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桥老先生请我来赴宴,是想让我立即去把这件事解决,对吗?”
桥通榆很是爽快的承认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但是现在的情况您也清楚。而且我在当初就明确说明了这次比斗大会对我们的重要性,所以我是不可能放弃比斗去为您解决这件事的。恐怕您这次的客要白请了。”
桥通榆闻言并没有显出太大的失望,只是又轻轻叹了口气:“唉,其实我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不试一试我总归不甘心。不过我请各位也不单单是为了逼迫各位去为我桥家解决这个事,我是真心想和各位交个朋友。”
“我说桥老板”谢宇飞边往嘴里塞鲍鱼边含糊不清的问:“你们做那么大的买卖,就没请个供奉吗?为啥总盯着我长生兄弟不放?”
“谢小兄弟对我们桥家不太了解啊……”桥通榆用筷子点了一下谢宇飞面前的龙虾和鲍鱼后又给冯玉使了个眼色,然后才慢慢的解释起来:“我们桥家从明清时起就以银号、煤炭等行业起家,至今已有近五百年的时光。我们的先祖其实一直就跟江湖上的帮派、镖行有着密切的合作,否则我们的煤炭和银号生意也做不下去。”
“对啊”谢宇飞又咬了一口龙虾后继续问道:“那你们更应该知道供奉的重要了……”
“我们确实知道。可我们桥家从四世祖起,家中的人丁就变得越来越艰难。传至七世祖的时候竟然成了单传,而且七世祖人过三十还没有半个子嗣,偌大的一个桥家顿时变成了千钧悬一线。后来七世祖苦求山西悬空寺圆圆大师三次,才求得了一偈院中蓄刀兵,孤魂遍地生。恶鬼阻投胎,心善保家兴”
“这意思很简单嘛,就是叫你们不要再打打杀杀的,这样家族就兴旺了”
“谢小兄弟果然有大智慧,一语中的。我七世祖也是参详了很久才明白其中的真意,所以干脆就解散了护矿队和护院,即便是要调动金银也不自己参与护送,只拜托镖行而已。而且让本家其它各行的买卖把利也降了一成半。本来他老人家还担心这样会使得自家的产业被别人吞并或者受损。可没想到这样一来我们桥家的诚、仁的名声一下广传天下,不但生意越做越大,连劫匪都不动我们的银车。而且七世祖在四十高龄古人寿命平均较低,四十已经算老年的时候喜得麟儿。这之后的三年里又再添两位公子,使得我们桥家一下就再兴旺起来。”
“这不是挺好的吗”
“是很好。所以从那时以后七世祖就定下了规矩——本家不得再蓄刀兵以暴力谋取利益。所以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正式请过一位常驻供奉。之前因为这个,本家在一些生意上吃过亏,不过好在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曾长生有意无意的看了冯玉一眼后笑着说道:“可是保镖你们却是没少请,而且其中不乏高手。”
“这也是逼不得已。商场如战场,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大哥当初就是被人暗算重伤后体力不济才把家里的重担都压在我身上的。所以后来我们迫不得已就请了保镖,但是并没有拿他们来谋利,、也算不得违背七世祖的规定。”
“那就不对了”谢宇飞再次问道:“供奉也可以只用来自保,不用来谋利,为啥你们就不请?”
桥通榆犹豫了一下才答道:“因为以我们这样的经济水平,要请就必须请实力强大的供奉才行,否则不如不请。但修行者不比武师……武师再强也比不过手枪,可修行者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对付的。而我们因为七世祖的祖训的缘故,以前就没跟什么修行门派有过太深的交往。如果冒然请来一位大师,万一……”
“万一他想谋夺你们家族的财产,你们是没有能力反抗的。所以你们才迟迟没有请任何供奉对吗?”曾长生接口问道。
“曾大师说的一点都不错。于是我们只能花钱请了几位大师挂名在我们这里,其实他们并不是我们的供奉,只是用来吓吓不知情的人而已。直到上次曾大师你为我处理了那个邪物事件,你的能力、品行都是上上之选,所以我才动了心思。”
曾长生闻言只能欠身无奈的说道:“多谢您对我高看一眼,不过我话还是那样的话……我实在无法当贵府的供奉,也无法立即去解决您的困难。”
“嘿嘿”谢宇飞看到冯玉又带着两名旗袍美女端上了一盘龙虾和一盘鲍鱼放到他面前后很是开心的说道:“要我说啊,桥老板你就是当局者迷。”
“谢小兄弟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桥家家大业大。俗话说家有梧桐树,自有凤凰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这比斗大会的大赞助商!现在多少优秀的修行界高手都集中在这儿了,就算你找不到合适供奉,想找个能解决你现在问题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曾长生“谢兄,这事恐怕还真没有那么简单”
“啊?怎么?”
“术业有专攻——修行界中不光是咱们现在遇到的这些人物。这其中有专攻神兵利器锻造的,被归为器字属;有专攻占卜算卦的,被归为衍字属;有专攻阴阳医术的,被归为医字属;还有我们这些专攻打打杀杀的被称为术字属。而涉及到看山河地势,观风望气,的则归为堪字属。虽然并没有谁规定修行者只能择一而学,而且确实有一些人涉及多门,那也是主一多辅。因为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贪多嚼不烂是真理。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