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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无量玄阳阵内——”
顾云航的眼里,微现异色。说来他一直就在奇怪,庄无道在城外布就的这座大阵,似乎并未分出多少心力操控。然而这座阵法,却可尽展其威。
且按理而言,在与城的‘皇天神极镇龙大阵,全面对抗的关口。这无量玄阳阵,除了基本的防御之能外,应该并无多少余力,应对那几位元神才是。
可方才那四击,分明是练虚境的层次。不是那种有着接近练虚,甚至已能部分言、道,的元神境,而是真正的练虚一极
——这读区别,他还能分辨得出来,难道庄无道的麾下,还另有四位练虚强者?
只是这句话还未问出口,顾云航就又止住。无论真相为何,都必定事涉离尘宗的机密。
“无道手,还有着四尊五阶傀儡。“
秦锋坦然答着,他估计此战之后,这件事也藏不住。三圣宗与大灵之人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也必定会有猜测。所以在顾云航面前,倒没必要刻意欺瞒。
而仅仅一瞬之后,秦锋的脸上,就又透出了笑意。
“果然,无道那边,还是不肯放弃。果然还是这门玄术”
重明剑衣,无敌之术
“嗯?”
顾云航正觉奇怪,想再问个究竟时,却忽然心潮感应,面色大变,遥望东宫方向。
“这是,大灵太子?”
似他这样的修士,已可将神念寄托太虚。元神感应,似太子身陨这样可扰动此界天象的大事,自能生出感应。
而这一刻,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大灵太子的消亡
还有那洛天舒——
第一眼就发觉那位压制了他百余年的天下第一散修洛天舒,此刻已在聂仙铃的逼迫之下,身临陨亡之境。
不过顾云航仅仅只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等这二人之战分出结果,就已再被第重宫门之外的动静吸引。
那边的庄无道,依然在往前冲击着。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声震荡千里的爆烈轰鸣。
也就在这一眼之后,顾云航的瞳孔猛张,眼现不可思议之色。
※※※※
“是太子——”
皇城第七重,资政殿内,灵皇燕苍灵的面色灰败,此时的眼神,是说不出的伤感,不过更多的还是恼怒。
目的火焰,几乎化为实质,灼热而凶横,充斥杀机
太子燕采臣,是他的嫡长子,这并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其性情能耐,为人处世都常使他不喜。而这百余年,汇聚在太子东宫麾下的势力,最近也使他警惕有加。
四十年来,燕苍灵已不止一次动过废储之念。而相较太子,齐王燕玄,景王燕伟,汉王燕明,更得他欢心。也使得诸子野心渐起,争斗冲突不断。
可不喜归不喜,可太子终究是他的血脉,被旁人斩于剑下,岂能不痛?岂能不恼?岂能不恨?这种只能眼看着,完全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令他发狂。
“给我传令诸人,定要尽力擒拿此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朕定要生剐了此女,以慰臣儿在天之灵”
此语道出时,殿内周围诸人却无动静。证如禅师是外人,无需听他的吩咐,而此时这位的面色,却是苍白的可怕,定定的注视着远方。对燕苍灵的言语,浑若未闻。
可殿内的其余内监侍者,还有那些侍卫,却也一样是定定不动,竟无一有奉命之意。
“尔等——”
燕苍灵眼神暴怒,他还没死,难道便已连些身边之人,都不能再使唤?正欲发作,却见一个旬左右的年老太监,忽然从殿外闪身入内,朝着燕苍灵一礼:“陛下恕罪方才是老奴吩咐,不让他等动弹。如今情势已急,老奴请陛下移架暂避其锋”
燕苍灵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位。
情势已急o怎么可能o沐渊玄已至,座‘无疆剑冢,也已经赶至。还有证如,也同样已经出手。
这个时候,怎就到了他需要避其锋芒的地步?
“你这老奴,莫非——”
本是想说‘莫非诓朕,,可诓字到了嘴边。燕苍灵才想起这世间任何人都可能骗他,独独眼前这为,不会欺瞒。
只是此事,他依然难以置信。眉头紧皱,燕苍灵随即又心一动,转望证如:“证如禅师,不知禅师以为如何?朕如今可需退走躲避?”
证如法相显化于外,身躯之内,依然有一丝神念驻留。此时闻言,却是眼无神的转过头。
他知燕苍灵虽借镇龙石之力,修到元神之境,可本身受龙气之限,许多修士的神通,都不曾掌握。能知太子之亡,也是全凭血脉感应,其实并不知东宫聂仙铃与落天舒交锋的究竟结果。
旁边倒是有几位金丹修士,为燕苍灵施展远观千里的法术,以一面银镜观照,不过却只及第重宫墙正面那十里方圆之地。不过东宫太子那边因事发太急,燕苍灵根本就来不及观看详情。
还有这位太监,更使他惊奇。天机碑上不见其姓名,然而以他的神念感应,这位的实力,只怕不弱于元道子多少。应当也是燕氏,隐藏的底蕴之一。
放在平时,他必定会仔细观察一番,不过此时,证如却已心乱如麻,语气黯然道:“以老衲之见,陛下确需暂退一二。观那聂仙铃方才神通,颇有些玄异难解之处,老衲深为忌惮——”
也就在话落的刹那,一波宏大的元力波潮,忽然冲荡四方。这次便连燕苍灵,都有清晰感应。
是落天舒,为大灵执掌天道盟二百年的落天舒,已然陨落身亡于聂仙铃那贱人之手
随即就是一股惊悸之感,从燕苍灵的心底油然而生。再看着那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