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你有纹身的爱好吗?”我看着小樱。
小樱听闻这话,表情奇怪,而后说:
“女孩子家的,又不是异教族,怎么能随意纹花自己的身子呢?”小樱的语气明显不太接受纹身,而我沉思一会,最终还是耐不过心里的那一丝不安,对小樱说道:
“答应我,今后哪怕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在纹身好吗?”我说着话,故作严肃。
“为什么要说这个?”小樱语气疑惑。
“答应我。”我停顿片刻,继续说。
小樱显然为我的话语感到惊讶,可还是微微点头:
“我不会纹的。”
听了小樱这句话我的心境才好了一些。
“不过伊诺,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纹身的事情呢?”小樱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而我只是看着她,轻声说:
“我以前听说纹身会带来祸患。”我选择这样说,而小樱听了我这句话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着她的笑容面露不解,而小樱只是伸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随后说:
“富察公子怎么也会信这些玄学之说?世界的祸患,若是真的要降临,又怎关纹身的事。即使纹了身,不属于你的祸患自然也不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你说是吗?”小樱语气轻松,可在我耳朵里却如惊雷。
我看着小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如果那些祸患是关于你,不管我要做多么看似愚蠢的事情,我都要去做。”
“伊诺?”小樱看出了我情绪的波澜,语气诧异。
而我已经在心里对自己咆哮了。
富察伊诺,你是个傻子吗?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不经过脑子了吗?你迟早是要回到自己的时空的,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忘了吗?
我在心里对自己呼喊,可眼下却对小樱说不出一句话语。而小樱慢慢的按住了我的手,她手中的温热涌入我的掌心,我看着她的眼睛。她此般的举措就像最寻常的安慰,却在我心底泛起了心海波涛。
我听见了她的声音:
“伊诺,你是不是在梦到了我的祸患?”小樱如此问。
我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自然懂得隐藏自己情绪于肢体语言和语气之下。可此刻我却像个拙劣的谈判家,在小樱只言片语下就片甲不留。慌张的心事从我眼睛溢出,不加丝毫掩饰。
小樱看出了我眼底色彩的变化,轻声:
“所以,你梦到的并不是坠入山崖,而是我遇到灾祸对吗?”
我很想否定,但此刻应对她的眸子,我只点头。而小樱注视着我,一语不发,许久后,她嘴角划过一丝绵长的笑意,随后对我说:
“为什么我觉得你像个小孩子一样。都说啦,梦境只是梦境,现实里不会发生的。”小樱如此和我说,静美的面容,如我第一次初见她时那般纯净。
我轻声说:
“小樱,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时空吗?”
“另一个时空?”小樱不解。
“嗯,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时空,那里有另一个你,另一个我,有另一个京都,另一个欣欣向荣的人间。”我慢慢说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颤。
而小樱默默听着我的话语。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呀?伊诺。”小樱笑着。
我也笑了,笑里的含义却与小樱截然不同。我慢慢咀嚼着脑海的思绪,伸手拂过小樱的发端。
我刚想说话,魏察却不合时宜的转过了头,用唇语和我说:
“勿说。”
“伊诺?”小樱看出了我的停顿。
“我.....随便想的。”我语气平缓,却抵制着自己的真心。
“天下说书人,都没有你此般的想象力。”小樱迟疑了一会,只这样言说。而我的思绪幻变,想说的话却都堵在眼眸里。
“富察公子,马上要走水路,快趁时间歇息吧,不要再多说了。”魏察在前头这样说,语气里的暗示之意不言而喻,而我只是点他点头。
“小樱,你也别打扰富察公子的休息了。”魏察继续对小樱说。
“好啦,哥。”小樱哼了一声,随即就躺在了椅子上。
我只叹息一口,随之无言。
车程延续着,车上的旅客却怀着不同的心事。我闭着眸眼,任由心中的心绪纷飞,那些思绪混杂着记忆与期冀,在额尖点上一幕画面。画面里我和小樱在樱花池边赏漫天樱语,小樱笑靥如繁花,我弹奏吉他,唱我对她的喜欢。
画面被我编制得愈发精致,让我不愿睁开眼睛。
我以前听闻一句话,一个人幻想有多精致,他的生活就有多囚心。我如此思索,就此沉入梦境乡,身边无言。
山河变迁,雪雨凋零。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月光透过车窗打入,把一层层的温润光亮洒满此处。我看着已经停歇的车子,知道已经抵达水路的启程口子。
小樱在我身边还未睡醒,一对眸眼在月光下紧闭,其间散落的睫毛泛起月光的涟漪,清晰可数。我就这样看着她的面容,感受着四周安静的环境。时光里的一切好似都暂停,只有我一人清醒一般。
而我只想这样注视着她,好似时光暂停。
“富察公子。”黄屿从前面走来,声音很小,显然是担心吵到了入睡的人。
我看着黄屿,小声问:
“到哪了?”
“已经到渡河口,在这里乘船入江,之后至海。如今渡口能去海域的船只都已经被调配出去,只有一艘尹白号能够短时间内调回