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依不停摇头“原来爹娘都知道我的生身父母,为何十六年来都要对雪儿守口如,为什么?”
上官阙看着李孟“你也对她说过了?”
李孟尴尬的点点头低头不语。
上官阙责怪道“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你倒是全说了,也罢,那我今天就和盘托出了,反正这些事总要让你们知道”
李孟轻声道“我将一切缘由都告知了雪依了”
上官阙摇头笑道“当年你尚是稚子,想必也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你所知道的也未必就是事实,这样,你先将你知道的说与我听”
李孟于是便将先前说与上官雪依听的那番话重说了一遍。
上官阙看了花姣姣一眼,花姣姣向他使眼色刚好被上官雪依瞅见,她道“爹娘不要有所顾虑,雪儿只想听到真实的事情,不管怎样雪儿都能接受”
花姣姣便也坐下,满眼含泪“儿啊,莫要怪阿爹阿娘狠心,以前你还小,为娘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现在你长大了,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了,也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不过,你一旦知道了有些事就必须承担后果了,虽然,这都不是你的错”
“爹娘,雪儿愿意承担”上官雪依毅然决然的说道。
“好”上官阙一拍桌几“那我就将当年的一切恩恩怨怨全都说与你听,不过听完了你们俩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上官雪依道“不管什么条件,雪儿定依阿爹”
上官阙道“你都不问问是什么条件就轻易许下?”
上官雪依“任何条件,阿爹阿娘养育雪儿十六载,大恩大德难以为报,就算阿爹要雪儿这条命雪儿也心甘情愿奉上”
“那孟儿呢?”他转头望向李孟。
李孟也是猜不透上官阙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叔父总不会害我,更何况还有上官雪依呢,于是也满口答应了。
“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上官阙摒退堂下丫鬟。
“雪儿啊,你的亲生父亲南宫渝乃是铁面御史孟文举的得意门生,另外,他还是个文武全才,在走入仕途之前早已在江湖闯出一番天地,而孟儿的父亲李长舒与你父亲亦是至交,二人在二十年前都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南宫渝人称玉面飞龙,娶妻施越儿也是个有名的美人,可是很不幸,南宫渝为奸人所害,身中了玄冰之毒武功尽废,还好他文采出众很是得李长舒的岳丈孟御史的赏识,于是便就弃武从文在孟御史的举荐下遁入官场,这南宫渝也是不枉恩师孟御史的栽培,官场上是步步高升,几年后便已是官居三品的工部侍郎,正当春风得意之时却突然大难临头,外面传乃是宰相霍恭之子霍禹看上了你娘,从而在你爹当时主事的吴越防汛工事暗动手脚,导致几十里堤岸决口,皇帝大怒,当即要拿南宫渝问斩,当然,当时是霍恭把持朝政,这些都是霍恭父子的阴谋,御史孟文举深知这是欲加之罪,护犊心切的他遣李长舒星夜赶往临州告知正欲回京接受会审的南宫渝让他赶紧逃命,李长舒在虞城便迎头碰上南宫渝夫妇并向他们转达了孟御史的话,谁知虽然南宫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但是夫人施越儿却是极力反对,她认为逃跑不是办法,追究下来反而会连累御史大人,南宫渝一想也对,二人便决定继续进京,同时二人深知此行生死未卜,便将你托付给李长舒,李长舒随即回京向岳丈复命,他当时哪里知道,短短数天朝局巨变,先是孟御史翁婿连遭陷害,而在他刚离开虞城之时,南宫渝也在进京途中惨死,回到京城的李长舒无计可施,随后夫妇二人商议搜罗霍氏父子为非作歹的罪证潜入皇宫告御状,此后老御史一门三烈血洒西市口,大女孟绮萝性格刚烈,在刑场服毒自尽,二女孟青萝虽远在随州也没能躲过一劫,更是被贼人凌辱至死,只有三女孟紫萝与丈夫李长舒带着幼子李孟不知所踪,昔日热热闹闹的御史府邸顷刻间便死的死逃的逃,实在是令人唏嘘,再说你父南宫渝吧,其实,当年侥幸活下来的并不止你一人,虞城临近苏州,我在那里也有几个铺面,一家被灭门这事在小小的虞城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因此当时很多的百姓都去看过,其中便有我店铺中的一个伙计,他可是亲眼所见,一十七名死者中并没有你娘,南宫渝的夫人施越儿,后来李长舒夫妇将你托付于我,我当时便向他们说过此事,李长舒与南宫渝是至交,但是你娘施越儿和孟儿他娘孟紫萝却谈不到一处,这二人性格迥然各异,遇事往往也意见相左,而当时刚好有传宰相公子霍鼎迎取一名施姓小妾,孟紫萝断定霍鼎迎娶的定是施越儿,李长舒却不认同,为此二人还吵了一架,此后二人离开苏州说是要往云州去,从此再无音讯,这便是我所知的真相”
上官阙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便默不作声,李孟感叹“原来还有这许多内情”说着看了看上官雪依。
上官雪依低头默不作声,李孟正要去推她,一旁的花姣姣忙道“让她先静一静吧”
上官雪依却突然抬起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阿爹阿娘,女儿要去京城,令主哥哥,你不是桃花令主吗,我要让当年害死爹爹的凶手血债血偿,你要帮我”
“桃花令?”上官阙不解“你在说什么胡话?”
李孟抢答道“叔父有所不知,侄儿正是桃花令的令主”说着掏出桃花令符递给上官阙。
上官阙夫妇均是诧异万分“传说桃花令主武功盖世,富甲天下,孟儿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