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白除了头发有些花白之外,完全看不出是一位百岁高龄的老人,用鹤发童颜来形容真是毫不为过。他无论是神态还是面容,便是很多中年人都无法与之相比。
单凭这点,无愧神医之名。
“对不起,孙神医,让您老久等了。”江诗筠一进屋便连声道歉,她此番早早的就把人家神医请来,却又晾了人家半天,好在有杨思凝陪着在这里品茶论道,倒也不算怠慢了一代神医。
孙文白微笑的点了点头,捋了一下胡须道:“江小姐太客气了,你这西湖的龙井可是好东西啊,孙某平生无甚爱好,就是对这茶实在是毫无抵抗之力,便是让我坐上一天,我也乐意的很啊。”
江诗筠嫣然一笑:“孙老太客气了,孙老您若是喜欢,这一罐就送您了,权当是为今天的怠慢赔罪了。”
“哎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孙文白顿时就站了起来,激动道:“这东西太贵重了,老朽能够品上几盏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万万使不得。”
江诗筠连忙上前把他安抚下来,道:“好了孙老,这不过是一罐茶而已,况且它只有遇到了你这样真正的知己,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说实话我喝起来就不怎么样,也是我爹非要派人送来,这就说明你们很有缘嘛。”
“可是这”孙文白嘴上还是有些犹豫,但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
江然是真的有些惊讶,堂堂神医难道还担不起一罐茶吗,好像西湖龙井也就那样吧。
“行了,孙神医,你就收下吧,不就是一罐茶嘛,您老悬壶济世,救了那么多苦难老百姓,送您点茶算什么啊,收下吧。”江然大大咧咧道,根本没当回事,反正在他看来,一罐茶叶能值几个钱,撑死了不过几千块钱罢了。
不料孙文白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江诗筠道:“江小姐,敢问这位公子是?”
“哦,他是我们府上的车夫。”杨思凝抢道。
不是这妞说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好像在鄙视老子一样,难道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就在他疑惑之际,孙文白一副了然的表情,道:“原来如此。”
江然无语,这俩人到底几个意思,玛德怎么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江诗筠似乎是猜到了两人的意图,忍不住在一旁掩嘴偷笑。
这时杨思凝道:“这是朝廷的贡茶,每年的产量不足百斤,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卧槽,贡茶,每年产量不足一百斤,这完全就是金子啊,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个价值。
怪不得孙文白不好意思收呢,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现在想想,真为刚才的话感到肉疼。
“贡茶怎么了,我说给你就给你了,你要是不要,今天我就跟你急!”江然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滴血,可为了面子,也只能豁出去了。
这下让孙文白犯了难,他是真的喜欢这罐龙江,可问题是说这话的不是江诗筠啊。
一个小小的车夫在这咋咋呼呼的有什么用,要是江诗筠再坚持一下,他也就好顺势把东西收下来了。
杨思凝无语道:“孙老,我看你还是收了吧,否则这人真敢跟你急的。”
一个连王虎臣那样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当然这话是不能明说出来的。
“可是,这”
孙文白一脸求助的朝江诗筠看去,江诗筠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道:“孙老,您还是收下吧,不然这人我也管不住的。”
孙文白彻底傻眼,活了一百多年,这种事情他是闻所未闻,更不要说亲身经历了,这什么时候,一个车夫都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这还真是活久见了。
最终,孙文白只能点头答应,双方皆大欢喜,然后开始着手江然身上伤口的事情。
孙文白打开药箱,一边取药和工具,一边道:“年轻人,在替你治伤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伤的是腰腹,如果闺房之事太多,势必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好在你今日已经至少有两次了,这几天就克制一下吧。”
“我勒个去,连这都能看出来,神医不愧是神医,我野猪佩奇服了!”江然毫不掩饰倾佩之情,当即抱拳表示道。
江诗筠可没他这样厚的脸皮,当即俏脸一红,好在大家都被那个野猪佩奇给吸引了去,一时也没人注意。
杨思凝问道:“野猪佩奇是个什么东西?”
孙文白若有所思,随后道:“赎老朽愚昧,这野猪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这佩奇是个?”
想不到这古代人的好奇心也这么重,江然不由大笑:“哈哈,这佩奇就是一头野猪的名字。”
杨思凝顿时一头黑线,孙文白略是尴尬,旋即哈哈大笑:“公子果然幽默的紧啊,老朽甚是喜欢,今天这趟真是没白来啊!”
他又道:“来来来,先治伤先治伤,公子这伤口恢复的不错,伤口的处理也很到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同济堂那小儿的手法吧,有进步,有进步。”
同济堂那坐堂的老者,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岁,却被孙文白唤作小儿。不过想想也是,两人的年龄整整差了一倍,按照古代人十几岁就结婚生子的习惯,那老先生十有八九是这孙文白的孙子辈了。
单看手法就能知道治病之人,这孙老怪也真是不愧神医之名。
接着孙文白在已经处理过的基础上,又加了几味药进去,江然顿时就觉得伤口处奇痒无比,接着他那两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