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6的汉子脸色露出一丝慌张之色,随即隐去,说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旁人可管不着。”
薛灵冷笑道:“本姑娘偏要管一管。”她又向那青年道:“你们方才说什么‘他们做的,我就说不得?’是什么话?”
那青年刚要开口,姓6的汉子突然说道:“钱老弟,你已经惹了大祸,还敢乱说。”
那青年心里有气,大声道:“我又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话哪句不是实话?秦三少庄主与有妇之夫有染,秦庄主这才急着给他说亲,至于这秦三少庄主为何到了如此年纪才成婚,那也是为了那妇人的缘故。黄龙寨的朱寨主嫁女儿,也是迫不得已,两个月前长风帮帮主谢文通被杀,他胆小怕事,便想与松风寨结亲,好找个靠山。”
薛灵奇道:“这可奇了,长风帮帮主被杀,关他什么事?”
那青年道:“姑娘有所不知,长风帮帮主谢文通与黄龙寨寨主朱凤九是结拜的兄弟,朱凤九的大女儿嫁给了谢文通的长子,两人又是姻亲,向来亲密,想是他想为谢帮主报仇。”
林公玉突然问道:“谢帮主是被谁杀的?”
那青年道:“此事江湖中无人不知,都说是上清派的人干的?”
林公玉险些叫出声来,不禁问道:“上清派怎么会杀他?”
那姓6的汉子说道:“据说杀人的是个少年,至于有什么仇怨嘛,无人得知,连日来,五湖中已死了七八位英雄豪杰,都是那人干的,却无人知道他为什么杀人,都说他是上清派的,但上清派林公玉公子是五湖盟主,大家都是一家人,上清派又怎么会来与五湖的兄弟为难?想来江湖中以讹传讹。”
薛灵听他提起林公玉的名字,却不知林公玉就在眼前,不禁向林公玉一笑,又道:“这话说的不错。不过我听说,五湖为了对付此人已结盟,奉林公玉大侠为盟主,怎么还对付不了那人嘛?”
姓6的汉子说道:“虽是结盟,但五湖的兄弟总不能常在一处,仇人在暗,伺机动手,想要联手也来不及。更何况,大家虽是表面结盟,但林公子一走,便又是一团散沙,谁也不服谁,如何结盟?”
林公玉见这人颇有见识,不禁心生敬畏,便将他的穴道解了,又将其余六人的穴道一一解开,向众人施了一礼,说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诸位好汉见谅,在下在这里给诸位赔不是了。”
众人见他武功高强,就算不见谅也是无法,他又陪了不是,给足了面子,只好抱了抱拳,算是和解了。
林公玉请众人归座,将早已吓得跑出去的店伙计叫了回来,赔了打坏的桌椅茶碗钱,又要了一壶茶请那七人喝。那七人早已意兴阑珊,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起身告辞了。
待他们一走,林公玉便向薛灵说道:“灵儿,你方才怎么这般胡闹?无缘无故的惹他们做什么?”
薛灵笑道:“林哥哥,他们说的都是五湖的事,你是五湖盟主难道不想知道吗?”
林公玉道:“即想知道,直接向他们请教便是了,何必令他们如此难堪?”
薛灵道:“林哥哥,如果咱们好言相问,他们怎么会告诉咱们?到时候问不出来再动手,反不如先动手,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林公玉听薛灵说的振振有词,不禁哑然失笑,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更不知该如何对她循循善诱。
薛灵拉着林公玉的胳膊,温柔一笑,林公玉见了这笑容,心中烦恼登时烟消云散,虽心中暗骂自己被美色所耽,但薛灵美目流盼,语笑嫣然,实在令人爱恋不已。
两人原要去六安寨,但既已知道秦明诚大婚,六寨之人必定到场,彭启山自然是在松风寨中了。两人喝过了茶,便向店伙计打听了松风寨的方向,骑着马向松风寨行。
行了两天,二人来到一处山脚下,只见山势平缓,林木茂盛,周边环境与店伙计所说一般无二,便知已到了松风寨所在的松阳山。林薛二人沿着山道向山中深处走了七八里地,也不见山寨的大门,又行了三四里,仍旧是在山中乱转。
薛灵四下一看,突然惊诧道:“林哥哥你看,这里咱们方才来过。”
林公玉一看之下,也不禁惊道:“是啊,这棵大松树断了一个枝桠,方才过去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怎的咱们又赚回来了?”
薛灵走到走到一棵大杨树前,三下两下攀到了树顶,她站在树枝上四下张望,此时天色尚早,阳光普照,但草木之中隐隐有一股杀气。她心中已明,从树上下来,对林公玉说道:“林哥哥,有人在这里布了八卦mí_hún阵,咱们若是一味乱走,就算累死也找不到松风寨。”
林公玉从未听过“八卦mí_hún阵”这五个字,不禁奇道:“八卦mí_hún阵是什么?”
薛灵道:“此阵名为八卦mí_hún,乃是利用奇门五行之术布成,一旦进入阵中,便犹如进入一张网里,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原地转圈。”
林公玉不禁咋舌,说道:“这世上还有这等事?”
薛灵道:“三国时诸葛武侯在白帝城外以乱石堆成石阵,变化万端,可挡得住十万精兵。吴国大将6逊进入石头阵,若不是诸葛先生得岳父给他引路,便要活生生得困死他。”
林公玉从未听过这些故事,不禁惊叹不已,说道:“诸葛武侯真乃神人,没想到咱们大宋也有这样得能人异士。”他见薛灵神色平静,便知她有办法出得此阵,心里便也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