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心想不错,自己一时高兴过头,没想那么多,就算将林公玉带回自己房间,也没有衣服给他穿。她笑着向父亲吐了吐舌头,美滋滋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时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向林公玉说道:“跟我来吧!”
林公玉一转身,早已不见了薛灵父亲的身影,便只好跟着那少年进了一间厢房。
那少年笑道:“你先坐吧。我叫秦少川,是师父最小的弟子。”
林公玉忙道:“在下林公玉。”
秦少川转身去取了一套衣服出来,说道:“这是我娘新做的,一次都没穿过,给你穿吧。”
林公玉听见是他娘亲手所作,不敢伸手接,说道:“即是你娘做的,我怎么敢穿。”
秦少川笑道:“没关系的,我娘常常给师兄们做衣服,我的这些师兄都穿过我娘做的衣服。这套衣服也是预备给我以后穿的,现在我穿还有些大,你穿正合适。”
林公玉笑道:“那可要多谢你了!等你见了你娘,代我向他老人家道谢。”
秦少川道:“不用客气。我师姐想来对我十分照顾,就是看在她的面上,给你一套衣服也是应该的。”
林公玉笑道:“灵儿最爱调皮捣蛋,竟然还会照顾你,那可真是奇闻了!”
秦少川转身出了房间,留下林公玉一人换衣服。
林公玉换好衣服后,推开房门,见秦少川等在门口,笑道:“你娘亲的手艺真好,这衣服穿着真舒服。”他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眼睛一红。
秦少川笑道:“你穿着正合适,比我穿起来好看。跟我来吧,师父请你过去。”
林公玉便跟着秦少川向外走去。
秦少川一面走一面说道:“方才是不是吓坏了?”
林公玉道:“不怕别的,只怕再也见不到灵儿了!”
秦少川笑道:“我师父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罢了!他老人家不会把你扔到锅里去的。”
林公玉道:“你师父经常这么吓唬人吗?”
秦少川笑道:“你是第一个。”他又笑了笑,续道:“我师父就只有师姐一个女儿,对她十分疼爱,你现在想来抢走她,我师父自然要考验考验你了!”
林公玉一想也对,笑道:“那你说我这是算过关了吗?”
秦少川道:“难说?”
林公玉问道:“怎么说?”
秦少川笑道:“我师父脾气难以捉摸,但看眼前,只怕是过关了。”
林公玉笑道:“只怕别再有这种扔沸水锅的考验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秦少川将林公玉带到那座伸向湖心的小岛,他便不敢再说话了。
林公玉见这小岛不过十来间房子大,沿着水岸有一道游廊。秦少川带着林公玉沿着游廊走到一间宽敞的客厅前,林公玉抬眼一看,只见客厅匾额上写着三个字,他却一个也不认得。
秦少川在门口便停住了脚,说道:“林大哥,你进去吧!”
林公玉说道:“多谢。”他迈步进了客厅,只见薛家父女早已等在那里,桌上放着那一对凤凰琴。
薛灵一见林公玉进来,忙向他跑过来,笑道:“林哥哥,你这一身衣服真好看。”
林公玉忙向薛灵之父行礼,说道:“见过前辈。”
尚未等父亲说什么,薛灵忙道:“林哥哥,你快坐吧!”
林公玉被她强拉着坐下,心中忐忑不安,拿眼去看薛灵之父,只见他正在瞧凤凰琴,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公玉。
薛灵突然说道:“林哥哥,那块绢布没被水浸湿吧?”
林公玉从怀里将绢布取出,说道:“湿了,只是字却无碍。”
薛灵将绢布接过,拿到父亲面前,说道:“爹,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薛灵之父将绢布展开,眼睛只在上面一扫,脸色不禁一变,说道:“这就是凤凰琴谱,果然是古越国人所写。东方白想破了脑袋都没得到的东西,竟然被你们俩找到了。”
薛灵笑道:“爹,我不认得鸟篆,你把上面的字写成楷书给我。”
薛灵之父说道:“是为了他吧!”
薛灵嘻嘻一笑,说道:“不然呢?我要凤凰琴谱做什么?我又不想当天下第一。”
薛灵之父道:“这上面这么多字,你想累死我吗?”
薛灵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爹爹,累死了你,我去哪里找爹爹啊?爹,你把凤凰琴谱译解出来,我们好去杀了东方白。等林哥哥报了仇,我们就回泸沽湖来陪你。”
薛灵之父道:“罢罢罢,你们俩还是去外面享福吧,你不在这里我还能多活几年!”
林公玉听他话里的意思似是不再反对他和薛灵在一起了,心中不禁欢喜。
薛灵之父突然向林公玉说道:“你是灵虚的徒弟?”
林公玉忙答道:“是。”
薛灵之父又道:“看来上清派又新创了武功!你师祖张天师可还好?”
薛灵先说道:“爹,我差点被东方白一掌打死,还是林哥哥的师祖救了我呢!”
薛灵之父说道:“一定是你自不量力,替别人挨了一掌吧!东方白和你大师兄结了亲,怎么敢伤你?”
林公玉道:“我师祖身体康健,多谢前辈记挂。灵儿是为我挨了这一掌,不过前辈放心,以后我绝不会让灵儿受到任何伤害!”
薛灵之父道:“你若是让她伤了一丁点,我就当着你师父的面打你屁股。”
薛灵向林公玉嘻嘻一笑,说道:“爹,你自己看吧,我和林哥哥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