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早有心理准备:“我还说是他呢!我与大师不过初次见面,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要杀你,你能闭着眼睛让我杀?”
“那你到底是取走了什么东西?”刘仁问道:“李大人,你要把一切都说清楚,不然本官也很为难啊。”
“我取走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值钱之物,说实话,连我都糊涂了,刘大人若是不信就去上将军府上问问杏阳公主,我可是当她的面把那盒子打开的,里面就一快砖石,我还郁闷着呢!”
刘仁一听又是大吃一惊:“杏阳公主?也看到了?”
“是啊,那木盒子是锁死的,我当公主和我娘子几人的面撬开的,我还能说谎不成。”
“那你没事取个砖头干嘛?”刘仁越听越迷糊。
李孟道:“我哪里知道,大师给我我就拿啊,我当是什么宝贝呢,气死我了。”
那大和尚确是不信:“胡说,施主当我等都是三岁孩童呢,一块砖头?谁会信!”
李孟道:“我有人证,刘大人不妨前去把公主请来当面对质。”
“李大人,公主大驾那是随便能请的,下官这薄面可不管用,杏阳公主的脾气满朝大臣谁不知道,李将军有公主作证谁还怀疑下官定当将他严办。”
李孟道:“刘大人,这追查凶案好像与我拿东西也没什么关系吧,这慧通大师死在万佛殿,而我与大师辞行之时确在玉佛殿,这玉佛殿的和尚可以作证啊。”
“那李大人的嫌疑就自然排除了,你们这些和尚胡乱猜测干扰我和李大人办案是何居心?”
“居心,居心叵测啊!”李孟眼睛一瞥:“好了,方才这位大师说我是凶犯,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也说你才是凶犯,除非你也有人证物证。”
刘仁道:“李大人,你别跟他计较了,咱们还是办案要紧。”
“我当然是在办案,这案子没查清来龙去脉,谁都有嫌疑,既然从我开始,那咱们就来玩个排除法,这样就算在场的各位都不是凶手,那我们办案也就更不会有所顾虑岂不是更好?”
“那么,李大人要怎么个排除法?”
李孟道:“我问几个问题,只要能回得上就好,先从这位大师开始。”
“有什么尽管问,老衲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大和尚气呼呼道。
“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身正还是装腔作势,你且告诉我,你为何这大白天的要突然换一件全新的袈裟?”
“新袈裟?”刘仁好奇的看了看:“这袈裟系带这么新,还这么多折印,果然是新的。”
“那有什么奇怪,老衲原来的袈裟正盖在主持大师身上。”
“那你是何时盖上的?”李孟又问。
“当然是看到大师命丧万佛殿,老衲便随即解下袈裟盖上,以防小沙弥破坏现场影响大人办案。”
“你还敢狡辩,那谁是第一个发现慧通大师死在这里的人?”
一小和尚上前两步双手合十说道:“是小僧,小僧正要从此经过去往玉佛殿打扫,无意见到主持倒在这里,小僧吓得不轻忙去找人,刚好见慧智大师从后面走来,小僧便立即告知慧智大师,慧智大师便忙随小僧前来,他解下袈裟给主持盖上后便让小僧前去喊人报官。”
李孟听完一指慧智:“很好,那我便能肯定,你就是凶手!”
众人大惊,刘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大人,他可是也有证人的啊。”
李孟拿起袈裟,将两面展示给刘仁看:“刘大人看好,这袈裟有什么不一样?”
刘仁看了看:“这边有血迹!不对啊,这袈裟盖在尸身上,肯定会沾染了血迹啊。”
李孟摇摇头:“这袈裟里外都是一样的,可以正穿,也可以反过来穿。”
刘仁看了看:“确实,只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且看这一面,这些点点是喷洒的血迹,只有在人没死之时从死者身体里喷出来的血渍才是这样的,说明穿这件袈裟之人便是凶手无疑。”李孟解释道。
“胡说,老衲前来之时主持已经归天,小和尚可以作证,你是故意诬陷,你们问他老衲当时袈裟上可有血迹。”
那小和尚摇摇头:“小僧并没有留意,但是感觉大师袈裟干干净净的,应该没有血渍。”
“所以我刚才让刘大人看过了,这袈裟里外可以互换,他当时只是把袈裟反过来了而已。”
“信口雌黄,你又可凭证?”
“当然有,这是你的袈裟,袈裟上有喷状血渍,说明你就是凶手无疑,这血迹粘上还未干你怕人怀疑就将袈裟反穿,那你里面的衣服一定也粘上了血渍,你将袈裟解下一看就知。”
刘仁忙吩咐衙卫:“剥下他的袈裟!”
李孟一摇手:“不急不急,还有很多疑点,我慢慢说,等会一起查。”
刘仁问道:“李大人,还有何发现?”
“刚才我说过,这凶手力道很大,这和尚每日吃素,哪有什么力气,刘大人请看他那双手,青筋暴出,且比常人的手掌大一号,再看这和尚,身材魁梧人高马大,哪像什么出家人。和尚伸出你的手掌给我看看!”
那长老冷笑一声:“真聪明,你也别看了,没错,杀害主持大师的就是我,有能耐你们抓得住我再说。”
“为什么要杀害慧通大师?”众人问道。
“杀了就是杀了,问那么多干嘛?”慧智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刀。
李孟一看:“你果然是有备而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