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盛琛瞧着对面的丫头,一脸花痴的望着自己,不由伸手敲了她一下,“在想什么呢?”
温暖刚想回答,马车一个急刹,她惯性的往前冲了过去,本以为会摔跤的,没想到被男人给控制住了。
曼盛琛一手摁着她往前冲的身子,一手涌出一股内力,把小桌子控制住,以免桌面上的那些吃食,撒落一地。
马车停稳后,曼盛琛还没开口质问,驾车的侍卫自觉的请罪,“王爷,王妃息怒,前方马车突然撞到路人了。”
为了避免发生连撞,他只能拉紧缰绳急速停下了。
里面没有传出怒骂的声音,侍卫知道王爷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心下松了一口气。
马车里,温暖坐直身子,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问对面的男人,“这马车走得也不是很快啊,怎么就撞到人了?”
“这有何奇怪的,曼城每日都有马车伤人事件。”曼盛琛已经见怪不怪了。
温暖掀开车帘,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马车确实很容易撞到人。
她又问:“这撞到人了,怎么处理的?”
“能坐得上马车的都是权贵人家,赔一些银两即可。死人了的,衙门过来管管,看看赔多少钱。”
曼盛琛这话刚完,马车就开始缓缓向前走了,可见前面的马车已经赔了钱,开始走了。
这就是人命如蝼蚁的可悲年代。
温暖一直往外面看着,这时马车正好驶过,刚才撞人的地方,那被撞到的一个中年男人。
此时他正被几个好心人,扶着往不远处的药房走去,看他身上穿着几块大补丁的粗布衣服,就知道是个穷苦百姓。
左腿一直没敢碰到地,应该是伤到腿了,脸上一直隐忍着,可见是真的很痛,可他硬生生的忍着。
温暖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的泛着酸,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或许是家中的顶梁柱呢。
他受了伤,那家里的收入可怎么办,说不定人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靠他这劳动力了。
而那个撞了他的人,因为有权有势,给几个银子就打发了,这就是皇权的时代,没人权的年代。
马车已经使出方才撞人的地方了,她也看不到那个受伤了的人。
收回眼,突然对着马车外说:“明一,去悠风那拿给些银子,给方才被马车撞到了受伤了的那个人。”
曼盛琛身边有暗卫,有侍卫,侍卫的代号为明,暗卫则为暗。
外面坐在车辕上,没有驾车的侍卫,听到王妃的话后,立即领命,“属下领命。”
丫头方才满眼的同情心,曼盛琛不是没有看到,他只是没想到,这丫头既然会让人送钱过去。
是做给自己看,还是真的心善。
他开口道:“这种事,每日都有发生,不必放在心上。”
温暖撇了他一眼,拿起筷子继续吃点心,“我只是一时同情心泛滥而已,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想了想,又问:“既然都知道这马车伤人的事件,每日都在发生,朝廷就没有对策吗?”
曼盛琛摇摇头,“这条是贯通城东和城西的主要干道,也是城门口进城后的第一条干道,人多是自然的。
而城东的府邸多数都是皇家人,要么就是王侯将相,城西的府邸住的也都是高官,就连管事的出行都要坐马车。
所以人多和马车多这是不可避免的,撞到人也不可避免,所幸的是这条路人多,马车行驶的速度不快,撞到人也只是受伤而已。”
温暖再次掀开车帘看外面,话却是跟曼盛琛说的,“这条街道差不多有三丈宽吧?”
这个时代长度是按丈和尺,寸来算的,一丈等于十尺,一尺等于三十厘米左右,所以这三丈相当于九米了。
“嗯,足足有三丈宽。”曼盛琛虽不知她为何这么问,但也如实说了。
温暖放下车帘,坐回原位,伸手把小桌子上的碟碟碗碗分为两盘,又把两根筷子往平行中间放好。
这才开口说道:“王爷你看,这两边的碟子我们比作这条街的商铺,这中间空白的我们就当是这条道路。
而我筷子划出的这条道路,我们可以拿来当马车出行,而筷子跟商铺中间的这条小道,我们区分开为人行道。
城门在这个方向,百姓们进城只能靠左边商铺这条路走,而城内的人往城外走,只能靠右边商铺这条路走。
中间区分开的道路,只能允许马车行走,同样也是按照进左出右的方向走。
而百姓逛完这条街,想要去对面的商铺买东西,不能随意横穿马路过去。
只能走到街尾,又或者是街头这个和这个位置,我们划分好的地方过去,这样一来,这条街道就算再拥挤,也不会太乱,也减少了马车伤人的事了。”
温暖把现代的人行道,行车道,以及斑马线一一详细的跟曼盛琛解释了一遍。
温暖说到后面,曼盛琛盯着她看的眼睛都是发亮发光的。
曼盛琛能十几岁就被封为正二品郡王,能力当然有,脑子自然也是强大的。
温暖就这么一比划,他脑中已经有了许多规划了。
在温暖提议,中间马车道用栏杆拦着时,他反驳了这个提议,“不行,中间道路本就没多宽了,再拦上栏杆会显得更窄。
我们就用你方才说的,那些白漆区分开来就行。”
“那万一马车在街道上随意停靠呢,这不就阻挡了后面的马车了吗?”
“没事,这些事明文规定执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