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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九点多,郑钧将谢东从监舍里找了出来,戴好了手铐,直接钻进周伟的汽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监区的大铁门。
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谢东一时有些发懵,望着车窗外越来越明亮的街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吃惊地问:“郑主任,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你不是医生吗,想请你为一位老人看看病。”郑钧的语气明显客气了很多。
“看病!看啥病啊?”谢东吓了一跳。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要真能把这老爷子的病治好,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起码,我回去就把刘勇从禁闭室里放出来。”说完,郑钧便再不出声了。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市中心的一片住宅区,在小区里七拐八拐的,最后停在了一排小楼面前。
也许是因为紧张,谢东下车的时候腿都有点发抖。
他紧张是有原因的。实际上,除了对骨关节疾病接触比较多之外,其他基本没什么治疗经验。虽然认真钻研了鬼王的两本神书,但治病救人哪里是看了两本书就能行啊!我的乖乖,看来今天下午话说多了呀,这要是看不明白,自己丢人不说,回去了这位郑头儿焉能轻饶自己?
可看这个架势,这个时候要是打退堂鼓,估这位郑大主任立刻能把自己炖了。
说啥也没有用,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一边想,心里一边默默地嘀咕道:“祖师爷,师傅,您二位都开眼吧,保佑我诸事顺利吧。”
一进家门,周伟的媳妇便迎了出来,先是和郑钧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便走到谢东身前,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道:“您就是谢大师吧。”
谢东顿时如释重负,看来是找错人了,我也不是谢老实嘛。可转念一想,随即明白了女人叫的是谢老师……乖乖,我啥时候成老师了?
抬眼再看郑钧和老周,却发现两个人压根就不看自己,如同没听见一样,于是只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几个人坐稳,保姆送上了茶水,也许是紧张的缘故,他还真有些口渴,瞥了眼郑钧,发现这位老哥黑着个脸,表情严肃的很,只好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不曾想身边的周伟却轻轻捅了他一下,在耳边低声说道:“患者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也不用太拘束,放松点。”
“哦。”谢东也小声道:“请问到底是什么病啊?”
“类风湿,挺严重的,怎么样,有把握吗?”老周认真的问道。
谢东一听,差点没直接笑出声。
祖师爷真显灵了,跟了师傅十多年,别的病没看过,就摆弄这风湿骨关节病了。由于父母都有骨关节疾病,他在研究鬼王著作之时,也额外用心和留意,而且后来对二老的治疗也是立竿见影、效果显著,所以看这种病算是最有把握的了。
心里有了底气,瞬间就放松了许多,把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也不在看郑钧的脸色,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刚喝了两口,保姆将一位老者从卧室里推了出来。
老人八十多岁的样子了,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仍看得出身材很高大,尽管两条腿动弹不得,可上身却挺得笔直,花白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见老人出来了,郑钧和周伟立刻起身问候,显得非常尊敬,只是言谈之间故意用一些比较含糊的称呼,而老周媳妇则不然,她笑吟吟地指着谢东道:“爸,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谢老师,今天专门来给你看病的。”
老者眯着眼睛打量着谢东,看了一阵,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轻声说道:“谢医生好年轻啊。”
在大多数中国人心目中,中医当然是越老越高明,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往那一坐,没等说话,患者的病就好了一半。谢东虽然把头发染成了花白,可毕竟才三十出头,怎么看也没有老中医的模样。
老周媳妇听出了父亲言语中的疑惑,于是连忙俯身笑着说道:“爸,你别看谢老师年轻,但确是有真本事的。”
谢东久闯江湖,一见郑钧等人的谦恭态度,心里便猜出个**分,如今再一看老人的神态气质,更是料定此人绝非等闲。面对这类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耍嘴皮子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赶紧起身走了过去,微微哈下腰慢声细语地道:“老爷子,让我帮您先检查一下可以吗?”
老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老周媳妇连忙将搭在老人腿上的毛毯拿开,又将肥大的睡裤挽至膝盖处,他低头一看,不禁也吃了一惊。
老人的俩个膝盖已经肿胀变形,皮肤也呈现黑灰色,膝盖往下的血管暴起,扭曲盘错,宛若老树的树根,伸手略微扳动一下,两条腿僵直刻板,稍一用力,老人顿时疼得额头见汗,两只手紧紧抓住轮椅扶手,显然痛苦异常。
“您这类风湿可真够严重的。”谢东轻声道。
“是啊,这都是当年在战场上爬冰卧雪落下的病根,这几年各大医院没少看,但都没什么好办法。”老人用手帕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儿,微笑着说道:“怎么样,我这病还能治吗?”
老周媳妇忙不迭的将一些检查片子递了过来,谢东却摆摆手没接,他蹲下身,在老人变形的膝盖处反复摸了几遍,心里便有了主意。
师傅当年遇到这样的患者,一般情况下都拒绝收治。他的解释是,太严重了,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