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比其它人都还莫名其妙。
安石以为她不想说,介于是席先生的事情,他也不敢多问,心里琢磨着能让席先生亲自上这来找的人……得罪不起啊。
说到被席慕卿带走的宓清浅,正坐在席慕卿车里。
两人坐在一辆车里,宓清浅挨着车边坐,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低,可身边的存在感太高,他一动她就如同惊弓之鸟。
席慕卿时不时看上宓清浅一眼,似在打量,也不说话。
宓清浅看着经过的路,有些熟悉而陌生的道路,让她知晓了他要把他带去哪。
清庄,那个庄园。
她对那个庄园太熟悉,那个庄园里每一个地方她都异常的熟悉,可她对那个庄园也是恐惧的,对她来说,那里就像是一个牢笼。
曾经席慕卿身边有的人说她,是席先生养在庄园的金丝雀,不过这金丝雀没了翅膀。
她越是看见要靠近庄园,心里越担心,一直没有去看身旁人的宓清浅,转过头看向席慕卿,大着胆子问:“席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席慕卿看着手里的文件,沉默。
宓清浅见他不说话,很是不安,“席先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我想说……上一次我是真的不小心进了您的房间,而且我不知道那个房间的人是您,也不知道您,我……”
“宓清浅。”席慕卿又喊了一声。
他每这样连名带姓喊得清清楚楚,就是在提醒她,她欺骗了他,席慕卿活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假话,或者说说过假话的人下场都不好,而她是说了谎还逍遥了这么久的人。
宓清浅能屈能伸,只要不像上一世那样,她觉得做什么她都能接受,“席先生,我不是故意骗您的,只是第一次见到您我不太紧张了,我下意识说了假话……”
“不老实。”席慕卿言简意赅地说了三个字。
宓清浅身子一抖,抿着苍白的唇。
席慕卿放下文件倾身过来,宓清浅本来就在角落,再想躲也没地方可躲,下颚直接被人捏住。
宓清浅一抬眼对上了席慕卿幽深的眸子,她心肝又是狠狠一颤。
这男人……
司机开着车,眼观鼻鼻观心,置若罔闻。
席慕卿视线不自觉落到了宓清浅唇上,他还记得这唇瓣的柔软,他拇指按了上去,轻轻摩擦着,直把宓清浅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唇瓣也蹭红。
“你这张小嘴有说实话的时候吗?”席慕卿对着宓清浅眸子问,表情甚冷。
……
其实上一世宓清浅就很奇怪一件事,只要她说谎,他必然会知道,她一直觉得自己演技还行,可在他面前自己的演技连连受挫,现在还是这样,她真的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会读心术吗?”宓清浅问。
席慕卿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她那已经透出粉色的唇瓣看,宓清浅好怕他突然一下扑上来,可是过了好几分钟,他什么都没有做,最后还是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