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只觉那人扛着自己一路向上,显然是要向深洞外走。他里不禁一阵欢喜,不管这人是谁,先离了这里就好。
走了大半个时辰,那人忽然停住脚步,说道:“把眼睛闭上,小心太阳刺瞎了你。”
林公玉觉得这声音耳熟,一时还未想起,突然阳光照射了进来,原来那人已打开了洞门。林公玉忙闭上眼睛,那人出了洞,将林公玉扔在地上。
那人笑嘻嘻的道:“小子,你又回到我手里了!”
林公玉听这人说话声十分苍老,忽然想起那个藏在竹酒桶里的怪老头,忙睁开眼睛,随即感到一阵刺痛,待眼睛适应阳光,他才看清那人果然就是将自己带到这里的怪老头,不禁说道:“老伯伯,是你啊!”
那怪老头笑嘻嘻的道:“小子,做梦娶媳妇了?”
林公玉暗叫不好,自己梦里所想,不自禁的说了梦话,被这老头听了去,不禁面红耳赤。
那怪老头又道:“年轻人想娶媳妇儿,有什么好害臊的?只可惜只可惜”他说了两遍只可惜,并不接着说下面的话,只是看着林公玉轻轻摇头。
林公玉见他神情古怪,道:“老伯伯,可惜什么?”
那老伯伯道:“你这小子俊美的很,内功又颇有门道,实是当今武林中难得的人才,可惜呀可惜”这老头又连说两句可惜,便不再说话,林公玉见他说话颠三倒四,所答非所问,料想再问也是如此,便不再说话。
那老伯伯见他不说话,又道:“你生病了,我给你吃了灵丹妙药,又给你运功疗伤,现下感觉怎么样?”
林公玉一时忘了自己身在病中,此时突然想起,身体虽然仍旧酸软无力,精神却强健许多,已不似先前那般萎靡,忙道:“多谢老伯伯救命之恩。”
那怪老头笑道:“可别谢我,我怕你死了可惜,这么好的模子可不好找。”
林公玉不知他所说的模子是什么意思,但想问了也是白问,便置若罔闻。那怪老头俯身扛起林公玉,展开轻功,向山谷外奔去。
林公玉耳边生风,只见这怪老头在竹林间穿行,如履平地,不多时来至一竹屋前。林公玉打量这竹屋,便被遇见那婆婆之地,正要说话,那怪老头突然封住了他廉泉穴,林公玉登时说不出话来。
那怪老头原本行的极快,此时却轻手轻脚,好似深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他扛着林公玉悄悄绕过竹屋,又行了一里路,来之一座黑色圆顶的石屋之前。
进了石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里面竟犹如一个大火炉一般。那怪老头又将林公玉扔在地上,随即在他胸口一扶,他身上穴道立解。
怪老头也难忍石屋里面的热气,脱去外衣,赤裸上身,指着石屋内的一个环形火墙道:“进去。”
林公玉此时已是一身热汗,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但他在地底修习上清罡气的阳气大半月,体内阳盛阴衰,刚好此时修习阴气。他依言跳入火墙当中,只觉那火墙之内热度更加酷热难当,当下盘膝而坐,运功抵抗。
那老头见林公玉乖乖听话,自行运功,不禁心中大喜,反倒令他起了爱才之心,口中不住的说着“可惜”。
林公玉修习上清罡气的阴气,体内积蓄的阳气便自然而然的与之相抗,外加体外酷热,一时间汗如雨下,那怪老头不时的向旁边的火炉里添加柴火,火墙热度不减反增。林公玉练了一个时辰,实在抵受不住,索性脱了外衣外裤,只剩下小衣。饶是如此,也热的难以抵受。
那怪老头在一旁观看多时,见林公玉虽满身豆大汗珠,却仍旧强行忍耐,不禁对上清派修行的功夫心生敬佩,说道:“上清派不愧为玄门正宗,你小小年纪,修行的功力可不简单啊!这火墙之内不知进过多少人,修炼道家功夫的不在少数,却少有人能如你这般,如此酷热,却能安忍。可惜啊,可惜啊!”
林公玉心想:“他说这里来过恨多人,那些人多半不是热死了,就是被他杀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惊惧起来。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当真是劫难重重。
如此日复一日,又过了大半月月,林公玉已将体内的阳气调和,虽身处酷热之地,却已不似先前汗流浃背。那怪老头越看越奇,简直不敢相信竟有人能在如此酷热之中安闲自在,连日来不断提升火墙温度,林公玉也只是多流了些汗水。
这日林公玉正当练功之际,石屋的铁门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咣的一声巨响,林公玉忙收摄心神,导气归元,停止运功。
只听外面有人骂道:“挨千刀的死老头,趁我不在将人偷走,好不要脸。你赶快把人好好给我送出来,若是热死了他,我跟你拼了这条老命。”骂到后来,林公玉已经听出了骂人的是把自己掳到深洞中的老婆婆。
那怪老头霍地冲出石屋,也是怒不可遏,骂道:“死老太婆,明明是你从我这抢的人,却来骂我。拼命就拼命,难不成我会怕了你。”
两人说话间动起手来,一时间斗得难解难分。林公玉在石屋内听见二人相斗,心中大喜,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跃出火墙,将衣服穿好,准备推开铁门逃走。谁知一推之下,铁门却被锁住了。原来那怪老头冲出石屋之际,早已防着林公玉逃走,随手将大锁锁住铁门。
林公玉心中大急,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忽听得怪老头喊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离开那里!”随即咣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