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盛琛摸了摸鼻子,又说:“本王现在过去东宫,跟太子说这事,估计他也听不进去,他这会儿估计已经喝醉了。”
“太子最近有烦心事?”
皇上只能想到这个了,因为没什么是能束缚他这个太子的。
曼盛琛语气怪异道:“皇伯父忘了,今日是东赫定国王和西虞长公主的大喜日子。”
“哼……”皇上轻哼了一声,不满道:“这次他该死心了吧。”
皇上嘴上虽嗔骂着,可心里到底是心疼的。
都说帝王家最是薄情,可为何到了他们南曼皇室这一嫡系,却是恰恰相反呢。
除了面前这个,和年轻那几个没心没肺的,还没有女人能收得了他们,其他的各个都是深情种,不过他相信以后会有女人收他们的。
族长东王曼锦东,爱上自己的儿媳,为了得到她,连名誉什么的都不要了。
儿子去了之后,直接把人给收到了自己后院,还给了嫡妻王妃的位置。
以前的战王为了得到皇后盛欣怡,不惜把自小跟她定亲了的未婚夫,给各种折腾死。
他的茹儿已经离开了他二十年,可到如今能入他心的女人,依旧只有她,他爱的女人也只有她。
别看曼锦安后院那些女人,一堆一堆的,可哪个不是跟前安王妃,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
要么身形像,要么眼睛像,要么神韵像,只要跟前安王妃有相像的地方,就纳入安王府,简直快疯魔了。
他和安王妃轰轰烈烈的爱过,也不死不休的争吵过,还扬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人不在了,他也快疯了,几次想要追随她而去,都被安太妃给救了回来。
所以安太妃这些年,对曼盛琛冷眼相待,甚至是厌恶他,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母妃。
睿王曼锦渊,这都快三十而立了至今别说娶妻了,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心里只有他的小未婚妻。
可他如今这般鬼样子,他也不敢娶,只能对她谎称人已经死了。
做男人到他这般的,世上还真没有。
到了下一代,这太子自小就喜欢这西虞长公主,是十年如一日的喜欢。
为了追随人家姑娘,他也算是吃尽了苦头,可人家姑娘自小定下了婚约。
这好不容易,未婚夫失踪不见了,人家姑娘又得以和亲的方式,嫁给一个异国的摄政王。
人都嫁了,他这辈子都没希望了,所以今日他买醉,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十几年朝朝暮暮的思念,藏在心底的深爱啊!
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情字有多重,有多浓,有多无可奈何。
老七那小子,听说十岁开始便嚷嚷着,要娶安顺侯那小包子。
可人家姑娘不喜欢他,他这些年时刻小心翼翼的围着人家转,却还得担忧人家厌恶他。
几次他看不过眼了,想要写一道赐婚圣旨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也心疼。
可人家却不领情,说什么不想勉强她,想要她真心接受自己。
真是蠢得要死,把人娶回来了,那心还怕虏获不了?
想到这一个个不省心的,又看向面前这没个正形的臭小子。
赐婚前,他不知道温国公府五小姐,长得跟他的茹儿如此的相像,如此的优秀。
想着那般草包无脑,鲁莽又莽撞的姑娘,在曼城也难找婆家。
温品衡又是他的好兄弟,他的女儿不就是他的女儿吗。
加之这臭小子已经把人给吃干抹净了,所以不得不把人给配给他。
可如今皇上越想,越是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这小暖不仅长得像茹儿,气质才学更是样样过人,配这纨绔fēng_liú王爷,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可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皇上真是越想越后悔,这还未开口训人呢,对方却先开口了。
“皇伯父你别这么看侄儿,侄儿瘆的慌。”
曼盛琛自认自己最近没做错什么事,他没必要用看十恶不做的犯人那般的眼神,凌迟他吧。
嗯,在皇上眼里,他做得最错的事,便是把温暖给娶了。
因为皇上觉得,温暖光是样貌长得像他心爱的女子,这曼盛琛就已经是配不上她了。
更别说人家还才学过人,样样都这么的优秀,他更加像是高攀不起了。
因为在皇上眼里,曼盛琛除了战功赫赫,生活上简直人神共愤。
试问有哪个男人,一个月三十日有二十日是在花楼的。
嗯,没错,这曼盛琛就是这么荒唐的一个人。
皇上觉得自己毁了温暖的一生,所以此时瞧着曼盛琛,那是又恨又怨,又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心思百转后,化成一声叹息,“小暖是个好姑娘。”
“嗯,侄儿知晓。”
曼盛琛被他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给搞得有点懵,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
皇上又说:“以后待她好些,别辜负了她。”
“嗯,侄儿会的,她是侄儿的妻子,侄儿又怎会待她不好?”
曼盛琛不懂,这皇上的思维跳得有点太快了,方才不是在说太子醉酒吗?
怎么突然就扯到了小丫头的身上。
他还如此慈父的一幕,真的有点吓人。
“朕不是让你待她如妻子,不是,朕是让你待她……”
皇上说着突然发现词穷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君王,突然发现自己词穷了。
“……”曼盛琛挑眉看他,静待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