要不然就是夜风捞回来的特别亮眼的颜色。
红色紫色青色蓝色紫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做彩虹呢,现在拿来给花月溪和李殊将就一下都是不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明儿时除夕夜,宫里有夜宴,夜凉迢有心带他们一起去,这还有一天不到的时间,置办行头倒是个问题了。在自己加可以各种将就,没人在乎,可是出了门就不一样了。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没有得体的装扮从最开始就输了。
虽然说花月溪等人的相貌,就算穿上乞丐装都是引人注目的,但是能华丽就不能凑合。
沐温安走出门就看到发呆的夜凉迢了,“怎么了吗?愣着做什么呢?”
“再想明天宫宴给你们穿什么好。”
这话可是把沐温安说蒙了,宫宴上争奇斗艳花枝招展的不应该是女孩子吗?他们不需要可以装扮吧?
外表突出的人很占优势的,这些年沐温安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身白衣,照样迷了很多人的眼,再说也没有人要求他可以装扮,对这方面他就是白一只。
夜凉迢无奈的笑笑,“那种场合女人比的是容貌才情,男人比的是身份地位,要是穿身麻布衣服,说不定会被当成下人。”
关键是宫里得人大多是势利眼,如果不告诉他们眼前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自己会受各种气。
沐温安闻言眨眨眼,身上的气质瞬间不一样了。
敛尽风华的温和与锋芒毕露的压迫感,前后诧异很明白。
沐温安以自己的实力证明,就算他是一身粗布麻衣,那也是高高在上的。
夜凉迢更是笑的不行,“一晚上都这么端着会很累的,你有你们的尺寸吗?连夜做两身衣服应该可以。”
已经有人取了刚做给夜凉迢的衣服回来,沐温安扭头一看,一身宝蓝色一身深紫色,一样的款式,很是华丽。
“算了吧,我又不是给人取乐的。”
这都什么颜色呐,虽然够华丽,但是穿不好站在一起就是一群彩色鹦鹉,简直不要太搞笑。
夜凉迢吩咐道,“给两位公子送进去吧。”
然后他笑着和沐温安解释,“这些都是风买回来的,从未上过身才敢拿来给他们两个,而且,你不觉得很般配吗?”
花月溪自然是不用说的,仗着那张无死角的脸,就算真的穿成了彩虹,那也是最好看的彩虹。
而李殊马儿,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一身黑色,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