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柔说道:“好端端的,师公干嘛让鬼仆师叔抓小师姑回去呀?”
岳松龄道:“江湖险恶,你小师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师公怎么能放心呢?”
岳思柔笑道:“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闯荡江湖吗?过两日我也要像小师姑一样,去江湖上闯荡一番,也找个如意情郎回来!”
岳松龄佯怒道:“小女孩说话口没遮拦,幸好鬼仆师叔不是外人,若是外人听了去,不笑话我岳松龄不会教女儿才怪。”
岳思柔嘻嘻一笑,说道:“外面都说天柱峰上住着一个吃人的老妖怪,谁敢来呀?”
岳松龄不禁笑道:“这两日便要有一个大人物前来拜山,看你到时候还不敢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八道!”
岳思柔问道:“大人物?是谁呀?不会是是师公亲自来了吧?”
岳松龄道:“不管谁来,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别顽皮捣蛋就好了。”
岳思柔好奇父亲所说的大人物是谁,还想再问,只听父亲又道:“去陪你小师姑说说话,她一个人闷了这大半日,想必寂寞的很。”
岳思柔只好答应了一声,出了客堂。她沿着客堂前的游廊转而向后,在一间精致的房舍前停步,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岳思柔一进门,便直奔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的少女,赫然便是薛灵。
薛灵原本闭着眼睛装睡,但见进来之人趴在自己床边,也不说话,便知道是岳思柔了。她睁开眼睛,果见岳思柔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说道:“你这大半日去做什么了?也不来陪我。”
岳思柔知道不能说实话,心中略作思量,说道:“在房里写字了,我爹说我字写的没有功夫练的好,命我抄了一遍《论语》,方才刚抄完,便来陪你解闷了。”
薛灵何等聪明,见她微一迟疑,便知她在说谎,薛灵料想必定与自己有关,但想若是强问,她必定不说,心里反倒有了防备,不如慢慢套出来。
薛灵心里闪电般闪过各种套词,脸上却满是天真无邪的微笑,说道:“想必岳师兄要给你择人家了吧?”
岳思柔先是一愣,随即脸一红,笑道:“小师姑,亏你还是长辈,跟我胡言乱语!”
薛灵笑道:“要不然岳师兄命你写字做什么?还不是怕你出了阁,丢了咱们门派的脸面嘛!”
岳思柔明知自己撒谎在先,薛灵不过是据谎而言,但她少女情怀,自从知道薛灵恋上了一个翩翩少年,今日又见林公玉对薛灵情真意切,心中不免悠悠荡荡,想到自己日后也要出阁,一张脸羞得通红。
薛灵瞧她神色,扭扭捏捏,不似往日爽利大方,不禁心中大疑,说道:“你今天见了什么人吗?”
薛灵见她这般模样,还以为她定是见了意中人,这才问她见了什么人,岳思柔还道薛灵有所察觉,心中一慌,半晌才道:“没没见什么,除了鬼仆叔叔没见什么人。”
薛灵眼珠一转,说道:“撒谎,你刚才明明说抄完《论语》便来陪我解闷来了,何时见到鬼仆了?”
岳思柔虽不及薛灵聪明伶俐,但也不是傻子,见薛灵已经起疑,忙解释道:“早上吃饭的时候啊!”
薛灵道:“那你说,鬼仆吃了什么?”
岳思柔道:“鬼仆师叔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牛肉包子。”
薛灵笑道:“胡说,胡说,鬼仆向来吃素,怎么会吃牛肉包子。快说,你为什么撒谎?这一上午到底去做什么了?”鬼仆并非吃素,只是鬼仆平时带着面具,向来不在人前摘下面具,薛灵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的真容,岳思柔说看见鬼仆吃早饭,那自然是胡乱编的了,薛灵为了令她难以狡辩,便说鬼仆吃素。
果然,岳思柔本来就心虚,听了薛灵的话,一时答不出来。
薛灵心里一笑,悠悠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岳思柔惊道:“你你知道了?”
薛灵道:“我自然知道。只是又何必骗我呢!我现在被鬼仆点了穴道,服了软筋散,就算知道了,也毫无办法。”她虽不知什么事,但想必定与自己有关。
岳思柔道:“既然你知道了,你可别怪我,都是鬼仆师叔和我爹的主意。”
薛灵道:“我自然不怪你。等我见了我爹爹,就说大师兄和鬼仆欺负我,非拔了你爹的胡子,撕了鬼仆的面具不可。”
岳思柔急道:“这也怪不到我爹爹头上,都是鬼仆师叔害怕你见了林公玉又不肯回家,才叫我们去拦住他的。”
薛灵听了又惊又喜,但脸上仍旧是满面怒容,说道:“林哥哥武功高强,你们未必岂能拦的住他?”
岳思柔笑道:“他武功是不错,可惜还是输给了我的冰息环。”
薛灵不禁大急,但随即脸色如常,说道:“林哥哥为人忠厚,哪里知道这些下三滥的暗器。”
岳思柔不禁大笑起来,说道:“怪不得我爹爹说女孩外向,这冰息环是师公传给我爹爹的,难道师公也是下三滥吗?小师姑的武功学自师公,那你不也成了下三滥了吗?”
薛灵哼了一声道:“对付奸恶之徒自然不是下三滥,对付谦谦君子那不是下三滥是什么?”
岳思柔也不与她强辩,笑道:“小师姑,你倒说说,他怎么是正人君子了?”
薛灵想起林公玉,脸上不禁露出如花般的微笑,说道:“他师从上清派灵虚真人,上清派乃是玄门正宗,张天师的功夫我爹爹都佩服的很,林哥哥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