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时间,结结实实给阿年敲响了一记警钟,她可以将傅如斯和白奕泽当做可以帮助她脱离许家的救命稻草。
在合适的时候提出自己的诉求,他们愿意帮,她感激不尽,牢记恩情,日后报答。他们不帮,她就继续般他们烧饭,然后另谋出路,毕竟,在他们这里做饭,她不必担心温饱问题。
除此之外,她必须和这两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接触越多,就越容易形成依赖,依赖不是当方面的,而是双方的。
第二天中午,阿年进屋时发现,傅如斯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机里放着《动物世界》。
阿年拿下背包,刚准备从包里将拖鞋拿出来,拉开拉链后才记起来,早上忙着做早餐,忘记把拖鞋塞包里了。
她窘迫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办法了,只能穿着袜子进去了,阿年脱了鞋,正要踩上地板。
“鞋柜里有备用的拖鞋。”傅如斯忽然开口。
阿年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压根连头都没扭过来一下,怎么会知道她在门口,又怎么会知道她恰好没带拖鞋。
难不成这人背后长了只眼睛。
阿年纳闷地盯着他宽阔的后背瞅。
打开鞋柜,果然有双新拖鞋。
粉色的,毛茸茸的,前头还带着两只兔耳朵,软萌少女系,很难想象这是傅如斯买回来的东西。
傅如斯微微偏过头,冷峻着一张侧颜,立刻开口,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去菜市场买菜,有个大娘非要送这个给我。”
买菜送拖鞋,这理由也太牵强了,鬼才信。
这个问题,傅如斯也意识到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是给客人准备的。”
阿年点头,乖巧回应道“我知道了。”
毕竟是新拖鞋,双脚踩进去软绵绵的,舒服极了。
“你不相信?”傅如斯转过头来,那双好看的无以形容的眸子,狐疑地打量着阿年的脸,手里把玩着。
“相信啊,我为什么不信?”阿年眨了眨眼,不解的反问。
她仔细观察了傅如斯的每个表情与动作,一反常态,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白奕泽说他昨天是去疗养院了,如果猜的没错,他应该是去探望了住在疗养院的母亲,宋雨期。
也不知他心情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他母亲病情有所好转。
但,在前世的记忆里,宋雨期将在几个月后……
“白奕泽呢?”傅如斯正打算说什么,阿年脱口就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今天不在,怎么?你想见他?”傅如斯扬着眉眼瞥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就会给人施以一层薄压。
阿年坚决摇头,果断回道“不想。”
说完,阿年迅速溜进厨房。
和白奕泽单独待在一块儿还好,他性格外放,停不住嘴,即使像昨天一样,她一个人什么都回应,他也有不冷场的能力。
可傅如斯就不同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擅长揣度别人心思的阿年,至今没有真正捋清傅如斯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