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思虑一定,冷笑道:“鬼丫头,凭你使什么阴谋诡计,本座还怕你不成?”
薛灵道:“东方先生,咱们可有言在先,您老人家输了可别不认账。”
东方白哼了一声,道:“本座要是输给你你们这几个小娃娃,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废话少说,动手吧。”
林公玉报仇心切,正要出手,却被薛灵一把拉住。
薛灵诡秘一笑,说道:“林哥哥,东方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咱们要取他的人头,可要从长计议。”
林公玉奇道:“从长计议?”
薛灵道:“是啊!天下谁不知道东方先生的钢针功夫名震天下,咱们以长补短,怎么也要用剑啊!若是赤手空拳,岂不是对尊者不敬?”
林公玉恍然而悟,明白了薛灵的用意,他转身向师父灵虚道长看了一眼。灵虚早命人送上四把剑,林公玉、薛灵、高齐人手一把,李清时将林公玉赠送那把箫收了起来,也拿了一把剑。
东方白是武学宗师,对手有无兵刃于他而言没什么区别,也不在意。
林公玉手执长剑纵身向东方白刺去,顷刻间,八人斗在一起。林公玉自学了上清罡气和五龙驭鹤掌以来,武功大进,他又兼学上清、云栖两派剑法,长剑抖动,气势如虹。
东方白欲要看清林公玉的虚实,未使全力,一时间静被林公玉占了上风。群雄见林公玉打的东方白只守不攻,还道东方白武功也不过如此,不禁心中一面暗暗赞叹林公玉武功高强,一面对东方白感到失望。在场只有武学大家看得出,东方白只不过使了三分力道,待他摸清了林公玉的虚实,便会立刻反击。
高齐与凤天南功力伯仲之间,但高齐这十年来游历江湖,论临敌之经验,应变之迅捷,恐怕师兄灵虚也有所不及,而凤天南二十年来几乎绝迹江湖,武学修为虽未落下,但与高手动起手来,未免有些生疏。凤天南与高齐过了十几招,便知高齐是个劲敌,江湖传言不虚。他和高齐武功不相上下,与东方白和林公玉情况不同,所以两人上来便使上了全力,一招一式皆是杀手。
然而高齐手上有剑,上清派的剑法又精妙绝伦,一时间竟逼得凤天南连连倒退。
李清时惯于使竹箫,此次他怕林公玉送他的箫有损,便换了长剑。兵刃虽然由轻便重,但他用竹箫使得也是剑法,并无区别。
然而孔秦也非泛泛之辈,武功尚在李清时之上,赤手空拳与李清时斗了十几招,不分上下,心中也不免暗暗称赞他的武功。
薛灵武功逊于焦同卫,但焦同卫忌惮她的“桃花一点红”,不敢近她身,只在三步之外发招。薛灵武功虽不及他,轻功却较之为优,她在高台上飘来飘去,焦同卫气的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
三大派掌门始终盯着场中局势,他们深知虽然林公玉四人暂时占据上风,但东方白四人修为甚深,特别是东方白武功深不可测,绝非高齐等人所能抵挡。
灵虚担心林公玉等人的安危,手中握着一把剑,准备随时出手相救。
林公玉与东方白斗了两百余招,突见东方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正不知何意,只觉东方白掌上力道越来越强。他长剑向东方白咽喉刺去,这一剑既使出了上清派的上层剑法,也暗含了云栖剑法的绝招,实乃凌厉无比。
谁知东方白竟不闪避,右手疾伸来抓林公玉的长剑。
林公玉暗想:“任你武功再高,空手来抓我长剑,岂不是自己将手指送上了门?”他脑中所想瞬间而过,东方白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长剑之上。
只听当的一声,林公玉只觉户口一震,长剑向上挡了开去。太阳光一晃,只见东方白手上捏着一枚六七寸长的钢针,原来他早将钢针藏在袖中,见林公玉长剑刺了过来,便佯装伸手去躲,实则想要用钢针震断他的长剑。谁知只将林公玉的长剑震开,竟未折断,东方白心中不禁暗赞他的功力,心道:“小小年纪便有这等修为,再过几年还了得?”
林公玉虎口被东方白震得微微疼痛,他知东方白使出了真力,便不敢再一味猛攻。他斜眼向薛灵望了一眼,只见薛灵脸上虽然满是笑意,但显然招式越来越缓,显然已经内力有所损耗,身法也不似先前那般灵动。他心中不禁着急,这一分心,招式不免便缓,东方白眼光何等锐利,钢针早已乘隙刺向林公玉的手腕。
林公玉长剑斜向上刺,虽避开了东方白的钢针,肘部却被东方白的掌力带到,只觉隐隐作痛。
薛灵出言向东方白邀斗之时,便已想好了对付焦同卫的计策。她知焦同卫的性情,此处天下英雄云集,料定他若是百招之内胜不了自己,必定自觉脸上无光,难免心浮气躁。果然,薛灵与焦同卫斗了一百五十余招,焦同卫连薛灵的衣角都没碰到,不禁又羞又恼,心中早就暗骂了无数遍,暗忖:“我若是连个小姑娘都对不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见江湖同道!”
临阵对敌最忌心浮气躁,焦同卫身经百战,自然深知其理,但他瞥眼瞧见群雄,有的向他指指点点,有的满脸鄙夷,此时此刻,就算那些人不是嘲笑他,焦同卫也会认为是在嘲笑他,不禁羞怒之心更盛。
薛灵见焦同卫眼中冒火,从怀中某处一枚梅花针,笑嘻嘻的说道:“焦三爷,这枚银针您老人家还认得吗?”她说着银针便向焦同卫虚晃了几下。
焦同卫见薛灵如此侮辱于他,气的哇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