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一丝还稍带春意的阳光从石室的壁缝透了进来,刚刚射在杨轻的狂野的毛脸上。
他带着惺忪的睡意缓缓睁开双眼,突然惊醒来来,一把坐起,原来我还活着,一摸伤口还有些生疼,但是相比昨晚,已经好得太多,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欣喜,一丝希望。
这石室中竟然有一缕阳光从顶上透了进来,原来这石山山体竟然是中空体。
他盯着这一缕阳光,这一缕阳光仿佛有脚一般,竟然缓缓移动,突然又增多了两缕阳光,一直射向那个丹炉。
他突然茅塞顿开,原来炼丹的人利用这几束阳光给丹炉加热来炼制丹药。他打开此丹炉中发现有一钵子大小的水晶球体,聚焦着外来的阳光在炉中闪闪发亮,原来这炼丹之人并不是用火来炼丹,而是运用此水晶球体聚焦天然的阳光来给药材加热炼化丹药,而此丹炉中却并没有药材,这正是杨轻想不通的地方。
难道这炼丹之人采药未归或是半路被人谋害,于是剩下这半摊子炼丹之事。既然没炼完,那不如就把它炼完,死当活马骑,不妨给它炼上一炼。
杨轻转念一想这也没有方法,也没有药材?如何炼才好,他盯着这炉上的经文研究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懂仿佛又不是中土文字。
于是杨轻便将石室翻个遍,一片废纸都没有找到,长得奇奇怪怪花不溜球的虫子倒是找到几条,看着这些这奇怪的花斑虫子,正愁眉不展,突然肚子咕咕作响,不觉有点饥肠辘辘,杨轻索性一把抓起丢进炉中。管他炼不炼得成,先做一顿饭吃再说,杨轻什么饭都吃过,唯独虫子饭还没吃过,而且是这么古怪的虫子。
好突然一想,少了调料,灵机一动看见石室内钟乳石上白色沉淀白色粉沫,这不就是现成的盐吗,他立刻动手又薅下一些石粉当丢入炉中。
约莫过了一刻钟,实在肚饥难耐,直接打开丹炉,一股热气升腾而出,杨轻一把将其炉中东西全都掏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适才放进去的虫子和乳石粉不见,却是一颗颗黑豆大小的黑丸子,杨轻十分失望,好一顿‘虫子饭’不见了,却变成丸子了。想到这里肚子又咕噜的叫了两声。实在太饿,他抓起一把黑丸子,塞进嘴里。意想不到的是味道还不错,猛地吃个一粒不剩。
突然全身奇热难耐,仿佛置身火架之上来回烘烤,他急忙连滚带爬滚到石室外的泉水里,此时泉水倾刻沸腾,水汽弥漫,一时间洞中尤如蒸笼。
就这样泡在水,,大约一个时辰,泉水不再沸腾,空中水汽散去他感到倍感疲惫这才上岸回到石室内,一头倒地便沉沉睡去。
石室中又恢复了寂静。
灵山书院。
午饭时刻,刘文采心急火燎的跑进慕容音的内厅,大叫道:“今天晚上大家有口福了。”
慕容音正在抚琴,见他进来立刻停下来道:“刘公子,莫非要请客么。”
秋紫过来道:“小姐若是让这水桶请客,莫不是要割他的肉么?”
秋惜道:“刘公子,反正你这身膘肉,割下一点还好些,至少走路要比平日里轻松得些。”
刘文采一脸正经道:“三位莫要取笑小生,小生这是身宽体胖了些,但不是有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看我这般身形,当个宰相还真是绌绌有余阿。”
慕容音道:“刘公子,你既不请客,也非来送礼,难道是专程来和我们讨论怎么当宰相的吧,要是这样,我们可没有兴趣。”
“今天晚上书院饭堂加菜呢。”刘文采道。
慕容音道:“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口福,加个菜就是有口福了。”
刘文采道:“今天的菜太特别了想必大家也猜不到,给你们一点提示是一种鱼。”
慕容音道:“我道是什么菜,什么鱼我没有吃过,无论是草鱼,鲤鱼,青鱼,黑鱼,不论是红烧,清蒸,白煮,我们慕容家的伙房统统都有,并且味道还不赖。”
刘文采道:“这些平常之鱼,我刘某瞧都不瞧一眼,我们今天要吃的鱼,体形硕大,尤如水桶,但肉嫩味美堪称水珍之首。”
秋紫听到此鱼‘体形硕大’便说道:“什么鱼如此‘体形硕大’,能有你这水桶般身躯大,你莫不是在说今晚要把你当鱼吃了罢。”
慕容音对刘文采道:“你说的是大倪(娃娃鱼)。”
刘文采道:“正是,比我还大的一条,可惜死了,在书院伙房案板上摆着呢。”
慕容音十分关心此鱼来历道:”那里来的娃娃鱼?”
“听闻是咱们书院的王厨子,在后山的水井洗菜捡的,刚捡到时已半死不活了,本想放生,谁知一会这鱼就死了,不如拿回来给众学子改善伙食,他还说今日所有的水井的水都是烫手得紧。”刘文采解释道。
慕容音道:“去伙房看看。”
慕容音等一干人等来到伙房时,周云逸、司马俊王厨子也在场了。
司马俊率先说了一句大废话:“百年大倪,突然毙命,此事极不寻常。”
王厨子道:“三岁小童都知道不是寻常事,这还用你来点破。水井里的水又是那么烫手,我断定此倪八成是被烫死的。”
本来司马俊要在慕容音面前表现一番推理断案的能力,不料一开口就被王厨子把脸打得生疼。
司马俊生性高傲,不屑跟这王厨子对话。便点头示意自己的高管家出面驳斥王厨子。
高管家说道:“那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