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柔眼神犹如刀子一般,直视着谭伟升道:“你那晚一心回来偷钻石,岂料被你爸发现了,然后他用扳手打伤你的手,还有你脑门,你一气之下就杀了他……”
说道这里,梁小柔双眼都冒火,指着地上一滩血迹继续道:“然后你妈和你妹妹出来,你见到她们就将她们一起杀了,是不是这样?”
“你胡说,你们警察真不中用,找不到凶手就冤枉我,你们也看到了,我伤的这么重,差点没命,这么杀人?”谭伟升咆哮道,边说他一边死死盯着梁小柔,一副吃人的模样。
梁小柔心中已经肯定谭伟升就是真凶,因为他越这样表现,就越暴露出他心虚。
只是梁小柔想要继续逼迫下去,但发现自己推测到这里时候,好像有些词穷了,解释不了谭伟升为什么会重伤,程圣见此,走到梁小柔边上耳语几句,而后,梁小柔眼睛一亮,走到现场一个角落里,指着柜子夹缝道:“谭伟升,你伤的这么重,恐怕只是一个意外,你很聪明,懂得用毛巾包裹着刀柄塞在两个柜子中间,装作被人刺伤的假象,但你没有想到会摔倒,所以伤口刺的很深,差点就没命,但是也因为这样,我们一开始没有把你当成凶手,让我们警方以为你也是受害者,只是上天有眼。”
“你这种qín_shòu,居然为了钻石而杀掉自己全家,你还是不是人,这么冷血?我们警方有足够证据证明你是凶手,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最好为你的罪行负责。”梁小柔道。
谭伟升脱口而出:“神经病,我会这么没有人性杀我自己的家人?你说就是吗?查案讲究的是证据,证据呢?好,你说我偷钻石,钻石在哪?”
梁小柔一下子语塞,很快,转身看向程圣和高彦博,她知道这两人一定有证据,也知道钻石在哪里,要不然就不会让她把谭伟升带来现场。
“谭伟升,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程圣走上前道。
“阿sir,你什么意思?”谭伟升惊疑道。
程圣鼻子嗅了下,对着众人道:“高,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高彦博配合着说道:“什么味道?”
“腥味,很腥臭的味道。”程圣说道。
坐在轮椅上的谭伟升一听,眼珠子不断转悠,有些慌乱的模样。
程圣假装寻找腥味的源头,来到一个养着风水鱼的玻璃缸前,说道:“那种腥味就是从鱼缸里传来的,你们闻不到吗?”
程圣看着心虚的谭伟升道:“谭先生,这鱼缸里的鱼是你养的?”
谭伟升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道:“我爸养的,我不懂就没有碰过。”
古泽琛这时候很配合的说道:“这缸鱼多日来没有人换水当然有一股味道,既然这缸鱼不是你的,干脆不如倒掉它,不然会越来越臭的……”
这时候,谭伟升着急了,脸色一青,脱口而出道:“不能倒……”
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谭伟升立马装成没事人一样:“这是我爸爸的心血。”
程圣微微一笑:“不能倒?说的也对,谭先生你这么孝顺,就算不倒掉也要帮这缸鱼换一下水吧!”
谭伟升着急站起来,道:“阿sir。”
但没等他说完,沈雄把他按回了轮椅上,古泽琛指着他道:“你受了伤不要动。”
谭伟升心中焦虑不安,这时候那还顾得上身上伤势,说道:“阿sir,你们不懂换水会搞死这缸鱼的。”
程圣不屑的暗想:要是真不知道你真面目的,还真以为你是孝顺,我就揭穿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话可辩解。
“谭先生,你对鱼这么有感情,可为什么对人,甚至是至亲的人也那么残忍?”程圣对于这种qín_shòu没有任何一点好感。
说完,看向脸色巨变的谭伟升,程圣来到鱼缸,把手伸进去,在鱼缸底下摸索了下,很快就找到了用白色袋子密封的钻石。
看到程圣找到了钻石,古泽琛和梁小柔等人一脸喜色,而谭伟升则一脸灰白和绝望。
沈雄接过小袋子,然后把里面的钻石全部倒出来,检查看下道:“全部都是钻石。”
这一刻,谭伟升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下鼻子,笑的很勉强道:“原来小偷将钻石藏在鱼缸内。”
“不是小偷,是你。”程圣道。
谭伟升假装不懂道:“你说什么?阿sir。”
“你刚才说没有碰这鱼缸,但是我在你所穿的那件血衣袖口上发现有青苔,这些青苔相信是你将钻石藏在鱼缸底的时候,不小心沾在袖口上。”程圣说道。
“阿sir,这里都是村屋,到处都是青苔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我不小心沾上的,不一定是鱼缸。”
高彦博这时候道:“不错,你这个假设也没有道理,除了鱼缸,别的地方也有青苔,但是青苔也有分苔和藓,光是一个中国就有2500多种之多,沾在你衣袖上的就叫羊齿苔藓,这种羊齿苔藓最喜欢生长在鱼缸里,至于是否和你鱼缸里的一样,我回去验一验就一清二楚了。”
“小刚,采集一些苔藓回去。”高彦博对着梁小刚道。
“是。”梁小刚立马一点头,然后拿出工具里,开始采集鱼缸里面的苔藓。
“也许高sir说的太专业,你未必明白,但是现在已经天网恢恢了。”古泽琛对着谭伟升说道。
程圣这时候一脸古怪,刚才他放出天眼,从鱼缸里找出钻石,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意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