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呢?”我轻声问着身边的魏察,语气却十分不善。
“这个地方只有一些游医会前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而船医最近被皇族征招了,故也指望不了。”魏察这样说着,估计也感受到了我话语里的情绪,便问我: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自己感受一下。”我抓着他的手,轻轻的触碰小樱的额头,这一下子就让他的表情变了。
“怎么会这样?刚刚看还是低烧呢。”魏察的语气不像说慌。
“你把具体情况和我说说。”我这样说,看着魏察,心里的思绪在不断的变化。
“今晚入睡前小樱说她不舒服,我便在她身边陪她。就在刚刚你从梦中惊醒前,我还摸了她的额头,当时她还只是低烧。绝不是像此刻。”魏察说。
“如果兰木玺在就好了。”我的心思很乱,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小樱的发烧程度已经不是我可以治愈的了。
“从四周取些雪块来。”我对魏察说。
魏察也不知我要雪块的用意,只是看了我的表情便没有说什么。不过片刻,他就拿着一些雪块走了过来,双手也被雪冻得血红。
我接过他手上的雪花,从一旁拿下一个装饰气球,把雪花放入,反复处理,确定不会有雪水溢出后,把成品轻轻靠在小樱的额头。
看着这个临时的冰袋,我只希望小樱能借此舒服一些。
“伊诺兄弟,你说接下来怎么办?”魏察表情很急切。而我看了他一眼,只说:
“我不是专精医术的,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我说的是实话,而心里的急迫不会比他少。
“魏察,你去问问青木卫,有谁知道医术?”我这样对魏察说,看着他点头走了出去。而我看着一旁的电脑,走过去,将其开启。
我已经在自己的交互页面上反复联系了兰木玺,不知他是否有与我回话。
本来我是不报太多期望的,但打开页面后,一个熟悉的头像触及了我的对话框。
“没事就好。”发出者——兰木玺。
我的手一下子就颤抖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只反复看着他的头像,生怕自己看错了。
“你睡了吗?”我用颤抖的手打过去这样一番字,不过一会,那边居然就传来了回复。
“未。”
看着这个回复,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一种久别重逢般的喜悦从我的心中直接溢出。可眼下不是叙旧的时间,我立马把小樱的情况发了过去,寻求他帮助。
“低烧至高烧,时间如此短?”而那边即刻打来此句。
“是。”我立即回复。
“你看一下她的手腕,是否有一脉红色斑点。”许久,那边打来这样一句。
我丝毫没有迟疑,起身走到小樱身边,轻轻拉开她的袖口,眼前的景色让我震颤。小樱的右手手腕生着无数红色的细斑,许多连延,让她原本洁白的手都变得血红。
我走回电脑前,打字:
“是的。”
这一次,那边的回话非常迅速,只有简单四个字:
“马上离开。”
“怎么了?”我不理解他的意思。而他只打来简简单单两个字,两个字让我的心事全然变化:
“瘟疫。”
“兰木玺你说清楚。”我打过去字,一种恐惧和绝望开始不合时宜的窜入我的脑海。
“蛮夷郡人的瘟疫。”寥寥数语,却让我的心跌入冰点。
“一定是弄错了,怎么可能是瘟疫呢?一定是弄错了。”
“你们最近有没有接触过蛮夷郡人?”他问。
这一句话立马让想到了那个马场,一想到小樱曾在那住过,我心里的那份恐惧全然放大。
“阿兰,那你有办法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打着字,眼泪不听指挥的就流下。
“此瘟疫,属无解。”他说。
我已经没有顾及电脑里闪耀的字句,独自站了起来,像个痴狂的傻子,一个人在自语喃喃。
“伊诺兄弟,青木卫有一位懂医术的,我把他带来了。”魏察推门,带着一个男子进来,而我只看了他们一眼:
“出去。”我轻声说。
“伊诺?”魏察出言询问。
“出去。”我直接把这句话吼了出来,这个时候魏察才注意到了我的眼泪。
“伊诺,你怎么哭了?”魏察好似发现了问题。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小樱她身上的是瘟疫。”
我说完了这话,青木卫的表情最先发生了变化,走向我就欲把我拉离小樱。我摆脱了青木卫的举措,站在原地,看着魏察。
“你说什么?”魏察问我。
“瘟疫。”我双目无神,如复读一般,把这个词语一遍遍的说出口。
魏察的表情比我平静很多,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别急,一定有办法的。”
“我能不急吗?”我看着他,眼泪已经不听使唤。
“会有办法的。”魏察只这样说。
“你有办法吗?”我感觉到了他话语里的意思,连忙问。
魏察第一下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
“你说啊。”我拉着他的肩膀,语气急迫。魏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指了指一盘的小樱:
“出去说,别吵到她了。”
我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就这样被青木卫和魏察架着,走出了小樱的房间。
房间外是夹板,月光的光辉都撒在此处,在天上和地上都垂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