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心中沮丧,一路上都闷闷不乐,两人行得便慢了,七八日才到达龙虎山脚下。
林公玉看了一眼山上,又看了一眼薛灵,问道:“灵儿,一会就要见到我师父师兄了,你怕不怕?”
薛灵笑道:“你师父师兄很凶吗?”
林公玉一呆,笑道:“我师父和师兄和善的很。”
薛灵道:“东方白那么凶我都不怕,难道还怕几个老道吗?”
林公玉道:“不许胡闹。见到我师父和师兄,可别乱说话。”
薛灵笑道:“林哥哥,你有没有被师父师兄打过屁股啊?”
林公玉奇道:“我小时候身中寒毒,体弱多病,师父师兄都很照顾我,哪里会打我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薛灵道:“我到上清观里胡闹,你师父师兄们生气了,一定不会打我,自然要打你了!我问你有没有被打过,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习惯,如果你习惯了挨打,那岂不是没意思了吗?”
林公玉笑道:“灵儿,你这么坏,看我不先打你!”说着向薛灵扑了过去。
两人一路打闹上了龙虎山,在上清观前的七星池边停下脚步。薛灵见七星池按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大小不一,有浑有浊,想来必定暗藏玄机。
林公玉急于进观拜见师父,便拉着薛灵上前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那小道士看了一眼林薛二人,便问道:“两位施主,请问来上清观有何事吗?”
林公玉见这小道士面生,想必是自己下山后才来的。薛灵笑道:“小道士,你连他都不认识?你师父是谁啊?”
那小道士一愣,说道:“我师父是思静道长!”
林公玉想了想,说道:“思静是我三师兄的弟子。”
薛灵向林公玉指了指,说道:“他是你师父的师父的小师弟,你说他是谁?”
那小道士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林公玉,脸现迷茫之色,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相信薛灵之言,毕竟他师父都已经三十多岁,而眼前这个自称师叔祖的人不过二十岁,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薛灵笑道:“还不跪下磕头,小心你师父知道你不敬长辈,打你屁股。”
那小道士十分窘迫,双腿微弯,但却并不跪下,直愣愣的看着林公玉,突然转身向里面跑去,边跑边说道:“两位施主稍待,我去禀告我师父。”
林公玉向薛灵一笑,说道:“你逗他做什么?”两人也不等回信,迈步进了上清观。林公玉带着薛灵越过三清殿,来到灵虚所住的静室前,只见师父灵虚正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小道士,其中便有方才报信之人。林公玉和薛灵当即上前拜倒磕头。
灵虚见果是林公玉,心中不禁大喜,他右手挥出,向上一托。林公玉和薛灵只觉无形中一股柔和力道托着两人的身体缓缓升起。
薛灵只觉这股力道温润柔和,自己却使不出一点力道反抗。
林公玉一年多不见师父,心中想念,忍不住上前抱住师父的衣角,眼珠在眼眶中打转。
灵虚笑道:“堂堂五湖盟主,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林公玉见师父取笑自己,破涕为笑,叫了一声“师父。”
灵虚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问道:“你还没告诉师父,这位姑娘是谁啊?”
林公玉将薛灵拉到灵虚面前,说道:“师父,她叫薛灵,是...是我的...朋友。”说着脸上一红。
灵虚见了他窘迫难为情的样子,不禁一笑,又见薛灵明眸皓齿,美貌无双,年纪虽小,见到自己却无丝毫胆怯之心,不禁十分喜欢,笑道:“薛姑娘是九华山岳先生一派吧!”
薛灵暗想:“灵虚道长果然名不虚传,我未运丝毫内力,他却试出了我的武功家属。”当即笑道:“道长真是老神仙,岳松龄是我师兄。”
灵虚听他称呼岳松龄为师兄,也不禁一愣,他从未见过岳松龄,但想他成名数十年,年纪就算比自己小上十几岁,今年也该有五十余岁了,怎地有个这么年轻的师妹?但他修道之人,对这些俗世也不在意。
这时,早有门人弟子将林公玉会观的消息禀告灵虚的各位弟子,韩金凤等人纷纷来至灵虚的静室。林公玉与薛灵一一引荐,薛灵老老实实上前拜见,林公玉深怕她突然说出什么话来,暗自捏了一把汗,好在薛灵表现的十分乖巧,这才松了一口气。几个师兄纷纷祝贺他做了五湖盟主,林公玉一时间到有点不好意思。
第二日一早,林公玉运功完毕,从静室走出,欲要去给师父请早安,没走多远,忽听得背后掌力破空之声。林公玉知是师父要试他武功,当即双臂微弯,转身拍出,这一招是上清派擒龙掌的第一招。擒龙掌是上清派入门掌法,也是灵虚亲传林公玉的武功,他此时使出这一招便是表达不忘教导之恩的意思。
擒龙掌虽是入门武功,但此时林公玉内功已是今非昔比,他此刻使出来却是凌厉无比。灵虚虽昨日见面时已试过林公玉的功力,长进不小,但仍是怕伤了他,掌力与林公玉的内力一触便既收回,但林公玉的内力源源不断汹涌而至,灵虚一惊,急运内力这才将林公玉的掌力化解掉。
灵虚随即连连进招,他年纪虽大,招式却快如闪电,只攻得林公玉手忙将乱,左支右绌。林公玉勉强抵住灵虚的攻势,不经意间使出了金老怪所传的千霄凌云手,一来灵虚未尽全力,二来千霄凌云手十分精妙,林公玉数次化险为夷。
灵虚有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