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盛琛说完便牵着温暖的手,半是拉扯半是硬拉着她往外走。
温暖:……
她向他求救,是想让他想办法,她一点也不想去罚跪,不是让他陪自己罚跪。
李嬷嬷:……
这风向怎么不对呢。
王妃的意思是,想要试探一下郡王爷对郡王妃的感情。
要是郡王爷真的在乎郡王妃,一定不舍得郡王妃罚跪,这样一来他就会为了郡王妃,跟王妃交换一些条件了。
反之,要是郡王爷不管不顾的,那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蒙骗外人而已。
可郡王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这老太婆就看不懂了。
要说郡王爷不是真的在乎郡王妃,宁愿她去罚跪,也不求情。
可偏偏他亲自陪同,这要怎么说?
郡王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傲娇的主,这世上就连皇上都降不住的人,为了郡王妃既然甘愿受罚?
李嬷嬷突然看不懂这是郡王爷是何意了,望着空荡荡的书房,她赶紧回去跟王妃汇报才行。
……
温暖被曼盛琛拉着走,路上她复杂的看了几次身旁的男人。
要说这男人笨,可偏偏他为了自己,都来陪自己一起罚跪了。
重话她也说不出口,不然被当成驴肝肺,下次再被罚跪,没他陪着不是更亏了?
可要什么都不说,又不像她的性格。
在纠结了第三次后,温暖还是开口了。
“我是让你想办法,让我免于受罚,不是让你跟我一起罚跪。”
“云王府跟白家是姻亲,云王妃跟白雪珍是表亲关系。
她作为安王府的当家主母,不管是做给云王妃看,还是白家看,她都要罚你的。”
曼盛琛脸上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可眼神却虚得,到处乱瞄。
他要是不想温暖受罚,有的是办法,可如今他有自己的计谋,只能利用一下下她了。
温暖:……
“怎么出门遛个弯,都能遇到白家人,真是神烦。
我都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白家的祖坟,不然怎会遇到白家人就倒霉。”
温暖这么想着,还真回忆起来,前世有没有认识姓白的人,有没有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耳边却传来男人好听的嗓音。
“爱妃怎么能这么说呢,是白家人遇到你就倒霉了。
那庶子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被你废了吗?
上次白柔柔想要羞辱你,不是被你羞辱回去了吗?
还有这次的事也是,本王向你保证,倒霉的绝对是云王府。”
这么一想,曼盛琛突然觉得,这丫头还真是个天煞克星,不过他喜欢。
因为她专克白家人,是白家的克星,可对自己来说却是个福星呢。
“可我不想罚跪,跪三个时辰,我这双腿还要不要了。”
温暖看着不远处的佛堂,站住了脚步,不想向前了。
不想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是因为丢脸啊!
今早请安时,才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那右侧妃梁娴如今还在佛堂跪着呢,自己这屁颠屁颠的上赶着去罚跪,不是啪啪打脸吗?
曼盛琛牵过她的手,继续拉着她往前走,信心满满的说。
“放心,本王又怎会任由你罚跪呢?”
“你有什么办法吗?”温暖好奇道。
曼盛琛扬眉一笑,牵着她踏入佛堂,傲娇道:“走吧,本王带佛堂一游。”
温暖:……
“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吊足胃口的了。”
“你这罚跪是肯定的了,本王之所以现在带你过来佛堂,而不是从睿王府回来,自然是挑好时机的。”
“然后呢?”温暖又问。
“然后,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曼盛琛依旧不说。
温暖气得只能跺脚,“你这样会很容易失去本宝宝的。”
“宝宝……”曼盛琛呢喃了一遍这个词语,得出结论,“这个称呼不错,本王准了。”
温暖:……
准你个死人头,一个称呼还要你准了,才能自称吗?
再说了,大哥你审错题了,我说的是你要失去本宝宝,失去才是重点。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着嘴,走进佛堂的大堂,便看到了跪在中央蒲团上的梁娴。
梁娴自然也看到了两人的到来,先是诧异了一下,之后心便一直狂跳不已,冷汗直冒了。
外人都以为永安郡王,见人笑三分,是个好相与的王爷。
可谁又知道,他的残忍暴戾?
自己今早这般针对郡王妃,他过来不会是为了找自己算账的吧?
梁娴越想心越慌,要不是跪了快两个时辰了,四肢已经僵硬了,她都怀疑自己腿都开始发软,跪不下去了。
还真被梁娴猜对了,曼盛琛过来佛堂一趟,一是为了帮温暖免罚,二是来警告梁娴的。
他上朝时,就一直担心他的小丫头,被府里那些女人欺负,受了委屈。
回府后,便从暗卫口中得知了请安礼上的事,对这梁娴自然也多了几分怨气。
在安王府,既然还有人给他的小丫头难堪,处处为难她,这不是跟他过不去吗?
曼盛琛依旧牵着温暖的手,走到梁娴跟前,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
说话的语气像是聊今天的天气一样,可说出的话,却让梁娴像是被推进深渊似的,绝望又恐惧。
“四国联姻,北邬国的和亲公主不日便到达曼城了,届时我们南曼必定要选一个和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